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冽川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发尾,道:“不客气,你的愿望都太好实现了。”
宋澈元任老板揉自己,被揉得缩了缩脖子,撸着开花的小脑袋瓜,感慨万分地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傅冽川又问道:“为什么要取名叫开花?”
“因为夏日最适合开花。”宋澈元小声作答。
“嗯,确实是。”傅冽川咂摸了一下,赞同地点点头,“平时我们忙工作的时候,我安排陈管家帮忙照顾它,所以可能需要进你家里去接它过来我这里,你介意吗?”
“不介意的。”宋澈元毫不犹豫地摇摇头道,“我密码也还是你生日,麻烦陈管家了。”
上辈子他早出晚归地教书育人的那三年里,开花每天都是自己乖乖地呆在家里等他,从来都是不吵不闹的,特别懂事。
有时候宋澈元会趁着午休时间跑回出租屋里去喂它,走的时候给它留灯。
因为他要晚上九点多才能回去,怕入夜以后房间里漆黑一片开花会害怕,想着电费多交点就多交点吧,毕竟那时全世界只有开花在相依为命地日日陪着他。
傅冽川把那些零七八碎的宠物用品帮忙抱到了对门宋澈元家里,在自己家里也留了同样的一套。
他很耐心地和宋澈元一起把狗窝摆好,再把开花安置进去,等到收拾好一切,开花舒舒服服趴下就寝时,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
“老板……”宋澈元从厨房里走出来,给正坐在沙发上观察开花睡觉的傅冽川递上一杯水,“辛苦你了,最近一直在麻烦你关心我照顾我,为了我的事业和生活操心……”
宋澈元缩在换洗的小兔子睡衣里,板正地站在沙发边上,有点局促道:“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傅冽川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好整以暇地抬眼看他,半晌道:“你在救我的命,我为你做这些事不算什么。我对你好,受着就行。”
“可是我根本也没做什么,就送个衣服过去,你还都洗好了还给我……”
“怎么没做什么。”傅冽川把水杯放到茶几上,缄默了一下,开口道,“你一个干干净净的Omega,被我……我很过意不去。”
宋澈元闻言倒吸一口气,脸腾地红了起来,更小声道:“没事的……是我自己走错了。”
活命事大,其他的那都得往后稍稍了。
傅冽川也被脸蛋红红的宋澈元给带动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沉吟着问道:“那天晚上的事,具体我记不太清了,只有一些零碎的画面。我好像挺凶的,弄疼你了么?”
这突如其来的复盘让宋澈元羞得耷拉下了脑袋,用力摇摇头,声细如蚊地回道:“不疼。”
是真的不疼,老板虽然被病痛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但本人是个大善人,虽然整个过程都很急切,也过了很久都不愿停下来……但一直在本能地放轻动作。
暂且忘却前人民教师的身份,说句掏心窝子的实话,还……还挺舒服的。
“不聊这个了。”见眼前的小Omega羞得快要遁地,傅冽川心中了然,体贴地起身道,“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他长腿迈开,往前走了两步,却忽然在宋澈元面前站定了。
宋澈元一抬眼,就对上了老板疲惫又温柔的目光,眼底的神色比平日里多了很多温度,就好像在看自己心爱的宠物。
他眼看着傅冽川说着要走却走到了他面前来,欲言又止地垂眼看着他,就试着猜测了一下老板的意思,试探着问道:“老板我……我给你抱一下?”
“嗯,谢谢。”听到这个提议,傅冽川翘首以待了很久似的,亳不停顿地把他揽进了怀里,犹豫了一下后又轻轻把脸埋进了他颈窝,“今天头有点疼,很想闻闻你。”
宋澈元脊背一僵,很想吻吻我?
感受着傅冽川在耳畔的温热呼吸,以及隔着胸腔传来的沉稳心跳,被冰川信息素温柔袭击了的宋澈元内心里天人交战起来。
老板重症在身,身体不适,礼貌地表示出想接吻缓解病症,当时梁医生也说了必要时应当这样处理。
他只需要献出两片嘴唇、那么小的两块儿肉被嘬几下而已,老板对他这么好,当然不能忸怩不能小气。
“可以吻的。”宋澈元狠了狠心,小声道,“老板,你可……可以亲我。”
傅冽川闻言怔了一下,感受到怀里小骨架的身子有些因紧张而僵硬,但讲起话来语气即便害羞却也决绝坚定。
很明显是把“闻”听成了“吻”。
但事已至此,心上人如此温香软玉地默许了可以亲他,天大的好事砸在头上,傅大总裁打算将错就错地借坡下驴了。
他勾起唇角,直起身子,垂眼盯着宋澈元,认真地低声问:“真的可以吗?”
宋澈元脸红得像颗小番茄,微微点点头,紧张地结巴道:“真的可以的……就是我、我得换气,不然很、很憋。”
“好。”傅冽川搂着他的背,逆着光线慢慢凑下来,“知道了。”
宋澈元眼看着傅冽川好看的脸不断放大,最后精准地吻住了自己的嘴巴,心跳快得很聒噪。
冰川与夏日的信息素霎时间迅速交融了起来。他们太契合了,刻意保持距离尚且可以忍耐克制,但只要一亲密接触,就会难舍难分。
宋澈元在和老板嘴唇相贴的第一秒里头皮就酥麻了起来,腿也跟着发软。他和老板好像两个出于好奇而躲起来偷偷亲嘴的中学生。
耳后的皮肤被老板托着后脑勺用拇指摩挲着,微僵的脊背被老板揽抱进怀里安抚着,唇瓣和嘴角也被老板低下头试探着温柔磨蹭着轻啄着。
被宝贝似的搂着亲吻,这一次没有提醒,宋澈元也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呈现出了温软承接任人采撷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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