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傅冽川又恹恹道,“密码会换么?”
“当然不换!”宋澈元摇头如拨浪鼓道,“换密码陈管家也不方便进我家来领走开花,我不会改的。”
傅冽川目色沉静地望着他点点头,转身开门道:“等下衣服就放在门口吧,昨天的那件我叫陈管家明天给你拿过去。”
“好……好的。”
望着傅冽川挺拔的背影,宋澈元心里霎时空落落的,总觉得失去了什么似的,刚想开口再说点什么,对面的门已经轻轻关紧。
进家门以后,宋澈元马上换下衣服挂去了对门,然后便回到自己家中,抱着玩累了昏昏欲睡的开花一屁股瘫坐到了沙发上。
他轻轻挠挠开花的下巴,自言自语般问它道:“开花,你说老板为什么不开心了呀?”
开花哼唧了两声,自然给不出什么回应,毛绒绒的小脑袋靠在宋澈元的肚皮上,很快便没忍住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宋澈元却还在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老板问我为什么把那朵野花带回去,问我直播里提到的是谁,老板是以为我喜欢他吗?”
“啊,好像是噢……那老板现在是不是觉得他自己误会了我这么久,有点不好意思啊?”
“唉也是,老板那么优秀要强要面子的一个人,被我搞了这么长时间的乌龙,应该很生气吧。”
“他一定不喜欢我的呀。他接手公司以后我在他手下干了四年,他要是喜欢我,早就会联系我了。”
“一定是因为我们的信息素太契合,老板才会这么在乎我对他的看法吧?才会因为我没有真的在暗恋他而不高兴吧?这应该也是他生病的一种症状,嗯。”
“我应该也不喜欢老板吧……我也没什么经验,害羞能算喜欢吗?”
“可能也是因为信息素太契合了,应该只是生理上的反应。”
“我不能利用这种治病救人的神圣使命来坑蒙拐骗老板的感情,你说是吧开花?”
“但是系统说我应该和老板更亲密一些,不然他会有危险……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还是得听系统的,我不能让老板有事。”
“唉,说到系统,我怎么就今天偏偏脑抽非得说出声来呢!太蠢了,太倒霉了。”
“真的不想再对老板说谎了,不想再骗他了,真难受。”
嘟嘟囔囔辗转反侧了一夜,凌晨才睡着的宋澈元一觉睡到了十点半,最后还是开花悄悄爬上床舔他的脚趾,他才醒了过来。
他给自己做了个简易的三明治填饱肚子,想着等下中午的时候要不要去公司里找一下傅冽川,再给自己昨天干的蠢事找补一下。
比如告诉傅冽川,其实他在和他接吻的时候是会害羞的,而且害羞爆了,说不害羞只是在嘴硬。
这样暗自计划着,大脑光速运转之间,苟厚睦的电话忽然不合时宜地打了进来,顷刻间打碎了他的如意算盘。
“醒了啊崽,抓紧收拾收拾,下午两点半的飞机去炎市情定镇进组拍摄,一会儿我来接你。”苟厚睦言简意赅地给他下达了行动安排。
“不是周六去吗?”宋澈元咀嚼的动作停住,“今天才周四啊。”
苟厚睦语重心长道:“提前两天进组,观摩学习,揣摩演法,能体现出咱们年轻艺人的真诚,understand?”
宋澈元痛苦地闭了闭眼,认命地答道:“……行,知道了。”
他这一去可能要去上一个星期,和老板的关系不尴不尬得不到缓和不说,老板要是离开自己那么久,那岂不是就像鱼离开了水似的,简直大事不妙。
上次去比树镇出差留了一箱衣服不顶用,他这次本来特地提前攒了一些穿过没洗的短袖。
但是昨天系统也说了,这种疗法根本就像是停药一样,还是必须得他本人亲自上场。
“老板有生命危险,能不能不出差啊?”
宋澈元把啃了一半的三明治丢会餐盘里,苦着小脸哼哼唧唧,一瞬间愁得难以下咽。
或者……他忽然福至心灵。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能把老板打包带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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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在傅冽川这里总能转化为力量。
昨晚他没怎么睡好,脑袋里一直循环播放着刚刚得知的那几个事情真相,怀里抱着宋澈元的小短袖,闻着他香香的信息素,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一直误会宋澈元暗恋他,误会宋澈元爱他爱得不行,结果人家真的就单纯是个正义使者,不仅义务劳动救他的命,还伸出援手帮他弟重燃斗志。
而他却像个小丑似的,追着缠着,抱人家亲人家。
还好有生病当挡箭牌,不然可真是个纯纯大变态。
助理林敞进来送文件送咖啡,瞧见自家傅总今天又化身成了傅三郎,恨不得一天之内把一周的活都做完,不禁又有些心生担忧了。
傅总最近真的挺奇怪的……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又是听情歌又是借工作消愁,这患得患失阴晴不定的,莫不是……
恋爱了?
得出了这个大胆而有点合理的猜测以后,林敞把自己给吓得小跑着退出了办公室。
可不敢乱想老板的花边新闻呐!万一哪天在公司茶水间一不小心分享给别的员工了可怎么办!
少说话多做事,才不会被辞退,阿弥陀佛,对对对对。
傅冽川终于一股脑把手头所有该做的不该做的着急的不着急的工作全都处理得一干二净,这才喝上今天的第一口咖啡。
抿了几口,今天的咖啡苦得挺一般的,因为比不上他失恋的心里苦。
感情经验为零的傅大总裁正人生第一次独自品味着情伤,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本来以为是生意上的商务电话,但垂眸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在他脑子里一刻不停地转了若干个小时的那个小Omega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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