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本想结束这个提问,一看到林晚晴举手,立刻请她发言。
林晚晴口袋里的手出了一层冷汗,她和宴秋之间……
她和宴秋之间没有感情,全是利益。
没有爱做的事,没有牵手,没有散步,没有看电影,没有互诉衷肠。
比起灵魂层面,唯一能说得出口的是……
林晚晴:“我很喜欢和她亲吻。”
满堂哗然,不少同学捂着嘴偷笑。
旁边同学起哄:“伸舌头吗?”
林晚晴垂眸拒绝说话。
她会伸舌头,但只伸一点点。
她不敢唐突那位过于美丽的女人,任何对美色的垂涎都是对宴秋的轻视和不尊重。
尽管很少亲吻,但亲吻是她和宴秋之间做过最开心的事情。
好似身体都快要被对方给吃掉了。
林晚晴恍恍惚惚坐下,灵魂即将出窍。
宴秋在门口用尽捏紧了口袋里的戒指,双腿的疼痛在澎湃的心情中不足为惧。
她的兔子小姐,好像要开窍了。
……
一堂课结束,林晚晴从门口出来,整条走廊上空无一人。
她在上课时总觉得后面有人在看,“可能是错觉。”
少女心事无处遁形,直到回到宴秋的宅子,她头脑依旧晕晕乎乎,拿着小本子继续描摹未完成的小凰图。
林晚晴没看过小凰图,但她绘画技术了得,三两下便能把两人的神态勾勒的淋漓尽致。
“秋秋姐!”林晚晴听到门口响动,立刻把本子塞到抱枕下面,“您回来了。”
宴秋坐在轮椅上缓缓过来,手指按压在疼痛的膝盖上。
不知是不是林晚晴的错觉,今日的宴秋看上去格外如沐春风。
她手一直放在口袋里,里面有点鼓鼓囊囊。
宴秋浅笑:“那么想见我?”
林晚晴忙不迭点头,她见宴秋的笑意更甚了。
林晚晴从随身小包里拿出了一沓发票,和剩下来没有用完的宝石。
“这些是给秋秋姐做礼服裙子的所有开支花销,您可以核对一下账目。”林晚晴很认真地把每一样发票都展现在她面前,“这些宝石没有用完,如果您喜欢可以用作胸针制作,若不喜欢,我可以退掉折算成现金还给您。”
宴秋的笑容逐渐消失,“你用心了。”
林晚晴低头小声说,“我用的是秋秋姐给的钱,应当把所有账目记清。”不能再占您便宜了。
宴秋:“有我这件事夫妻不用算的那么清楚。”
她手里摸着每一张发票,整理的非常认真,比她给的钱多出了几万块。
林晚晴小声说:“夫妻之间也要算清楚。”
宴秋不赞成,她握紧了口袋里的戒指,“夫妻共有财产,林晚晴,你和我太生疏了。”
林晚晴抿着唇站在原地,她目光落在宴秋的双唇上,随着她说话的开开合合,双唇柔软触碰在一起。
林晚晴目光触及一触滚烫,立刻低垂下来。
宴秋把所有的发票撕碎,拈起剩下的宝石塞在林晚晴的胸前口袋里。
她拍拍鼓起的口袋说,“剩下的钱你拿着,礼服我很喜欢,会给你小费。”
林晚晴面色一红,她习惯了和人明算账,从来没有被人像宴秋这般偏爱过。
宴秋,我有点喜欢你了。
林晚晴弯腰替宴秋把外套脱下,摸到口袋里鼓鼓囊囊有个东西,“我可以拿出来吗?”
每日宴秋都会换衣服,你若担心里面是重要的东西。
宴秋靠坐在沙发上,她把裙子解开双腿放在象牙白的皮沙发上,不断用手指去揉捏疼痛处。
皮肤白的发光。
宴秋:“嗯?”
林晚晴拎着衣服:“口袋里有东西。”
宴秋浅笑,“给你的。”
林晚晴受宠若惊,她小心摸索口袋里的丝绒戒指盒,精致的盒子躺在手掌心里,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粉钻戒指。
钻石光泽璀璨,工艺精致华贵。
光看品相便知价格不菲,林晚晴依稀记得五年前粉钻价格拍卖到历史最高。
林晚晴不知所措,“太昂贵了,我不能收。”
林晚晴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看宴秋,她把那枚戒指塞到了宴秋手里,“姐姐的心意我心领了……”
宴秋气恼,不悦地捏过她下巴——
“唔——!”
林晚晴被捏得生疼,眼眶瞬间充盈泪水,“秋秋姐……”
宴秋:“你我是夫妻,不必算的那么清楚,林晚晴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爱人?”
她语气隐隐控诉,有些委屈。
林晚晴莫名,她突然察觉宴秋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和她一样的戒指。
宴秋不会说这枚戒指她等待了七八年,才将之交到林晚晴手上,更不会说草稿改了一版又一版,一腔爱慕在林晚晴惶恐的双眸中,苦涩吞咽进肚子。
宴秋拿过那枚戒指,轻轻温柔的戴在林晚晴的无名指上,她虔诚地亲吻林晚晴,冰凉的指尖,泛红的感觉,然后亲吻在戒指上。
不带任何情.欲,虔诚如守护公主的骑士。
林晚晴心脏猛烈跳动,心里如烟花般绽放出强烈的喜悦。
她惶恐极了,小兔子触及到幸福的边缘,便下意识的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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