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打了热水给杨絮洗脚,然后拿了军医开的药,先给杨絮消肿,然后贴上膏药,杨絮睡着了,他看着他,情不自禁地轻抚他的脸。片刻,姜颂抽回手,端起水盆出了卧室。
书房里沈岳维还在坐着,姜颂把凉掉的茶换成热的,坐到他面前,跟他平静地聊了起来。
话到尾声,姜颂说:“爸,谢谢你。”
沈岳维眼里闪动着某样情绪,他看着姜颂,这一刻才发觉,他的儿子不再是小孩子了,成熟了,而且已经成家了。
突然有点鼻子发酸,沈岳维捏捏眉心,不让姜颂看见他湿润的眼角,说:“晚走一天吧,晚上一块吃个饭,明天一早我派人送你们去车站。”
“遵命!”姜颂站起身,干净利索地敬了个军礼。
沈岳维一时感慨万千,他笑骂,“你个臭小子,以后老子不管你了。”
同样感慨万千的还有姜颂,他很少跟他爸能坐下好好的说会话,因为他爸太忙了,此刻看着沈岳维,他感谢这个“父亲”,真心的。
杨絮醒了,和姜颂一块参观沈力的房间,书桌、台灯、照片、奖状、衣柜还有床,简单却不失温馨。
两人躺在床上,杨絮说:“临走前咱俩去照张相呗。”
“好,听你的。”姜颂说:“明天早上送我们,现在去怎么样。”
“成啊。”杨絮坐起身,“我想穿衣柜里那身军装照。”
姜颂笑,抬手想要抚上杨絮的头发,却给杨絮抓住了手。
“怎么弄的?”看着姜颂手心里的划伤,杨絮心疼地问。
“不小心划伤的,没事,上完药了。”姜颂要抽回手,杨絮抓得更紧,把姜颂那只手也拿过来,两只手都不同程度的划伤,他拧了眉,“到底怎么回事?”
“爬楼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具体也不知什么东西,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姜颂说着一笑,“蹭破点皮,还叫个事。”
杨絮没说话,他想着姜颂为见他从五楼冒险下来,还好没出事,万一不小心掉下来呢,想想都后怕。
“哟哟哟,什么表情?”姜颂歪着头看杨絮,“心疼哭了?”他坏笑着,“就这么爱我啊。”
杨絮松开他的手,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严肃地跟他说跳楼是很危险的事。
“下次你让我跳我也不跳了。”
杨絮瞪他一眼,“有药和纱布吗?”
“不用。”
“快点!”
姜颂拿来了纱布和药,杨絮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然后包扎上。看着这样的杨絮,姜颂忍不住抱住他,用力地,让他埋在自己颈窝处,他下巴蹭着他的脑袋,说:“就一会。”
杨絮没动,回抱住姜颂,感受这个“就一会”。
当天下午,两人跟做贼似的,一人抱着一身军装快步出了门,姜颂骑上那辆凤凰牌自行车载着杨絮去了照相馆。
晚上,香气四溢的沈家饭桌上难得的气氛融洽。
张英兰准备了满满后备箱的东西,除了给杨絮他们准备的生活用品吃的喝的之外,连他们要送人的特产都备好了。
上车前,沈岳维实在好奇杨絮到底怎么堂堂正正的回来,没忍住问了句。
杨絮回了句,“秘密。”
沈岳维嘴角有点抽动,轻哼。
姜颂说:“爸,这回见识到你儿媳妇的厉害了吧。”
沈岳维眼神骂人。
姜颂嘿嘿一笑,跟着杨絮上了车。
在车子启动的时候,杨絮从车窗探出脑袋,说:“参加高考。”
他话音还未落地,车子已经远去,留下听尾音的沈岳维夫妇。
“张英兰同志,刚刚那小子说什么?”沈岳维目送车子远去,“参加什么?”
张英兰不大确定地说:“好像是高考。”
说完夫妻俩面面相觑,都是一副震惊到瞳孔地震的表情。
那天早上,杨絮他们迎着升起的太阳回到枣花村。
下了火车,有专车接,到达村子张明远感叹有个当官的爹就是好,蒋成功两眼放光的看着这个军车,想摸却不敢摸,更别说坐了。后车厢的礼物杨絮和姜颂忙着分给大家伙。
邱建国拿着两身小孩的衣服,感激地说:“连孩子的礼物你们都准备了。”
“不知道男孩女孩,各准备一身。”杨絮说。
张明远凑了过来,“建国,你说你怎么报答小水吧,你跟来凤沾了他多少光。”他挑挑眉,然后压低声音,“跟你说,你养的那些东西别送小水那去,他不求回报,你别连累他就行。”
邱建国给说得面露歉色,挠挠头,没吱声。
杨絮听见了他们俩的对话,笑了笑,“没事,建国就按咱俩之前说好的。”
邱建国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喜悦之色,“真的,太好了,小水,以后你就是我们家最大的恩人,我和来凤还有我们的孩子都会一辈子记着你的好。”
杨絮说夸张了,他也是有利可图才答应的。邱建国心满意足拿着礼物走了,张明远气不顺,不接杨絮递过来的礼物,东北揣蹲地上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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