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揉了揉太阳穴,“行,再追加一笔投资,把老城区好好建设一遍。”
“以及……”宴秋的目光停留在怀表上,“把那栋别墅再装修一遍,所有的细节我来定。”
说前那栋别墅,宴秋的眼神温柔了许多。
樟城是林晚晴曾经生长的地方。
据秘书所知,在老板十六岁遇到绑架案时最后被发现的地点也是樟城。
“有别的问题?”
俞菲立刻摇头,“没有,可需要和夫人说?”
“不用,之后我带她去看。”
俞菲临走之前突然想到,“宴于妍的父亲得知这畜生觊觎夫人,把人打了一顿关,在家里闭门思过。”
她叉着腰往地上啐了一口。
宴秋无奈挥手,“出去。”
她叉腰啐人的动作怎么那么熟练。
关上的门,突然打开一条缝,俞菲探头探脑。
门口的几个高管互相对视一眼,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别问,问就是老板的私密事。
宴秋耐心告罄,“你把公司当什么,贼窝么,滚出去。”
俞菲狗狗祟祟,“私人医生劝您节制一点,开了些温补的药方,晚上会送到宅子。”
宴秋:“。”
……
在宅子里。
林晚晴靠在沙发上练习了一会儿贝斯,“宴总还没回来。”
管家端着赤豆元宵放在茶几上,“快到过年,宴总工作忙,怕是会晚一些回,夫人累了,先上楼休息。”
林晚晴把贝斯放下,窝在沙发上写香水配方。
一直到日暮西垂,都没见宴秋的影子。
她第一次在宴秋家里过年,瞧这空荡荡的房子,不禁觉得孤单的很。
“想来过年会有很多人拜访,我们可要做准备?”
林晚晴心想高门大户的讲究必然多,舍不得在人前假笑。
她不爱热闹,虽会应酬,却不热衷于此,只觉得吵闹的很。
管家:“宴总另有安排,夫人不用担心社交问题。”
林晚晴:“安排?”
管家笑容亲切,“以往过年除了老爷子过来,宴总一个都不见。”
管家伸出手比划,“想来拜访的人从门口这条街排到两个路口之外,交警都来疏通管理。”
“……”
不是很懂有钱人的世界。
林晚晴等到晚上依旧不见宴秋回来,她独自一人吃了晚饭,靠在床上打盹。
直到半梦半醒时,卧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进来的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味,林晚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甜甜睡着了。”
宴秋从轮椅上站起来,她刚洗过澡,除了酒味,身上还沾上了栀子花的沐浴露香。
很好闻,很想亲一口。
林晚晴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秋秋姐被外面的小妖精勾走魂了,不想理我这只金丝雀。”
宴秋走到床边,林晚晴也直起腰不满意的看着她。
“雀雀。”宴秋伸手摸摸兔子脑袋。
林晚晴:“……不是雀雀,你去外面找你的雀雀去,别回来了。”
刚洗好澡的宴秋无奈笑着看着她,把浴袍的系带解开。
一句完整的躯体,展现在林晚晴面前。
肩胛骨上,月匈口,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子弹穿过的痕迹,即使过了许多年,再看都会触目惊心。
手臂外侧是被绳索用力勒紧形成的伤疤,光看痕迹便知道当时是如何的血肉模糊。
宴秋的双腿也不遑多让,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疤,光看一眼就会让林晚晴心生恐惧。
宴秋拿着林晚晴的手贴在心口的伤痕。
“甜甜,”宴秋摘下眼镜,目光澄澈地看着她,“对不起,今日回来晚了。”
林晚晴赶紧吓得把手缩回去,被宴秋硬拿着手腕靠在伤疤上。
子弹穿过的痕迹,她不敢触碰。
身体美丽如同被摧毁的艺术品,林晚晴的目光离不开宴秋的躯体。
她心疼不想多看,却被宴秋硬逼着观察。
“我刚刚故意说气话,没有怪秋秋姐的意思。”
宴秋笑着说,“这几日比较忙,我想过年时多休息几天,好好陪我家小甜甜。”
“一定很疼,”林晚晴光看着宴秋身上的疤痕,双眸积蓄的泪水。
她颤颤巍巍地用食指触碰伤疤的边缘,“我以为你从小锦衣玉食,被无数人环绕,照顾着如掌上明珠,怎么会伤的如此严重。”
她第一次认真看宴秋的身体,心脏疼得像被一只手攥紧。
宴秋原本想说不疼,过去那么久早就没有感觉了。
话到嘴边打了一个圈,“确实很疼,下雨天尤为严重。”
林晚晴眼眸一震,吓得缩回手。
“我十六岁时被一起竞争的仇家绑架了,当即在我心□□了一木仓,来故意激怒父母,把我绑在仓库里。”
宴秋慢条斯理的把当时惊险的情形简单说出,就像在念童话故事般语气放松。
“当时特别疼,我以为我要死了,被关在一个充满长霉潮湿面粉的仓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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