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弈看了一会儿,摘下蒙面,慢慢俯下身子。
凑近便能闻见对方身上淡淡的酒香。
他像是捕获猎物叼进窝里的野狼,考虑着该从何处下口。
秦修弈用充斥着侵略性的目光打量了一会儿霍少煊,而后垂首,慢慢印上那诱人的薄唇。
仗着对方不会醒来,他先伸出舌尖舔了舔,滋味如那夜一般美好,他无师自通地吮吸研磨,另一只手慢慢攀上霍少煊的脖颈,食指轻轻按着对方的喉结,昏迷中的霍少煊感到不适,下意识嘤咛一声。
秦修弈目光暗沉,抓住机会攻城略地,长驱直入。
而后一路下移,犬牙克制地在霍少煊的勃颈上研磨轻咬,像是能借此攫取对方的呼吸。
霍少煊似乎能感受到被冒犯的滋味,眉头紧紧拧着,秦修弈嘴角挑起笑容,歪头欣赏了一会儿,而后伸出手,顺着对方的胸膛往下。
感受到霍少煊无意识的颤栗与微乱的气息,秦修弈的眼神愈发恶劣,他毫不收敛地继续向下探去,忽而眸光一顿,不敢相信似的垂头看了一眼。
秦修弈摸到一处不同寻常后,愣了片刻,旋即用另一只手轻轻掩住嘴角,没忍住漏了声笑。
而后他俯下身,在霍少煊耳边温声道,“今日错怪你了,真是y荡啊......少煊。”
“慢慢习惯我。”他用力按压了一下霍少煊的唇齿,慢条斯理地将手指伸进去一些,“在你惹怒我之前,我会尽量温柔的。”
此地不宜久留。
在确认这位可疑之人安然无恙后,秦修弈体贴地为他理好仪容,而后利落地翻窗而出,朝宫内赶去。
-
翌日,耳边是家仆温和地喊声。
霍少煊头疼欲烈,捂着额角起身,眉头紧蹙,半天缓不过神来。
许是宿醉,这一夜也并不安生,一连做了好些荒唐滑稽的梦。
一会儿是他将秦修弈拴在树上抽打,谢书年跪在一旁哭泣,护着秦修弈说他不仁不义,一会儿是秦修弈得道成仙,踩着云雾而来,将自己吊在半空折辱,他毫无顾忌的辱骂对方......
“大人,该上朝了。”
见他垂头不语良久,仆人忍不住低声提醒。
“......嗯。”
霍少煊这才回过神来,立即下床更衣,有家仆伺候,他的思绪慢慢放空。
“呀。”忽然,仆从讶异地喃喃,“哪位下人这般不小心,竟将活结系成了死结......”
霍少煊起先并未在意,沉默片刻后,忽然目光凝滞,抬手挡住了家仆的动作。
家仆一愣:“大人?”
“......你先下去。”
霍少煊凝视着那个死结,像是要将他瞧出个洞来。
家仆不明所以,但还是行礼告退。
霍少煊扯了扯衣带,目光渐渐变了,他提着衣襟嗅了嗅,不难嗅出淡淡的酒香,昨夜他早早歇下,仆从知晓他不喜旁人触碰,应当未曾近身。
他隐隐记得昨夜是谢书年送他回来,对方定然不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能敷衍地将自己扔回家门,便已是仁至义尽。
而霍少煊自幼恪守规矩,更不会马虎到将衣带系成这般模样。
而在他印象中,只有一位常常如此。
那便是向来没个规矩,到了风关后更加变本加厉的秦修弈,他对自己向来随意,在边关久了,格外不愿仆从近身。
回到安逸的京城之中,清晨就闭着眼胡乱穿上衣裳,哪怕穿得歪七八扭,滑稽可笑也并不在意,因为他知晓霍小公子瞧见了,便会立即过来替他收拾。
久而久之,就被惯出了毛病,连里衣都要人帮着整理。
霍少煊扯了扯那结实的死结,嘴角慢慢溢出一丝冷笑。
这结,十有八九就是秦修弈的手笔。
若他有心,夜潜霍府也并非难事,可若说他为何而来,霍少煊猜不透。
不过......心血来潮便能悄悄来人床头,小声说他想赏月之人,倒也不必去猜。
霍少煊一使劲扯崩了衣带,面无表情换上干净的里衣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笑意。
——他果然还未放下。
作者有话说:
误会快要解开啦~
第48章 “吃里扒外的畜牲”
重归朝堂,便又是一阵不得安宁。
上朝前偶遇近日方才得以出门的远峥将军,两人打了个照面,对方微讶,旋即笑着朝他一行礼,霍少煊点点头,回之一礼。
据传吕副将被罚了五十军棍,血肉模糊的模样被扔出远峥将军府,至于是死是活,全凭自己造化……
不过看样子,恐怕也时日无多。
今日的天有些阴沉,霍少煊抬头看了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
大殿。
秦修弈端坐于上方,长睫微敛,漫不经心问,“户部之事,可有着落?”
“陛下,臣正要禀告此事。”大理寺卿上前一步,神色肃穆,拧眉道,“潘大人受审时屡次告冤,并......”
他语气一顿,目光朝礼部看了一眼,沉声道,“并指证此事乃陈尚书与谢侍郎设计陷害,并联合长径令官胡大人……不翼而飞的赈灾款正是收入了胡大人囊中。”
“简直是无稽之谈!”陈易民当即脸色一变,厉声呵斥。
谢书年的脸色也并不好看,但由于心中有数,只是垂头不语。
朝陈大人动手是情理之中。
此前那帮人有意拉拢陈易民,想将陈家千金扶上后位,只可惜陛下无心于此,陈大人又是个转头就朝霍少煊示好的墙头草,自然是个祸患。
霍少煊眼神微嘲,早有预料。
这一切看似利益之争的背后其实只有一条线,那便是......
——贤亲王。
他慢慢抬头,朝贤亲王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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