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可惜,还不知道大朋友叫什么呢。
好像是……谁谁?水水?岁岁?随随?
不知道是哪一个。
明暄瘪了瘪嘴。
要是能再见到,一定要记得问他叫什么!
飞机落地在A市时天边泛着浅橘色的云霞,乐娉婷一首拎着行李箱,一手打电话,明暄只得攥着她的衣服跟在后面蹦跶。
“嗯,刚下飞机。”
“我带着暄暄打车回去就行,不用来接。”
“已经到了啊……那我去找你吧。”
电话挂断后,明暄兴奋地握住了乐娉婷的手:“是奶奶吗!”
“不是奶奶,是大伯,大伯他们来接了。”乐娉婷拍拍他的脑袋说。
明暄更兴奋了:“小昭哥哥也来了吗!”
“来了。”
明暄高举双臂:“好耶!!”
在停车场里兜兜转转找到大伯他们那辆车花了有一会儿时间,看到穿着黑色薄外套,双手插兜臭屁地倚着车摆pose的明昭时,明暄松开了乐娉婷的手,小跑着冲到了明昭的面前。
那对兔耳朵在空中一蹦一跳的。
“小昭哥哥!”明暄欻地一下抱住了明昭的腰,抬起头看着他笑得特别甜。
此时正处于中二叛逆期的明昭像日漫里的男主,插着兜淡淡地点头:“干嘛。”
而后看着款款走来的乐娉婷,冲着她颔首:“婶婶好。”
乐娉婷笑了笑:“好久不见,小昭。”
“你想我了吗小昭哥哥?”明暄眨巴眨巴眼。
可爱攻击对任何人都有效,中二少年明昭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握著明暄帽子上的两个兔耳朵,在他头顶上打了个死结。
“小乐,挺冷的吧,你和暄暄先上车。”大伯母对着乐娉婷亲昵地笑了笑,而后转头看向明昭,“小昭,给你弟弟脑袋上那个结打开!”
明昭揪着那个兔耳朵往上拎了拎,明暄肉乎乎的脸挤得像两个小汤圆。
有亿点好笑,所以明昭拉开车门坐进去笑了好久。
“你小昭哥哥就这样,你一来还屁颠屁颠跑到他身边啊?”大伯母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们,浅笑着开口。
明暄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脑袋往乐娉婷的腿上一靠:“妈妈,帮我解开,帮我解开——”
乐娉婷的手灵巧的很,那个不是很紧的结没两下就被解开了,原本平顺的兔耳朵这会儿带上了皱巴巴的褶痕。
明暄拽过自己的帽子看那个皱巴巴的兔耳朵。
明暄很生气。
明暄鼓着脸进奶奶家,第一件事就是告状。
“奶奶——”他委委屈屈的,嗓子都在颤,“小昭哥哥把我的帽子打结了!”一边说着,一边去扯自己的帽子,“您看嘛,看嘛!”
“这也告状?”明昭拎著明暄的帽子把人提溜了起来,捞着他的腰,像夹滑板一样把他夹在臂弯里,“不许告状。”
明暄在半空中像个落水的鸭子一样扑腾扑腾扑腾。
什么哥哥啊这是,损死了!
奶奶含着笑看着兄弟俩窝一块儿玩儿,回过头看向乐娉婷,夸赞道:“娉婷啊,穿得真漂亮。”
乐娉婷笑了笑,没说话。
“在S市有没有碰到什么喜欢的人啊,成睿也……不需要你替他守寡,你爸妈又都不在了,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呢,让他来我们家提亲,好不好?”奶奶轻声道。
明成睿是在明暄出生没多久的时候去世的,明暄对“父亲”这两个字毫无印象,他是由乐娉婷一个人带大的。
这句让她再嫁的话,乐娉婷已经听了两年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有。”
所有人都为她惋惜,总是说,明成睿这样一个疼爱妻儿事业有成的丈夫就这么去世了好可惜。
但乐娉婷不觉得可惜,甚至是庆幸。
庆幸自己还没有完全坠入深渊,庆幸明暄不会有个灰暗的童年。
也庆幸明家除了明成睿,都是正常人。
明暄被明暄抓去了花园闹腾了一会儿后,明昭就拿起了手机玩游戏不搭理他了,小毛孩子只得蹲在花园里揪着奶奶种的花。
“哎呀!”
明暄看着被揪下来的白玫瑰的花骨朵,尴尬地喊了一声。
“哟,干坏事儿了是吧?”明昭瞧了他一眼,咧着嘴笑了起来。
明暄鼓了鼓嘴,把花骨朵往身后一背,仰头看着天,学大人模样吹口哨。
吹出来的只有“嘘嘘嘘”的声音。
明昭听乐了,闷着脑袋笑个不停。
明暄被他嘲笑得脸泛着红,破罐子破摔地握着花骨朵坐在了明昭的大腿上:“你刚刚在玩什么呀?”
明昭揽过他,把手机往他面前偏了偏。
看起来是一个造房子的游戏,显示屏上的房子已经成型了大半。
“哇——”明暄感叹了一声,“好厉害。”
“等我读大学我就去学建筑。”明昭臭屁地开口,“回头毕业了就住自己设计的房子里。”
明暄看他:“我呢我呢!”
“你住桥洞。”
明暄哪知道什么是桥洞,他握着那朵花骨朵乐呵呵地回到客厅跟家里人炫耀:“小昭哥哥说他大学要学建筑,设计个桥洞给我住!”
童言无忌,家里人笑闹成一团。
奶奶家过年的氛围很好,即使是和明成睿婚姻状态不复存在了的乐娉婷,也一直都被热情相待。
吃饭的时候明暄又一次提起了那个在洗手间碰见的热心大朋友,以明昭的一句“小萝卜头”结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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