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与上封信字体明显不一样,但署名却是一样的。
竹臣道:“这个南宫叶就究竟想干什么……总不能是真心邀请我们前去的吧。”
世亭实话道:“他真心邀请我们去的可能性为零。”
竹臣附和的点点头:“这字迹明显是换了个人,难道是找了写手?”
“即使找写手,南宫叶就也不可能看都不看一眼就寄来,他应该知道信的内容。”
“没错。”
“那该怎么办?到底去还是不去?”
竹臣想了一会,道:“去。”他看了一眼世亭,解释:“既然蜉蝣都如此了,我们再不去,岂不是显的岛殇没有气度吗。又好像我们怕他蜉蝣似的。”
世亭赞同道:“确实应该去。不过,是我去,不是你。”
“什么意思?人家不是邀请了三皇子与三王妃吗?”
“可这事毕竟带着点危险成份,我去即可,你在王府等我回来。”
“那怎么行?”竹臣不乐意:“蜉蝣跟岛殇距离那么远,你这一来一回不得两三个月。你让我一个人在王府独守空房啊?就不怕我跟别人跑了?”
“你敢?”
竹臣戏虐道:“怎么不敢?你一走,我就找几个年轻的小男孩,让他们天天陪我吟诗做乐。”
“你!”世亭微怒,虽然知道竹臣是在唬人,但是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猛的抓住竹臣的衣领,歪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点惩罚的意味,亲的竹臣很不舒服,不一会他就气喘吁吁的推开世亭,眼中还起着水雾:“你不是说,不会让我离开你十天半个月吗?可你这一走,就不止十天半个月。而且我什么场面没见过?自保能力不比你强?”
世亭哼哧一笑:“你的自保能力就是下意识的去给人挡箭?”
“我……”
“别人看到危险去躲,你看到危险往上扑,我怎么能放心。”
竹臣道:“你换个人,看我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去挡箭。我挡箭的原因,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世亭心中一热,伸手将竹臣揽进怀里,叹口气:“好,我带你去,可你得先保证,你自己才是第一位,别人,都不如你重要,知道吗?”
竹臣缓缓开口:“你保护好自己,才是保护我。”
世亭此时还不知道,这个决定,将会令他后悔一生。
———
世亭去王宫告诉世宏两人要去蜉蝣,世宏虽然不愿。但也没什么别的办法,闲聊时,他问:“我听你母妃说,你跟相沁感情挺好的。”
世亭看着世宏脸上狡诈的笑容,就觉得没什么好事,只轻轻嗯了一声。
“那既然如此,何时能拿到调令?”
果然。
世亭叹口气:“调令是丞相的,不是他女儿的,不太好拿。”
世宏眯眯眼:“女人都很好骗的,你们俩感情那么好,你哄他让他找相石拿不就行了吗?相石那么偏爱他,你们俩又成了亲,他自然会明白其中的意思。”
“…….”
世亭心中不爽,没好气道:“我是真心喜欢他的,自然不会像父王说的那般哄骗他,调令,他愿意给就给,不愿意我不会去要。”
世宏恼怒:“世亭!你什么脑子?我当初为什么让你娶他?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他相沁有什么魅力,不过一年的时间,让你变了个大样?!”
“魅力挺大的,我很喜欢。”
“你!!”
世宏呼吸不畅,世倾有癔症爱发疯,这一向乖巧的小儿子如今也不听话,这个世道是怎么了!他居然生了两个情种,一个为了一个男人,一个为了一个女人。
真是笑话。
聊天不欢而散。
———
不过几天,蜉蝣就收到了同意去的信。
南宫叶就看到信,嘴角都快咧到耳后了。
他命人将龚渝找来,开心的问:“渝儿,你真厉害,到底写了什么,他们怎么就同意了?”
“……”
龚渝沉默了,她已经多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南宫叶就还在一脸兴奋的看着她,她冷淡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南宫叶就:“我就知道你找我是为了这事,所以我已经提前抄写了一份。”
南宫叶就接过,迫不及待的打开,本来还微笑着的脸,越看脸越臭,看到最后,他直接将纸扔到龚渝脸上:“谁他妈让你这么写的?蜉蝣的城池,是让你拿去赌注的吗???!”
龚渝早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所以并无半点情绪,任凭纸打到脸上,连后退都没有,她缓缓道:“你又没说该怎么写,如何写,只说了想办法让他们二人前来。现在我做到了,你发什么脾气?这城池不过就是走个过场,难道,你还是贼心不死,想杀他们两个吗?”
南宫叶就蹙着眉,好似要把龚渝活剥:“龚渝,看来还是我低估你了,你居然还敢跟我耍心眼?”
龚渝微微一笑:“殿下开心时叫我渝儿,不开心时叫我龚渝,世人都说殿下心情难猜,”她抬眸,接着道:“我倒觉得好猜的很。”
“你!!”
龚渝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搞的人,若是别的人敢这么擅作主张,还如此跟他说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可龚渝,他偏偏还杀不得。
龚渝瞧见他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中也并没有痛快几分,她微微下蹲:“既然我的事情已经完成,我就先离开了。殿下早日准备迎接三皇子与三王妃吧。”
说完,不顾南宫叶就,款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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