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右边的十几名少年则全都长着一幅外国人的长相。他们的足球服上除了印着新泰语的校名和学校logo,还有另外一行英文小字:
【由SPEAR生物科技公司赞助支持】
几分钟后,和工作人员简单通了个电话,于白青朝应晚站立的位置走了过来:“我们再过五分钟下楼。”
看到应晚一直站在原地没动,于白青停住脚步,再次用审视的视线打量着他:“有别的发现?”
应晚不动声色地将折成小块的报纸塞入了外套口袋。
“没什么,哥。”双手揣在外套里,应晚笑着转过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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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泰锡隆府,SPEAR生物科技医疗中心。
下了市区高架桥,三辆豪华轿车朝着大道尽头的医院大楼驶来。
看到几辆轿车的车牌号和车头印有公司logo的迷你旗帜,医院门口的所有值班人员同时立正站好,向坐在第一辆车后排的年轻男人抬手敬礼。
医疗中心的院长在门口等待已久。随着车辆缓缓停在大门口,他赶紧整理了一下衣领,沿着台阶匆匆忙忙往下跑,替来人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车门内迈出一只锃亮的黑色皮鞋,医院院长连忙弯腰鞠躬:“老板,您来了。”
来人前脚刚从车上下来,跟在后面的保镖便赶紧撑着一把黑伞走上前,替他遮挡住了正午的日光。
男人轮廓深峻五官高挺,看起来刚过而立之年。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他出挑的外表,而是他比常人都要浅的瞳色,全白的头发和眼睫毛。
一名惧光的白化病患者。
男人压根没看毕恭毕敬的医院院长一眼。他一边摘下手上的白手套,递给跟在身后的保镖,一边迈步往医疗中心的大厅走。
坐上通往楼顶私人病房的专属电梯,男人开口问一旁的院长:“博士醒了?”
“醒了醒了。”院长连忙回答,“听说您专程前来探望,博士已经打了止痛药,在病房内等着您了。”
男人“嗯”了一声,全程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电梯门在顶楼徐徐打开,男人示意院长和保镖都在门外等候,推开门独自一人走进了病房。
设备齐全的独立病房内,一名面容慈祥的中年女性正倚靠在病床的枕头前,低着头阅读一本书。她的手背上挂着吊瓶,床头检测心率的仪器还在滴滴作响。
看到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女人缓缓坐直身体,称呼来人的小名:“lluis?”
被叫作“路易”的年轻男人十指并拢置于胸前,对着病床上的中年女人行了个晚辈见长辈的新泰礼节:“姑母。”
行完见面礼,男人脱下西装外套,姿态慵懒地坐在病房的沙发前,再也不复刚进门时的尊敬模样。
打开桌前茶盏,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他淡然开口:“姑母的伤势好些了吗?”
女人将双手举到胸前,给男人还了礼:“本来就不是很严重的伤,过几天就能回园区了。”
听到女人这样说,路易抿了口杯盏里的茶,微微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见路易一直不出声,女人放下书本,问他:“除了那份文件,实验室还有其他损失吗?”
“白屋的安保系统还是有漏洞。”路易放下茶盏,似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天值班的几个看守都没尽到安保职责,已经全部被我处理了。”
女人的心跳倏地漏跳了一拍,却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这事也有我的疏忽。”
“哪里。”路易缓声道,“姑母您千万不要自责。让您被对方劫持,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处置那帮人都算轻的。”
在公司内部,“被处理”的手下和叛徒一样,都只有一个下场——废去双手双脚,送入科技园当新型药物的试药人。
虽然嘴里说得轻描淡写,但在座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坐在病房内和女人聊了一会,看到女人面上隐隐露出几分手术后的倦意,路易也没准备多留。他从沙发前站起来:“姑母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院长提,研究都是次要的,您的身体最重要。”
“等我找到那个叛徒,”伸手拉开病房的门把手,他转过头,朝病床上的女人意味深长地一笑,“我一定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替姑母报仇。”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关上了房门。
注视着门外在保镖的簇拥下渐行渐远的身影,女人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只觉得手脚一片冰凉。
她心里明白,自己这位心狠手辣的侄子,已经开始对自己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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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从外面被保镖关上,路易重新戴上手套,抬手疲惫地揉搓着两侧的太阳穴。
车辆驶出医疗中心,坐在副驾驶的秘书转过身,放低声音朝他禀报:“老板,除了萨瓦尔海峡暂时被‘红尾鱼’接管,咱们的货船没办法抵港,新出的这批货在几个地区都已经清完了。”
阖着眼靠上后车座椅,路易看起来正在小憩:“知道了。”
“上次派出去的那批人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秘书在脑海里斟酌着措辞,犹豫着开了口,“安插在内部的人说,那两人都被关在安全级别很高的监狱,我的人也没办法接触到。”
浅白色的眉宇微微皱起,路易的眉间掠过一丝稍纵即逝的阴沉。
发现老板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秘书动了动喉咙,立马话锋一转:“不过我这有条新的线索,本来想等确认后再和您禀报的……我的人在繁市的一所学校里,好像见到那个人了。”
听到秘书的话,路易缓缓睁开眼。
“我只要确认的消息。”他说。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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