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全天下最温馨的员工和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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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间走走停停了一下午,摄制组觉着素材搜罗的差不多了,即将日落西山,光线也没那么好了,就计划着该打道回府了。
宋澈元还在抱着棵果树蹦蹦跳跳十分专注地敲果子,随行导演郭姐和站在一边接果子的傅冽川招手,傅冽川见到后便捧着四五个浆果走了过去。
郭姐贴心地给他递了个塑料袋装果子,道:“拍得差不多了傅总,您和小宋老师再转转,咱们就可以回去了,等下要再拍几个下山的骑车镜头。”
傅冽川拎着袋子把果子装进去,点头道:“好。”
“那我们去那边的车上等着,也不着急。”
“嗯。”
这边宋澈元又打下来三个果子,捡起来回身一看,只见傅冽川拎着个塑料袋迎上来,手里还掐着一朵不知道从哪里摘的紫色小野花,好像是朵紫地丁。
宋澈元把果子塞进傅冽川撑开的袋子里,问道:“郭姐说要回去了吗老板?”
傅冽川颔首默许,垂眼盯着他端详了两秒,忽地抬起手,把手里的小紫花别在了他耳后。
宋澈元怔了一下,以为摄像机还在身后远远地拍着,心中登时警铃大作。
太暧昧了!这怎么行!
众目睽睽公然调情!老板你糊涂啊!
宋澈元连忙冲老板使起眼色,示意他清醒一点,抬起手想把花拿下来,却被傅冽川给捉住了手腕。
傅冽川握着他纤细的手腕捏了捏,往前蹭了两步,很有压迫感地看着他,半晌薄唇轻启道:“别摘,好看。”
“老板你怎么了……”宋澈元局促不安地往后躲,一路躲到树干上,脊背紧紧靠住,再也无路可退,“你不舒服吗?”
傅冽川没有回答他,又默不作声地捏捏他的手腕,然后低下头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他脸颊上的那颗小痣。
太可爱了,忍不住想亲一小下。
嘴唇和皮肤相触的瞬间激起一阵战栗,宋澈元像触了电一样,猛地把傅冽川推开,摘下别在耳后的小花,急哄哄地从纤细的树干后往旁边跑了两步,转身大喊道:“这段剪掉……”
话音未落,忽然发现周遭空无一人——并没有摄像头在对着他们。
面朝着着寂静的一地树影,宋澈元狠狠地松了口气。
方才真把他吓坏了,一瞬间他算是体会到了上辈子他教的那些学生里的小情侣们的感受了。
每天偷鸡摸狗地在小树林里谈恋爱,生怕政教处搞偷袭给逮住。
“原来没在拍了啊。”宋澈元拍着胸口小声嘀咕道,“吓死我了。”
傅冽川走到他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道:“没人拍就可以亲了?”
“不是。”宋澈元慢慢摇摇头,认真规定道,“你难受的时候可以亲。”
傅冽川意味悠长地“噢”了一声。
宋澈元歪头瞅瞅他,小声问:“你刚刚……亲我干嘛?”
傅冽川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淡淡回答道:“昨晚你亲我的回礼。”
“我是为了给你治病……”
“我也是为了稳定病情。”傅冽川又俯身凑过来一点,幽幽地低声逗他道,“没人拍,还继续吗?”
“不不不不不了……”宋澈元结结巴巴地推了他一下,手里攥着那朵小花仓皇地往前小跑起来,“该下山了。”
回到小屋以后,宋澈元把揣进短袖胸前口袋的那朵小紫花垫着张纸帕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了桌上。
当时把它揣回来,是想着这是朵挺漂亮的小花,晚上得空了可以做个书签。
不好意思问老板是在哪儿摘的,新摘一朵也确实太费花,就用这朵来做吧。
他上辈子就喜欢做书签。
凛市一中校园内的绿化特别好,花花草草的种了不少,一年四季都很热闹,所以他工作之余攒了很多植物书签,还送了几个给感兴趣的学生。
只是这边世界里的他好像前二十五年里并没有这个习惯,工作以后生活的环境里也没什么小花小草,连小约克夏犬都没养,真是一门心思搞音乐了。
晚上吃完饭,宋澈元和姜悠然说说笑笑地一起刷碗,大总裁傅冽川则在院外和单小南一起收拾桌椅板凳。
等到把一切忙完,站在池子前洗手时,宋澈元忽然一阵头晕目眩。
正在旁边摞碗的姜悠然吸吸鼻子,不解道:“怎么忽然一股暖融融的花香果香味儿……还怪好闻的。”
然后她立即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果不其然望见了正在甩头保持清醒的宋澈元,马上急急走过去,低声问道:“元元,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宋澈元颈后的腺体突突地发胀,腿也发软,呼吸开始急促,稳了稳才道:“是。”
“姜姐。”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我先回房打抑制剂,麻烦你帮我转达给导演组,说晚上的夜谈我不能参与录制了。”
回到房里以后,宋澈元费了好大的劲才从行李里翻出了一支来这之前预备好的抑制剂,给自己打了进去。又摸出阻隔贴,严丝合缝地贴到正不断涌出信息素的腺体上。
然后他掀开被子,软绵绵地钻了进去,准备先睡一下缓一缓,等抑制剂生了效就会好过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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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宋澈元身体不舒服退出了录制,傅冽川也表示不参与了。导演组对此商讨了一下,最后夜谈环节直接取消,整个节目组都早早地收工了。
好在因为傅冽川来探班,这一期多了很多素材,内容的丰富多彩程度远远超出了策划案里原先写着的夜谈。
傅冽川被安排睡在了宋澈元的隔壁房间,但他在床上辗转了几个来回,始终难以入睡。想了半天,他决定去看一下宋澈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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