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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王爷落魄妃(古代架空)——卡了能莎

时间:2023-05-14 10:19:46  作者:卡了能莎
  太医没有多话,满脸严肃地开始施救。他拿出一套银针,下手很快,在季明尘身上各处穴位扎下。我看见了他满是刀伤和疤痕的上身。
  我站起来,挡住他的身体。
  我快要疯了,可我还不能疯。他还没有醒过来,我怎么能发疯。可若是不发疯,我可能会憋得更傻。于是我看向门口,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鸿胪寺一众官员紧张地站在门口。
  可我知道,他们根本不是紧张季明尘的身体状况,而是怕救不回来,无法向北鄞交代。昨夜刚宣读了国书,今天就死了质子,他们怕的是天下人诟病南楚无信无义,丢失脸面。
  他们根本不把他当有血有肉的人看,只是当做一个物件,一个符号,一个象征。
  可他是我的人。
  我缓缓地走向门口,我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却从他们脸上看到了惊骇。他们下意识地后退了。
  我说:“滚出去。”
  为首的官员想必是鸿胪寺少卿,他看向一边,用眼神询问着我的大哥,太子楚竣。
  我面无表情地重复:“滚出去。”
  楚竣对他们说:“先退下吧。”
  一众官员便退到了门外,他们不敢离开,仍在门口守着。屋里只剩太子和二皇子。
  我低着头说:“你们也出去。”
  我不该这样对兄长说话,何况其中一位是太子。可我什么也管不了。我的仙人生死未卜,让我怎么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楚竣说:“他的情况关乎重大,我需要知晓具体情况,好向父皇汇报。”
  我说:“求你。”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两人离开,我关上了门。
  强撑的色厉内荏消失不见,我腿一软,跌坐回床上。那些银针把季明尘扎成了刺猬,也把我的心戳得千疮百孔。我颤声问:“你能救活他吗?”
  太医的手苍老但稳定,继续在不同穴位施针,另一位年轻的太医开始生炉子熬药,浓重的苦味弥漫在屋子里。
  年老的太医声音沉稳:“幸亏发现得早,毒还未侵入心脉。只是这位公子存了坚定的死志,毒量极大,解起来需费一些工夫。”
  我怔怔地看着季明尘毫无生机的脸,连呼吸都在发痛。什么叫存了坚定的死志?可他不是还在对我笑吗,他明明答应了当我的王妃,他还说想吃荷叶鸡。
  药煎好了,我用嘴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喝。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人这么贴近,他的唇柔软,冰凉,是我依恋并喜欢的味道。
  太医离开了。
  我在黑暗中抱着他,像小时候母后哄我睡觉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他依然全身冰凉,呼吸微弱断续,似乎随时都会断掉。
  我对他说:“你亲了我,之前从来没有人亲过我。我们是一体的了,你不能丢下我。”
  天已经快亮了。我抱紧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不需要侍女的欢笑和唤醒,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一下子就记起了我是谁、我在哪里。他的存在,把我的魂魄牢牢地钉在了体内。
  下午太医过来,又施了一遍针。
  连续七天后,他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温度,脸色也从死气沉沉的青白,变成了虚弱的苍白。
  老太医把银针收起,拎着竹制的手提箱对我说:“若是不出意外,他今晚便能醒过来,殿下不必太过忧虑。”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这位公子身中软筋散之毒,此毒长时间在体内会损伤经脉,到最后经脉萎缩,恐命不久矣。”
  我急忙道:“那你帮他解毒。”
  老太医摇摇头:“解此毒需针灸与药浴配合,解毒过程中更是常人难忍的痛楚。他现在体虚至极,恐无法承受。”
  我沉默地看着他沉睡中的面容,难怪他身体这么虚软,连站起来都吃力。可他明明该是红衣策马的大将军,举世无双,明亮又张扬。
  老太医无声地退下了。
  晚上,我趴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贴在脸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等待着他醒过来。
  烛光昏黄,蝶羽似的黑睫微微颤动,我屏住了呼吸。但那睫毛上像是压着千钧鼎,最终也没有掀开。他依然双目紧闭,像是丧失了所有生机。
  于是我明白了,他不想醒过来。他不想被救。他不想活下去。他想离开。
  太医说,他死志坚定。
  泪水濡湿了我的眼睫,但我现在还不能哭。我咬着唇把泪水憋了回去。
  “季明尘。”我叫他。
  他没有任何反应。
  我又叫:“仙人。”
  他依然毫无反应。
  可我知道他听得见。他只是不想活了,他想沉睡至死,直到身躯慢慢变凉。
  但我不会允许。
  于是我躺在他身边,像前几天那样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脸颊。他瘦了很多,但仍是一副仙人的面容。无论何时何地,只需一眼,我就会彻底沦陷。
  我说:“我知道你能听见。你不想说话,那你听我说话好不好?”
  我用迟钝的脑子慢慢思索着,回想着,缓慢地说给他听:“我小时就很笨,五岁才开口说话,第一次开口说话,却没有叫娘,也没有叫爹。母后失望了,她不想要我,想把我放在宫外养。她想过继个聪明的皇子在膝下,是父皇劝住了她。”
  “后来我大了一些,说话很慢,每句话都要思考很久,没人愿意和我玩,没人愿意耐心听我说话。每次我刚开口,他们就不耐烦地打断。同龄的男孩子,包括四弟和五弟,都喜欢拿小石子扔我。我只能自己躲在角落里,一边哭一边捡石头。”
  “最开始的时候我跑去母后那里告状,我以为她会心疼我,帮我教训那些男孩子。可她只是哭着骂我,骂我不争气,骂我是傻子。”我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后来我就不去找她了,自己默默地缩在角落里。”
  “那时只有一个人陪我玩,听我说话,他叫许清泽,是许太傅的儿子。他那个时候真的很好,不嫌我笨,总是耐心地教我一些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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