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房间里传来郭兰台愉悦的声音,可他越愉悦,宋安宁就越气愤,恨不得一脚踹开房门直接把铜镜拍他脸上去。
果然,得了岑牧霄的一句安抚,他就高兴得要上天了!
“是我,郭先生麻烦开下门,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强压下心里的气血喷张,宋安宁很快道明来意。
“谁?你谁?”
不曾想,里面又传来一声反问,险些让宋安宁当场跳脚,白说了!
自己这是不自报家门,郭兰台就听不出来他是谁了吗?
嘿,这就有点儿侮辱人了呀,拿他当空气是不是!
不过,他还是强压怒气,清了清嗓子,然后吐字清晰地又重复了一遍:“是我,宋安宁。”
果然,这一声后,房间里就传来了脚步声,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郭兰台从门缝里一看是他仿佛很惊喜的样子:“哟,原来是宋先生,劳您爬这么高,找我有事儿?”
宋安宁见他还穿着那身机车服,头发乱糟糟的也没有打理,心里更是不屑了,就这副样子怎么值得岑牧霄亲自安慰?
而且,他话说的也难听,什么叫爬这么高,他又不是住在天上,能有多高!
这是在质疑他身娇体弱体力不行么?
再说了,要不是他的这面破镜子,他是轻易不会上到三楼来的。
心里再不痛快,他面上还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确实有点事儿,我想问问,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开门就被他照的睁不开眼睛,想不发现都难呐!”
郭兰台见他手里递过来一面铜镜,脸上并未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只是在心里咂舌,竟然这么快就找上来了。
“哎呦喂!这可是我用来辟邪除秽的宝镜啊!您怎么给我摘下来了?这开过光啊,挂一次行,摘下来再挂上去可就不显灵了呀!”
郭兰台盯着他手里的铜镜,很快就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万分可惜的模样,显然对宋安宁私自摘下铜镜这一举动十分的不满。
不过,这就是宋安宁想要的效果,一招釜底抽薪彻底打碎他捉弄自己的阴谋,让他吃瘪看他不痛快。
就见他脸上露出了十分没有诚意的歉意,晃晃手里的铜镜,掩饰不住地幸灾乐祸道:“原来是一次性的东西,即便我不摘,想来它的作用也不大,我劝郭先生还是不要再信这个了”
郭兰台听了赞同的点了点头:“嗯,宋先生说的对,这个确实不值得再信任了,既然是你摘下来的,那你就算是它的有缘人了,送给你好了!
哦,对了,大师说过,铜镜背面会留下有缘人的名字,你赶紧看看有没有,没有的话,我可得回去找他算账去,拿这事儿骗我可不行!”
宋安宁本不想听他鬼扯,可他的话像是有魔力似的,让他忍不住翻过手里的铜镜去查看它的背面。
谁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气死人啊!
这铜镜背面竟然真的明晃晃地刻着宋安宁三个大字!
“郭兰台你故意的吧!”
他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手里的铜镜险些被他给捏碎了,这明显耍他玩呢,脾气再好也没法容忍。
“瞧你,气大伤身,开个玩笑而已,这可是我送你的礼物,既然拿到手了,就带回去吧,不谢哦!”
郭兰台无视他的愤怒,眨眨眼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喜欢的话,我可以再赠送给你一个,我背包里还有十几个呢。”
宋安宁一听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这玩意还能批发吗?
第36章 抢戏
宋安宁打死都没想到,自己上来这一趟,还没开始就先吃了个暗亏,手里的铜镜带着宋安宁三个大字扎得他眼睛生疼,这明显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自己巴巴跑上来,一个不慎就掉进了郭兰台设的圈套里了,他上手潇洒一摘,就直接将‘自己’给摘了下来。
这是自己给自己颁了个铜牌吗!
而且,郭兰台刚才的那句话由不得他不相信,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不等他说出拒绝的话来,郭兰台反身回去就拎了个包出来,果然三两下就从他的背包里又陆续翻出好几面同款式的铜镜来。
见状,宋安宁脸上的表情都裂开了!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每面铜镜的背后都刻着他的名字,但是宋安宁敢断定,郭兰台房门上的镜子今晚是挂定了。
他摘下一面又有什么用,郭兰台手里会有源源不断的替代品啊,不是他爬几次楼梯就能摘得干净的。
紧紧握着手里的这面铜镜,他恨不得立即拿回自己的房门上挂着去,镜面方向就正对楼上郭兰台的房门,大不了就互相对着照嘛,好好比比谁的煞气重,谁的霉运多。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未必就真的被郭兰台给比下去!
可是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只是冒了个头,便被他亲自给掐灭了,他的房间门上是不可能出现这些奇怪的东西的。
因为他的房门对面就是岑牧霄的房门,挂面镜子上去不就是在诅咒岑牧霄么,他是活够了不成!
越想越觉得憋屈,可是宋安宁又一时无计可施,正当他心生不满正觉得委屈时,余光里突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瞬间,他便心生一计,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郭先生,我知道您对我心有不满,埋怨我分散了牧霄的注意力,冷落了你,可是你也没必要这么刻意针对我呀,您知道的,我的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这种玩笑真的不能开呀!
而且我胆子也小,您这镜子一挂我就浑身不自在,唯恐真的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我承担了也便罢了,可万一因此影响了牧霄的气运呢,你作为他的夫人,应该为他着想的呀!”
郭兰台手里把玩着两面巴掌大的铜镜,听他从刚刚的气急败坏到委曲求全地跟他讲道理,语气转换得太突兀了,就知道他绿茶精又上线了。
绿茶上线说明什么,说明看戏的正主到了呀!
想到这里,他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下,随即就长长地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开了口:“宋先生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就是因为害怕才挂镜子的,我先前就跟先生说过,我是最怕住顶楼或者阁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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