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已把用过的纸巾团成一团,砸向牛哥,转身就走:“去你妈的!”
“你要是这么走了,我就只能去找你男朋友了。”
乔已脚步一顿,很是无所谓:“不怕死就尽管去。”
“知道,他很能打嘛。”牛哥说:“但耐不住我不要脸啊。你说,我要是天天带人去赌他,他还能好好复习吗,听说他还是学霸?啧啧,真厉害,我最喜欢学霸了。”
乔已猝然转身:“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乔已双手紧握,怒视牛哥。有句话他至少没说错,这人真的极其不要脸!乔已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奇葩不计其数,这么不满脸的也是真是不太常见。
要是被这种人缠上,没烦死也恶心死了。
乔已忍耐再三,忽然一松手,勾动僵硬的唇角:“干嘛非要这么剑拔弩张,你既然愿意破费,我当然乐得享受。”
“这么想就对了。”牛哥笑着揽住乔已的肩,哥俩好的朝路边的早餐店走:“一天到晚坐在教室里多没劲啊,哥哥带你去玩。”
乔已皮笑肉不笑,咬着牙关才忍住没给他来个过肩摔。
十月的天说变就变,早上还晴空万里,到了下午便乌云密布。
啪!有人按开了教室的灯。
张崇结束一局游戏,将脸转向窗外,自言自语道:“要下雨了。”
赵明君转过来:“乔已怎么还没来?我以为他洗心革面一心向学了,这才过多久就原形毕露了。”
张崇耸耸肩。
河东狮拿着一沓作业进来,环顾一周:“乔已跟杨宇呢?”
赵明君举手说:“乔已不舒服去医务室,体委不知道。”
河东狮皱了皱眉,虽然不太信他说的话,但也没说什么。
同桌偏了偏头,低声问:“你替乔已圆怎么不替体委也圆一圆?”
赵明君一皱眉:“那我压力多大。”
暴雨倾盆而落,豆大的雨滴将玻璃砸得啪啪响,窗外黑压压的,这才刚到下午,天就已经黑透了。
张崇的手机震了两下,他打开一看,是刘周发来的消息,说郑休翘了下午的课,问乔已在不在。
张崇低头打了几个字,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一抬头,发现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了他。暗道一声不好,在心里把刘周骂了个狗血淋头。
“下雨了?”牛哥掀开门上的挡帘,被扑面而来的水汽砸了一脸,目光一动,下意识寻找那个身影。
“差不多行了。”乔已站在他身后,神色平平,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你就算要报复我,也不至于花自己的钱撑死我。”
“谁说我要撑死你。”牛哥朝两边看了看:“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
乔已冷笑一声,接着问:“你在找刚才那人?”
“没。”
乔已:“那儿呢。”
牛哥一回头,不悦道:“我说了没找他!”
乔已没搭理他,兀自抬手,朝不远处的那辆私家车招了招手,扭头问:“他是你什么人?”
“不认识,不熟。”
乔已哦了一声:“兄弟。”
牛哥皱眉:“谁跟你说是兄弟!”
“还用说吗,当然是看出来的。”乔已看向从远处跑来的那道身影,问牛哥:“你照过镜子吗?”
“废话。”
乔已:“那你难道就没发现,你们的眼睛长得一模一样?”
“放屁!”牛哥啐了一口:“老子比他好看多了。”
乔已挑了挑眉,没再反驳他。
少年撑着把伞,顷刻便跑到了眼前。
“不是让你滚了吗?”牛哥不耐烦地睨过去。
“下雨了,我怕你打不到车回去。”少年把伞举过来,用身子挡住了随风飘向牛哥的雨丝,说话时视线总会若有似无地瞥向乔已。
牛哥把手插进头发里,暴躁地扒了两下,仿佛有些窝火:“就一把?”
少年点头,淡淡道:“我不知道今天会有其他人。”
牛哥啧了一声:“怎么不把车开过来。”
“这里不让停车。”
“这种天气难道有人会在这等着给你贴罚单?说你死板还真是死板,伞给我!”牛哥夺下他的伞,劈头盖脸道:“在这等着!”
少年淋了点雨,肩头湿了一片,他站在店门口延伸出来的雨棚下,看着伞向乔已倾斜,目光一点点暗下去。
“现在去哪?”乔已问。
牛哥拉开车门:“先上车。”
乔已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坐了进去,再回头时,牛哥已经拿着伞跑了回去。
隔着雨幕其实不太能看清楚少年脸上的表情,但从一开始,乔已就可以清楚察觉到他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和戒备。
他对别人的事兴趣不大,很快便收回目光,正想跟郑休报备一声,旁边的车门猛地被人拉开,狂风裹挟着雨雾,顷刻便湿了乔已半边手臂。少年连同那把雨伞一起被塞进后座。
车门砰地关上,车内顿时沉闷起来。
乔已:“……”
牛哥钻进驾驶位,一身寒意:“我送你回家。”
“好。”
“不。”
乔已和少年几乎同时开口。
牛哥转过半个身子,先看向乔已:“我跟他说话你凑什么热闹。”接着转向少年:“我把你送到家,车留下,你滚,明白吗?”
少年盯着他:“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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