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撑到了后半夜,宴会终于到了尾声,落座的人都纷纷道别散去,只有龚嘉明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竹臣坐过的位置发呆。
龚渝看了龚明嘉好一会,确定他是在发呆而不是睡着了才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哥?你怎么了?”
龚明嘉好似如梦初醒,看到龚渝后回过神来:“想点事情,出神了。”
龚渝怪嗔道:“我们多久没见了,哥哥都不想我吗?”
龚明嘉眨巴着眼睛,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龚渝嘴角一扯,拉着他起身。
他的哥哥一直都如此古板,不会说什么讨人欢心的话,所以她也不会逼他去说。
“说不出口就不用说了,我想你就是了,哥,你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龚明嘉点点头,他从来都不会拒绝龚渝什么。
龚渝拉着他回到了房间,兴奋又迫不及待的问他:“哥,最近在王宫如何?有没有不舒心的事情?”
龚明嘉摇摇头,道了句:“一切都好,没有。”
说完这几个字后,龚渝仍旧一脸期待的看着龚明嘉,企图让他多说几个字。
龚明嘉虽然木纳,但也不是傻子,他咳了一声,反问龚渝:“你呢?最近如何?与殿下感情很好吧。”
龚渝自动过滤掉了最后一句话,她嘴角牵起,企图让龚明嘉看起来她很开心:“特别好,最近府上有客人,能陪我解解闷,跟他们一起,我很开心。”
“府上的客人?”龚明嘉突然来了兴致:“是那位….三王妃?”
龚渝点点头:“没错,就是刚刚跳舞的那位,怎么样,他很漂亮吧?舞跳的也好。”
龚明嘉眼神有一丝兴奋,但很少,不易察觉,他仍旧用空旷没有感情的语气回答:“他会武功,不像个女人。”
“………”
龚渝实在无话可说,连三王妃那种惊为天人的长相都打动不了他的哥哥吗,打动不了也就算了,居然还说人家不像个女人。
愣了一会,龚渝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他会武功的?”
龚渝特意在脑子里反反复复的确认,刚刚三王妃跳的应该是舞而不是武。
“他的轻功,太熟了,没有几年的底子,练不出那样的。”
轻功?
龚渝根本没有注意到,当时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跟台下其他人一样,只看脸和动作了,现在仔细想想,三王妃之所以能让众人都为之一惊,大概就是因为他好似在天上飞。
龚渝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温顺的三王妃私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空气又陷入了宁静。
龚明嘉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便转移了话题:“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已经扎根了,治不了了。”
龚明嘉这时表情才有了变化,像是心疼:“你这病…..当真治不了了?”
龚渝不以为然:“不是什么大事,哥哥不必担心。”
她当然不会告诉龚明嘉,她时常呕血,不管多厉害的医师,瞧到她也是摇摇头。
她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
后半夜,竹臣睡死了,昏沉中,感到自己的脸一直在被人蹭,他潜意识里以为是世亭,就没去管,任由着他蹭,但这手也太不安分了,又不像是世亭的作风,他想抬手拨开,可是不管怎么努力使劲,他的手都动不了。
在清楚自己的处境后,竹臣猛的睁开眼睛,脸一歪,更证实了他的猜想。
他被绑住了,两只手被死死绑在床上,腿脚虽然无束缚之感,但身体沉闷,发不出力。
忽的黑暗中一道声音漂浮出来,令竹臣心口一沉。
“醒了?”
逐渐适应了黑暗,竹臣似乎能看清东西了,眼前的人更清晰的出现在面前,他不可置信,想开口询问他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又被这样绑着,世亭在哪里?
可他现在还是个女人,需要伪装,在事情没明白之前,他还不能开口,于是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看南宫叶就,双手使劲挣扎着,想要南宫叶就给个说法。
“怎么不说话?”
南宫叶就沉默了一会,又跟想起来什么一样,自言自语道:“哦,我好像听龚渝说过,你是个哑巴来着。”
怪不得他印象中只有竹臣貌美的一张脸与他妖娆的身姿,却没有他的声音,原来是因为他从没开口说过话。
南宫叶就邪魅一笑,并没有因为觉得竹臣是哑巴而对他失去兴趣,反而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的往竹臣脸上摸。
竹臣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刚刚那不安分的手不是世亭的,而是南宫叶就的!
他厌恶的皱起眉头,企图让南宫叶就感受到他很恶心。
但是南宫叶就自动忽略,眼神放荡又贪婪:“真好看....你说我见过的美人不少,怎么就偏偏这么喜欢你呢。”
竹臣的眉毛越皱越深,用更强烈的反应回绝着南宫叶就。
可南宫叶就视而不见,依旧自言自语道:“虽说我很少改过自己的计划,但我可以为了你,破了这个先例,你傍晚在我生辰宴跳舞时都那样暗示我了,我当然不会让你失望。”
暗示?暗示什么?竹臣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到他到底暗示南宫叶就什么了。
然而下一秒,南宫叶就便为他解决了心中的困惑:“你那个眼神,那一笑,真是令人心动....实话实说,我从第一次见你,就对你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是从别人身上,感受不到的。”
就是因为那个眼神,所以南宫叶就以为他在暗示他?
真是戏剧性的一幕,竹臣不禁后悔,为什么非要挑衅他那一下,现在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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