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语顿时红了脸,虎子也摇摇头,两人又默契的喝了口茶,继续听着。
“我也听说了,但不是从尚京城带来的,是在赵州附近的一个村子里捡来的!”那店家又接话道。
他每日在着路边卖茶水,听的多了,自然也知道的多。他这一说,又有人追问道:“在哪个村子捡的,我也去捡一个!”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真的!”店家还在争辩道:“不过那个村子也没什么人了,都被平南王的兵杀了,听说这个人被长安侯捡回去的时候,也是半死不活的,治了好一阵子才救过来的。”
“那就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桥段呗!”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果然,调侃别人总能让人得到快乐!阿语摇摇头,真是没法听了。
“天色晚了,今日我们先去前面的镇子投宿,明日去靖河沿岸找找。”阿语对虎子说道。
虎子点点头,正要起身时,就听见有人问道:“那长安侯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把他救过来的?”
“听说,上等的补品吃了一堆,但主要还是这个大美人自己命大,伤了心脉还能活过来,可不多见!”
“这也对亏是长安侯,要是别人,也拿不出这么多好东西给他进补!”
“要不说嘛,长的好就是好!”
阿语和虎子都听到了‘伤了心脉’这句,对视一眼,皆是一惊!
当日,池杉就是被刺中了心脉才伤重落水的,难道……
两人说也没有再说话,虎子扔下钱,便和阿语一同上了马,直奔前面的镇子而去。
茶棚里虽然都是一些夸大其词的闲言碎语,但也足够让阿语和虎子心中大乱。
池杉要是真的落在了顾奇渊手里,会不会有危险?
现在又传出了顾奇渊金屋藏娇的传闻,那人还好像是他们主子,这也太离谱了!
比起顾奇渊囚禁池杉,日日逼供,倒是更可信!
到了镇子口,阿语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也没有下马,手里紧紧的握着缰绳,似是心里正在挣扎些什么。
虎子见状也没有下马,看着被他紧紧握在手里的缰绳,就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了。憨憨的笑了一下道:“阿语,那些流言多半是假的,你不必在意,主子就是落在了顾奇渊手里,也不会……”
“不会什么?”阿语打断他道:“不可乱议主子!”
“我没有!”虎子委屈道:“我就是怕你听了那些不高兴!”
“没什么高不高兴的,只要主子平安就好!”阿语勒了一下缰绳,调转马头,对虎子道:“我们去赵州!”
“唉,好嘞!”虎子也跟着调转马头,两人一路向赵州飞驰而去。
一路上,阿语想的都是顾奇渊会怎么折磨池杉,越是胡思乱想,就骑得越快。
虎子担心他这样日夜兼程,身子受不了,强行要求他投宿,好好休息一下。
“离赵州就一日路程了,还是先歇歇吧!”虎子知道要是没有点儿有说服力的理由,阿语是不会歇下的,于是又说道:“这里是离赵州最近的城镇,我们贸然去赵州,不是上策。不如先进城打听一番再行动,如何?”
阿语思量了片刻,点点头,“好,听你的!”
虎子高兴的接过了阿语手里的缰绳,一手牵着一匹马,跟在他后面。
两人进城后,找了一家客栈先投宿,又找了一间最大的酒肆,要了些酒菜,坐在大堂内,一边吃,一边听着酒客们闲谈。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酒肆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阿语和虎子也吃的差不多了,又慢条斯理的饮着酒,大有坐到他们打烊的意思。
果然,有酒的地方就有故事。但是大致的话题,还是顾奇渊!
看来这个长安侯在南疆还真是“名声大噪”啊!
“这都半个多月了,朝廷怎么还不派新官吏下来?”
“听说,朝廷想借着这次平南王造反之事,撤藩呢!”
“那以后就没有平南王了?”
“那是自然,就像其他地方一样,划分州府而已!这样一来,还需些时日呢!”
阿语听着轻笑一声,“我们在尚京城都没听说的事,这里倒是传开了!”
“那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就是顾奇渊自己放出去的风声呢!”虎子小声道。
“看来,他也怕给顾家惹麻烦!”阿语道:“说不定还上书了朝廷,表明他绝无二心的意思!”
“有可能!”
两人暂且息声,听着四周的声音。
“现在赵州城里恢复的不错,看来这个长安侯还是有点能耐的!”
“我听说,他身边有个谋士,经常给他出注意!”
“我也听说了,还是个美人呢!”
“对对,虽然是个男人,但是比花魁还漂亮呢!”
又是这些话,听的阿语耳朵疼,但他更加确认了,这人应该有七八分是他主子了。
就是这样,才更烦闷,他搞不懂他主子要干什么?怎么和顾奇渊混到一处了,还什么美人,谋士的那么多流言。
“阿语,咱们回去吧!”虎子看出他脸上不悦,提议道:“先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们一早就出发去赵州,是与不是看看就知道了!”
“好!”阿语点点头,两人离开了酒肆,回到了客栈。
第二天一早,阿语天不亮就起来了,迎着初冬时节的寒意,叫醒了隔壁的虎子,一路向赵州赶去。
在赵州城内的池杉也被顾奇渊的敲门声惊醒了,隔着门板愠怒道:“要死啊!别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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