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倾点点头:“好,我尽量。”
“不能尽量。”白相道:“要肯定。”
世倾沉默了一会,答应了白相。
——
上书递呈了好几天,宫中都没什么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世倾近日坐立不安,想了很多种可能,他真的再也接受不了竹臣出事的消息了。
积攒的情绪终于在今天爆发。
他趁白相不在府上,提着长剑,一脸怒气的走到了府门口。
“让开——”
王宫的侍卫死死的拦着世倾,淡定道:“王爷,没有王上的命令,不可放您出去。”
世倾举起手里的剑,利刃抵着侍卫的脖子,那侍卫一动不动的,丝毫不发怵。
王宫的侍卫都受过专业训练,面对任何事都能波澜不惊,世倾实属无奈,他紧紧咬着牙关,在这一剑准备刺下时,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以及一道熟悉的声音:“王爷,住手。”
他们齐齐看过去,见白相一袭黑衣,修长的身子从马上胯下,高高举起手中的诏书:“王上允大皇子前去宫中,放人。”
侍卫确认过诏书的真实性后,命自己人准备了直达王宫的马车。
白相跟着世倾上了马车后,世倾才开口问:“这诏书,你是怎么弄到的?”
“……没什么,”白相显然不想多说,他语重心长道:“王爷,我只能送你到宫外,您进去后,千万要注意言行……”
世倾乖巧的点点头。
白相叹口气:“我才刚出去一会,您就能拿着长剑逼侍卫放您出去……王爷的话,实在不能信。”
世倾咳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相,突然往前一靠,吻住了白相。
白相愣了一会,接着张开嘴,享受这炙热迷乱的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细细麻麻的的感觉让白相头脑晕乎一片时,听见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皇子说了句,
“谢谢你,白相。”
——
到了殿内,看着世宏的一张脸,世倾才突然发觉,自己很久没见到父王了,而他已经老了很多了,头发更加白了。
世宏仰头示意他坐下,叹了口气问:“这么着急见我,是有什么事情?”
世倾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好一会才问道:“父王,您身体如何了?”
世宏顿了一瞬,接着笑起来:“你竟然还会过问我?不必客套了,我知道你所谓何事……不就是要问那个竹臣吗。”
世倾瞳孔征大:“您知道了?”
“当初我不信你……现在,哎……谁能想到,他居然会是个男人。”
世倾看着世宏表情淡定,就知道这事他怕是早就消化了,这才大起胆子问:“那他……如何了,我为什么听说,他并没有回岛殇?蜉蝣的人……把他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世宏卖了个关子,眉梢横着,静默的看着世倾的反应。
世倾瞬间慌乱,他站起身子,颤抖着问:“不会……”
“你还是这副模样!”世宏突然声音大了一分:“你跟世亭,到底为什么因为一个男人……竟…竟如此……”
世倾恍若未闻,他往前走了几步抓住世宏的衣袖,尾音带着抖动:“父王……他到底怎么了?蜉蝣的人应该没那么大胆子敢杀……”
“杀什么杀?”世宏道:“蜉蝣难道还能将自己国的皇子给杀掉吗?”
“……”
世倾没听懂,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问:“什么意思?……”
“竹臣是蜉蝣国的二皇子。”
“!”
世倾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大声吼道:“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是岛殇的人吗!!”
“具体内幕谁知道呢,但他已经接受了这个新身份,再不会回来了。”
再不会回来了?
再不会回来了……
世倾脑子拼命的回放着这句话,他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袖,他不敢接受……
他跟竹臣,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那还不如告诉他竹臣已经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
世倾险些没撑住,他刚要发疯,世宏冷不丁的说了句:“以后想见我,不许再让你的侍卫用那么极端的方式了。”
“……”
世倾眼里一颗泪珠滑过,他皱着眉头问:“……什么?”
“你不知道?”世宏眉毛一横:“你的那个贴身侍卫,为了求诏书,深夜在宫口跪了一晚上,要死要活的,引了不少百姓,我怕事情闹大才把诏书给了他。”
“轰——”
脑子里的什么东西炸开了,痛的世倾连带着眼睑都烧红了,他昏沉迷蒙的离开了王宫。
白相还在宫口等着,看着世倾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居然高兴了一瞬。
虽然很自私,但他真的希望竹臣赶紧死了吧。
这样王爷才能全身心的看着他。
他跑过去问:“王爷……怎么样了?竹公子没事吧?”
世倾没说话,静默的看着白相。
白相心口一慌,难道自己高兴的太明显了?
他刚要绷住脸,世倾抓着他的下颚,精准的找到他的唇缝,硬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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