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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双眼底的笑意消失，转而换上了凝重之色。
见燕无双不答话，祁夜的语气莫名的带上了几分委屈：“ 子寒，你该不会要等启文州那个家伙彻底对你死心了，不爱你了才愿意和我在一起吧？”
祁夜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问燕无双这个问题了。
换作旁人，要是能做他的凤君，估计睡觉都能笑乐了。
偏偏燕无双却对此好像一直都不是很热衷……
我总觉得我们如果就这么在一起了，就显得很自私……”燕无双眼底尽是纠结与为难，还有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痛色和愧疚。
第277章 还能恢复？
祁夜心中不悦，当然这点不悦，不是针对燕无双的，而是针对启文州的。
“ 子寒，这一年来启文州为了不让我们在一起，使出的那些计谋，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燕无双无奈：“ 自然是能的，他就是故意的，我又不瞎。”
“ 那你还如他所愿？” 祁夜一脸不爽。
早就醒过来的启文州不知何时已经和夜子容站在门外了。
偷听到这儿，他蓦然抬起头，透过木门，他好似看到了门的那一边燕无双的一举一动。
房间内，燕无双挣脱了祁夜的拥抱，坐到对面的软塌上：“ 子谦，如果是别人，我自然没有那么多顾忌，可文州兄他……我早已将他视作亲人一般的存在，他自小过的清苦，又几次为我豁出性命……
子谦，我不是圣人，做不到无动于衷，更没办法那么自私的忽略掉他可能会受伤这件事，心安理得的去享受幸福……”
祁夜听到这话，几步来到燕无双身边，眼底充斥着怒火，抓住燕无双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问他：“ 子寒，我爱你，你爱我，我们是彼此相爱着的，这是自私吗？”
燕无双神情一怔，摇头道：“ 不是，可……唔……”
祁夜捏着燕无双的下巴，低头俯身下去堵住了燕无双的嘴。
启文州如今实力倒退，五感再次退化成了原来的样子，灵敏度大幅度下降，但尽管里面再也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动静了，启文州还是能猜到他们此时正在做什么。
启文州抿了抿唇，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
他颤抖着手想要推开房门，可最终，他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房间内有可能发生的画面……
启文州转身回头看向夜子容，示意他带自己回去。
夜子容点了点头，带着启文州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回去以后，夜子容带着人刚一落地，启文州便气血翻涌，再也憋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夜子容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想要去探启文州手腕上的脉搏，却被他躲开了。
“ 啧！你说说你，去的时候要偷听的人是你，结果现在把自己气的半死的人又是你，我告诉你啊，你可给我悠着点啊，你要是再走火入魔，本公子可就不管你了，你以为给你连续输送几个时辰的内力很轻松是吧？”
启文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子容的话再次被刺激到的，“ 噗！”的一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夜子容：！！！
“ 喂！启文州，你没事儿吧？”夜子容这次不再顾忌启文州的挣扎，直接拉过他的手开始把脉，确认他没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之后才放下心来了。
“ 还好还好，要是再来一次，我和夜一他们几个的小命估计就得交代给你了。”
启文州此时的样子有些狼狈却又不失美感，反而多出了一丝破碎感。
夜子容暗道他家公子可真是好福气，整个天衍大陆的两大美男都对他情有独钟，还如此的深情。
只可惜他家公子不是种马，对待感情奉行的是一夫一妻的准则。
因为夜子容和启文州刚刚是刻意隐藏着气息的，启文州虽然实力倒退了，没办法做到不被燕无双他们发现，可这不是还有启文州可以帮他弄那个隔绝外界的透明屏障吗？
就是当初，燕无双冬季的时候用来给燕城双隔绝冷气的那个内力屏障。
所以燕无双哪怕实力比夜子容强，也完全没发现身处门外的夜子容和启文州。
“ 你走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冷静会。”启文州坐到软塌上，对夜子容下起了逐客令。
夜子容撇了撇嘴：“ 啧，真是无情呐，用完就扔，你这样咱俩可是会友尽的。”
启文州不想理会他，直接闭上眼睛无视他，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夜子容无奈的耸了耸肩：“ 好吧，那你自己冷静会，好好想想接下来的打算，当然，有需要，你也还是可以叫我的，看在你今日受到了情伤不轻的份上，本公子就大发慈悲，先暂时不与你绝交了。”
启文州依旧闭着眼睛不说话，直到听到夜子容离开的声音，他才睁开了眼睛。
启文州皱着眉头抚着胸口，走到书桌面前，打开了暗格，从里面拿出一副画。
画被摊开，里面赫然画着的便是燕无双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肆意洒脱的歪头斜靠在银杏树上的样子。
“ 寒儿……”
启文州眼底写满了痛意，指尖轻轻抚摸着画中人。
想起刚刚燕无双和祁夜的谈话内容，启文州心里开始出现了犹豫。
他在想，他是不是该成全燕无双和祁夜了。
可……他只要一想到燕无双未来会完全属于祁夜，启文州就觉得心痛的像在剔骨割肉。
他……是真的很舍不得燕无双啊。
无论如何，他都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燕无双和别人在一起。
要放弃吗？要……成全吗？
启文州抬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蔚蓝色的天空。
明明是一副很绝美的画面，却丝毫都无法令他升起一丁点宽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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