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喝茶的,喝点鲜榨果汁,吃点糕点,再下下棋,写写字。”
“行,地址呢。”
程铭礼报上地址,解鸣谦调整目的地,在前边红绿灯换路线。
到了茗香,两人先将车停到停车场,乘坐电梯前往二楼。
二楼大厅,棕金色的灯光洒落,将室内照得透亮,却又不刺目,两侧装潢精致,色彩与灯光一致,墙角过道或者矮墙上,时有各色鲜花和鲜绿色的植株摆放,视野掠过,氛围柔和而静谧,让人不由自主放松。
脚下铺着棕色绒毯,踩在上边,软绵绵的,很是舒服。
这家茶馆,在装修上,确实费了不少功夫。
大厅此时有不少中老年人,他们坐在靠窗的地方小沙发上,或下象棋,或下围棋,旁边还有头发发白的老头在旁指指点点,说应该这么下,应该那么下,应该下这里,应该下哪里。
下棋的老爷爷持着棋子,一时摇摆不定,不知道听谁的,只能骂道:“观棋不语懂不懂,一把年纪,活狗肚子里去了。”
但谁也没理会他的叫嚷,他们下棋时,他还不是在旁指点得起劲?
风水轮流转。
解鸣谦视线在那群老人身上扫了一眼,笑道:“这个地方,倒是有趣。”
他师父肯定喜欢。
以前,他师父会在农闲时,拎一大壶水,去村里溜达溜达,碰到家里有象棋的,拉着他们在村口那大棵榕树下,摆好象棋比划比划。
想起他师父,解鸣谦禁不住惆怅。
要不是为了他,他师父还能再多活二十八,是他折了他师父的寿。
要是系统早些来就好了。
贪心,是人刻在骨子里的欲,解鸣谦也难免有这个毛病。
程铭礼往那边瞧了一眼,表情纠结,“你喜欢下象棋或者下围棋?”
他初高中时,倒是喜欢下象棋,经常拉着同学杀一局。
但到大学,就不爱下了。
太费脑,他还是喜欢活得轻松点。
他瞧向解鸣谦,暗道,下围棋,倒符合他的气质。
幻想下解鸣谦坐在飘窗,风-流华贵,凤表龙姿,漂亮修长的手指夹着黑色或白色棋子,白子温润,却不及他指尖霜白,黑子晶亮,更衬得他的手隐身玉光,一束阳光打在他身上,给他陇上一层柔光,犹如九天谪仙下凡尘。
想着想着,程铭礼微微激动,迫不及待想让这幅画面成真。
他爷爷那里好像有一副用玉打磨的围棋?
磨着他爷爷拿过来。
“不喜欢。”解鸣谦果断否认。
程铭礼一愣。
解鸣谦觑他,调笑道:“意外?发现小仙男一下子没那么仙了?”
程铭礼确实意外,最重要的是,他脑中那美好画面,一下子变成泡沫,没法成真了,“我看你独处的时候很安静,以为你爱下围棋。”
他凑进解鸣谦,笑道:“谁叫你小仙男了?你在我心里,可不是小仙男。”
小仙男,不容凡人亵渎。
他可不想和解鸣谦之间,划下个仙凡之别。
两人都是普通凡人,才好做普通情侣间,该做的事。
想得深了,程铭礼脸颊又有些红。
“那我是什么?”解鸣谦好奇。
在同学眼里,他是大仙儿,在程铭礼眼底,他又是个什么形象?
程铭礼瞅了解鸣谦一眼,微抬下巴,傲娇地开口:“你休想骗我主动。”
还没表白,别想骗他先定下名分。
哼,他才不说是男朋友,未来丈夫呢。
解鸣谦:“???”
穿过大厅,直行拐弯,便是唱歌室走廊。
茗香隔音做得很不错,便算里边是ktv,外边走廊几乎听不到多少音响。
推门进其中一间包厢,里边正在播放着轻音乐,舒缓的音乐流淌,给人感觉十分舒适。
包厢内,灯光全部打开,亮如白昼,能轻瞧见,沙发上坐着一名少年感很重的年轻人,只看外表,没法猜测他的年纪,像是大学生,又像是高中生。
他头发应该是做了造型,蓬松凌乱,却又富有美感,将他那张小脸衬托得格外精致秀气。
他穿得也很潮,里穿宽松白T,外套着咖啡色外套,胸-前带着闪链,下边穿着与外套同款的长筒裤,裤脚松松挽起,露出精致的脚踝,和穿着浅褐色帆布鞋的脚,右手中指上,还带着个环状翡翠戒指。
察觉到动静,他抬头望向门口,眼波流转间,视线锁向解鸣谦,双目放光。
好个霞姿月韵、轩轩韶举的男人,便算是帅哥美人扎堆的娱乐圈,这般出众的容貌也不多见。
礼狗子真是好运道。
他起身迎向解鸣谦,伸出手,热情地笑道:“你好,我是文瑾,铭礼的发小。你是鸣谦吧,铭礼和我说过你,果然和他说的一样,俊朗端雅,不同凡响。”
解鸣谦要是没听到程铭礼和他打电话,估计被他骗了过去,说得像模像样的。
他虚握了文瑾了手,笑道:“你好,我是解鸣谦。”
初次见面,解鸣谦对文瑾印象不错。
收回手,文瑾虚拥着解鸣谦往里走,“坐坐坐,想喝什么,想玩什么,想唱什么?铭礼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用拘束,不用客气。”
他将一份菜单递给解鸣谦,豪爽大气的开口,“随便点,铭礼请客。”
“噗嗤——”
解鸣谦被他最后一句话逗乐,笑道:“好好好,我不客气,吃大户。”
“喂喂喂,”程铭礼佯装不喜,“你个日赚几十万的大明星,还贪我这点血汗钱?”
他走过来,顺势坐到解鸣谦身边,对解鸣谦道:“点份茶酥饼吧,他们这儿的茶酥饼味道还不错。”
“资本家没有血汗钱。”文瑾先嚷了一句,又在旁推荐道,“茶叶蛋还行,这里的茶叶蛋,是用绝品金骏眉熬煮的,里边放了冬虫夏草、铁皮石斛等佐料,好吃又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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