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维尔定定看着他,问:“您能不能再叫一遍。”
楚辞问:“嗯?”
诺维尔偏过头:“再叫一遍……”
他的脖颈上还有汗液,露珠一样挂在锁骨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楚辞从善如流:“宝贝。”
楚辞向来是个略显保守的人,对这些情话似的词语异常慎重,在之前和诺维尔有名无实的时候,他不曾将这种称呼宣之于口,但现在,这只漂亮的雌虫是他的了,也只能是他的,楚辞便不再吝啬于用言语表示喜爱。
他一点一点地亲着雌虫的脸颊,锁骨,不厌其烦地在他耳边重复:“宝贝诺维尔,我的宝贝……”
诺维尔眼角湿透了,虫族的雌虫可以是炮灰,可以是工具,却几乎不可能是宝贝,但是楚辞这样一句一句地重复,仿佛他真的是雄虫最珍贵的东西。
可惜诺维尔不知道,他真的是。
楚辞骤然想起人类的事情,仿若一朝梦醒,虫族的一切如一场大梦,他徘徊其间,对着格格不入的世界和回不去的故乡,诺维尔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纽带。
楚辞爱怜地吻了吻他的眼角,亲去了那点欲坠不坠的湿意,哄到:“不舒服吗?”
诺维尔胡乱摇头。
他们纠缠半宿,直到东方大白,才有了偃旗息鼓的意思。
楚辞抱着被子看了一眼光脑:“好像有点太晚了,最多只能睡两个小时了,你明天要上班吗?”
诺维尔一根指头都不想动了,他摇摇头:“我请婚假。”
楚辞这才想起来,虫族制度奇怪,他们的婚假不是跟着结婚休的,而是跟着第一晚休的,于是拉过被子盖住雌君:“那你休息一下,我去洗漱。”
身上汗涔涔的,刚刚有事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黏糊糊的不舒服。
他说着,套上衣服想起来,诺维尔猫儿一样悄无声息地勾了勾他的衣服。
楚辞扭头:“怎么了?”
诺维尔从被子里露出半张脸,收回手臂:“没有,您去吧。”
楚辞不明所以,站起来走进浴室,往浴缸放水的时候顺便扒拉了两下光脑,看见了几条未读消息。
这些消息来自精神科医生凯尔,这位医生措辞小心,似乎生怕惹恼了雄虫。
“阁下,我本来不该和您强调这些。”
但昨日雄虫在医院的态度让医生觉得可以提一提。
“对于雌虫而言,第一次梳理过后会特别需要雄虫的安抚,精神海情况越差的雌虫越是如此。”
“您的雌君诺维尔少将,是一只濒临‘危重’级别狂暴的雌虫。”
“在经历第一次安抚后,他会变得敏感,四肢酸软,浑身乏力,同时特别的依赖眷恋您的气息。”
“而这个时候,任何来自您的暴力都可能对他的精神海照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虽然很多雌虫并不将这些伤害放在心上,但我还是想说一下。”
“少将毕竟是帝国的英雄,而且马上要上战场。”
“如果可以的话,在这段时间内,请您对待少将……”
“稍微温柔一些。”
难怪虫族将婚假放在第一次安抚后。
楚辞垂眸看光标,想起了诺维尔刚刚猫儿似的一勾,心里软得不行。
他低头打字。
“和他是不是英雄,是不是马上要上战场没有关系。”
“我会的。”
第27章 面和汤
楚辞关了浴室门出来,诺维尔还软软地躺在被子里,露出一小半张脸,看着困倦极了。
楚辞在床边坐下,问他:“还吃晚饭吗?”
他们从下了飞行器就抱在了一起,胡天胡地地滚上楼,谁也没记起来吃晚饭。
诺维尔小声嗯了一句。
他放开被子爬起来,穿好衣服和楚辞一起下楼,楚辞吩咐机器人管家收拾一屋子的狼藉,诺维尔则系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肉,准备搞点简单的菜。
楚辞坐在背后观察。
虽然凯尔医生说雌虫被疏导后会有一段时间的不应期,但诺维尔并没有表现出来,他一切如常,打鸡蛋的动作熟练而干脆,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样子。
楚辞问:“你还好吗?”
诺维尔回答:“还好。”
下一秒,他就将鸡蛋打进了干烧的铁锅里,蛋液顷刻间就糊了,火花噌地一下窜上来,险些燎着诺维尔的头发。
楚辞连忙把他往后拽:“傻了吗?都不晓得躲?”
诺维尔愣愣看着那片火,楚辞手忙脚乱地关上气阀,将锅里一团焦黑的东西丢进垃圾桶,回头看见他雌君呆站着的傻样子,默默叹了口气。
诺维尔不是没被影响,恰恰相反,他影响很大,只是脸上淡漠惯了,才没表现出来。
“行了,我来做吧。”楚辞把诺维尔拉过来,一手解开他围裙的结,反手一套就穿在了自己身上,诺维尔这才慢慢的反应过来,伸手要抢:“雄主!”
你怎么能做饭?
“我当然能做饭。”楚辞挽起袖子,他穿了件黑色的套头高领毛衣,外罩件米黄色的围裙,看着还挺像模像样:“不会做我早饿死了。”
诺威尔呐呐:“您说笑了。”
即使楚辞无父无母,从小在保育院长大,也没有谁敢让尊贵的雄性做饭。
但虫族的楚辞不会,人族的楚辞却还是会一些的,前世研究生学校的食堂又贵又难吃,楚辞躲着宿管阿姨放了口小锅在寝室,来煮汤煮面。
不过他的手艺也就是能吃,算不上多好,楚辞从在橱柜里点了点食材,问诺维尔:“你要吃面条,稀饭,还是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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