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卷轴残破不堪,用来装订的线都摇摇欲坠,似乎一不小心便要四分五裂一般。
江巽雪一听,是《高山流水》的原谱,微微一愣,有些惊喜,见这卷轴残破,连忙小心接住,却是一不小心把《怜月心法》掉到了地上。
江巽雪并未在意,只是认真看着这疑似《高山流水》的原谱,笑道:“阿岁,这可真的有可能是《高山流水》的原卷,不过还是要仔细比对一番,才能够确认。
余岁微微点头,他自然明白,《高山流水》的原谱失传已久,哪怕他这只是残卷,也颇为令人兴奋了。
江巽雪眼中带着笑意,心情正好,余岁笑了笑,目光落在掉落的书籍上,附身把其捡了起来,笑道:“《怜月心法》这名字倒是有趣,月亮挂于九天,何须我等去怜?”
说着,顺手翻开了书,余岁微微一愣,本来想要说要话,却是止在了嘴边——这赫然是一本双修的功法,而且是男子之间的双修功法。
余岁意识到时,瞬间合上了这秘笈。
“师尊最近在研究都是这种心法吗?”余岁有些艰难地说了出口。
江巽雪想了想,之前看的都是些俗世话本,轻笑了笑:“只是偶尔看看,看别的有些厌烦了,便换这个来看看。”
余岁有些僵硬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心法有些不自在。
尊主端方如玉,克己复礼,虽是个魔尊,可在看来,却是比任何名门正派之人更为端方雅正。
经过短暂的冲击之后,余岁的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尊主身边没有道侣,更没有炉鼎,以尊主的品性习惯,他是不信尊主会花大把时间去研究双修上的。
尊主把这本书取出来的时候,应当也不知道这是一本双修的秘笈,若尊主一个人发现拿错书了,便也罢了,可偏偏经了他这个弟子的手中。
巧的是,他这个弟子与师尊的初识是从一个夜晚开始的。
尽管巧合有些多,但这确偏偏碰在一起了——余岁心头一跳。
作为一个比较贴心的弟子,他还是不要让尊主知道他拿的这书是什么书了。
不然,那岂不是让尊主在他这个徒弟面前丢了面子?那画面余岁只是想想,便觉得有意思了。
江巽雪看了看残谱,轻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余岁的指尖微微发颤,耳朵微红,他深吸了口气,好吧——他虽然他阴差阳错地经历过一次,但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的画面。
更可怕的是,自己的身旁竟然还是尊主。
余岁不禁有些害怕尊主会发现自己的异样。
看到少年的表情有些微妙,尽管少年已经是在极力掩饰了,但他仍旧是看了出来,不禁有些好奇。
余光也扫了过来,他的目光也落在了《怜月心法》之上,难道是因为这秘笈的缘故?
“怎么?这怜月心法难道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吗?”说着,江巽雪便要接过《怜月心法》。
余岁微微一愣,条件反射地没有松手,甚至想把这本书收起来,不给尊主看。
江巽雪也没有料到余岁会不松手。
两人同时用力,《怜月心法》被二人撕成了两本,一人手中一半。
江巽雪便更好奇了,目光落在了《怜月心法》上,轻笑了笑道:“那我姑且看看,这有什么不一样。”
说着,他便翻开了这残卷。
谁料到,翻开的这一瞬间,江巽雪便倏地怔住了——这竟是一门双修的功法。
而且似乎还是一本男子之间双修的心法。
纵观下去,全然没有文字,只有那些画得惟妙惟肖的图。
这哪里是秘笈心法啊,说是春宫图,也全不为过啊。
江巽雪修忘情道千年,是正道典范,哪怕年少时张扬好玩了些,却是也从未接触过此道的。
哪怕重生第一日和余岁有了亲密的关系,那也是半梦半醒,那也只是本能而已,这样图画他是从未读过的。
他自己私下都未曾看过,更何况是在自己新收的弟子面前?
他传得又不是合欢道!
看着手中的“秘笈”,想起刚刚余岁的异常,江巽雪此时是明白了,只是为时已晚了。
他这做师尊的当真有些挂不住面子了。
两人不自觉的对视一眼,四目相对,一时间,师徒两人的气氛更有些尴尬。
江巽雪深吸了一口气,不知自己在余岁心中,作为师尊的形象可还存在?
江巽雪刚刚还说,要找心法让余岁去学,接着余岁便看到了他在看着这本书,他若是误会可如何是好?
江巽雪不禁轻叹口气,是不是千年前玩师弟玩得太欢脱,所以报应在徒弟与自己身上了。
眉头微蹙,他应该如何解释,才能解释清楚,不让阿岁误会?
两人均未说话,藏书阁内落针可闻。
不知道由谁来打破这个僵局。
余岁看看尊主,又看看尊主手中的《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师尊,我们去对比字迹如何?”
“我粗看一眼基本符合,就是卷轴的破损严重,弟子也不能完全确定。”
江巽雪点点头,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随后,深吸了口气,江巽雪淡淡道,“阿岁,双修之事为师并不反对,只是修为尚不稳固,双修之事弊大于利。”
“此书是为师拿错了,这不是你此时应该看得书,若是有一日遇见真心之人,再看不迟。”
余岁微微颔首,恭敬道:“弟子明白。”
说着,江巽雪拿过另外一般秘笈,把这心法放回了远处。
他面上波澜不惊,心跳地却是飞快,幸好此时天杀扇是合着的,不然便能够看见上面的凤凰把脑袋藏了起来。
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见人了。
说完这话之后,江巽雪长舒了口气。
两人相携,去对比字迹,似乎很快便把刚刚地小插曲给忘了。
53/250 首页 上一页 51 52 53 54 55 5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