“那当初害我的人是谁?”
江巽雪轻轻叹息:“益阳魔君,说来也巧,他也死在了我的手中,但是他已经身亡,益阳魔君的亲信死的死,散的散,你当初怀疑我,我也来不及把他们找来,为我作证。”
余岁默然,这些事情并不能说是凑巧,只是种种叠加在一起,才会让他有了错误的判断。
“那未来……是已经改变了吗?”余岁温声问道。
江巽雪轻轻点头,微笑道:“变了,当然变了。”
余岁的眼中带上了笑意。
“不过,还有一个变数,是我没有料到的。”江巽雪缓缓道:“就与当下有关。”
余岁不假思索:“你是说那十八桩案子吗?”
江巽雪轻轻点头:“没错。”
余岁仔细回忆,可是他想不到自己和那十八桩案子,除了和春风阁的关系外,还有哪些关联?
“是系统。”江巽雪言简意赅。
江巽雪提醒后,余岁才想起来那段几乎要被他遗忘的记忆:“是它?”
当初系统对他的影响不小,但好在尊主及时发现,系统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时隔这么长的时间,又提起它,还与最近的十八桩案子有关,难道那个所谓的“系统”,其实是与春风阁有关?
余岁有些不解,问道:“尊主知道什么,便详细告知我吧。”
江巽雪轻叹了口气,便详细地从那日他从隐朝阳口中发现月寒白的怪异之处说起。
蛊惑人心、吸取灵力,一桩一件都和曾经的系统无比相似。
他们两人确定了月寒白有问题,隐朝阳便去追拿月寒白,却是一去不返,而修真界则是又多了九桩被吸进灵力的大案。
余岁在江巽雪处知晓了,这些案子的细节,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是尊主那日分明已经在我的脑海中除去系统,为何它又跑到了月寒白的身上?”
江巽雪摇摇头:“也许是我不小心放过了它,也许是它本就做了两手的准备——它见无法在你的身上获取灵力,便换到了月寒白的身上。”
“月寒白曾经与你一同被万蛊门抓住作为祭品,他也想办法进入过青冥宫,应当就是在那个时候招惹上系统的。”
余岁微微一怔,仔细回忆,在万蛊门之时,的确有这么一个人。
“当初系统一心想要与我建立契约,就是想要把我当作它吸取灵力的工具,那如今的月寒白……还是月寒白吗?”
江巽雪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有见到他的时候,才能够知道了。”
余岁轻轻点头,他有些沉默,这个系统——不仅仅是在这一世出现了,在江巽雪推演的无数种未来,在余岁的梦中都出现了。
在未来的悲剧中,如果说江巽雪是推动悲剧的外因,那系统便是推动余岁悲剧的内因。
系统就是话本中,几乎人人都会爱上、都想要占有“余岁”的根源。
只是“余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才用了最为惨烈的方式,与那些觊觎他的人、与控制他的“系统”同归于尽。
到这里,余岁便全都明白了。
江巽雪和余岁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
回首来路,筚路蓝缕,但所行虽艰,但行至如今,离尘埃落定,只剩下一步之遥了。
他们接下来要应对的便是接下来的围剿,以及如何把“月寒白”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他们会什么时候围剿我?”余岁浅笑着问道。
江巽雪笑了笑:“暂且不知。”
“无妨,他们既然下不了何时来的决定,那我们为他们下战帖如何?”
“虽然狂妄,但不失为一个办法。”江巽雪轻笑道:“守株待兔总比徒劳等待要强。”
余岁微微点头:“那我可就这么办了,不过这么说,尊主也相信围攻那日隐朝阳和月寒白一定会现身吗?”
江巽雪轻轻点头:“会的。”
“它若是不想过躲躲藏藏的日子,就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当中,那还有什么比合力围剿一个人的时候,更合适呢?”
余岁笑了笑:“尊主说得对。”
“那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余岁思量了片刻:“时间不能定得太近,或者太远,就能定在十五日之后吧。”
江巽雪轻轻点头,温声道:“你说得没错,只是有一件事情,必须要提前说好。”
余岁挑挑眉,预感到江巽雪可能会说什么了。
“是不是不想要我出手?”
江巽雪轻叹了口气:“没错,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害怕有意外。”
余岁笑了笑:“这一次虽然是下战帖,但重在查明真相,能不动手,自然不会动手。”
只见江巽雪仍然一脸担忧,余岁才只能保证道:“若实在需要出手,那就请尊主来吧。”
江巽雪眉眼一弯,又恢复了笑意。
“不过我答应了尊主这件事情,那尊主可否也答应我一件事情?”
江巽雪微微一怔,轻笑道:“岁岁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我要把决战定在苍山之巅。”余岁一字一顿缓缓道。
江巽雪愣了片刻,他明白岁岁为何要把地点定在苍山之巅。
“正道亏欠你良多,我无法让他们坐在你的功名上,心安理得地享受这太平盛世。”
“可是我现在是魔尊,这样岂不是亲手把源青仙尊立下的功勋推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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