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嗯,谢谢我知道了。
【源】:但不是我举报的。
祁悦笑得甜,咬着棒棒糖棍子:“没说是你,宋明哲欺负的人多着呢,哪能是你举报的。”
【源】:他还欺负别人?
“是啊。”祁悦视线被一抹黑色身影吸引住,怔了片刻才道:“他嚣张跋扈惯了,我们班也没几个惹得起他的,平时能忍就忍。”
江源抿唇:“你呢?”
“我?”祁悦失笑,“我可一点不怕他,我嫂子很牛的。”
“哦……”
江源听了会儿,也没太往心里去。
“你知道我刚刚看见什么了吗?”祁悦煞有其事。
“什么?”江源有几分好奇。
“一个很辣的姐姐。”
“……”
江源五官皱成苦瓜,扭扭捏捏地:“你、你为什么要看女孩子啊?”
“我为什么不能看?”祁悦反问,她脚尖勾着粉色高跟鞋,媚眼如丝,“姐姐长那么漂亮,就是用来看的。”
江源蹙眉。
他感觉电话那头好像是个流氓。
“我真喜欢这种类型。”祁悦满脸愉悦,若有若无地抖着脚尖,“你不会没见过女同性恋吧?!”
“没…”江源闷声。
他连男同都没见过几个。
“大学霸,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平时你该多和人接触接触,出来玩玩儿也挺好。”祁悦仰头喝净杯子里的液体,脸上浮起潮红。
这会儿她已经上头了,说话越发不顾忌。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别总想着你那个破绩点,绩点不是你老公,你又不是和绩点上床。”
“……”
江源脸上热乎乎的。
“我没一天想着绩点,就是学习惯了,没什么别的事做。”
祁悦一堆话被堵在喉咙里,最后憋了句“你真行”。
又唠了几句,江源听着那头人已经呼吸均匀,也没什么话声,似乎是睡着了。
她一个女孩子,在酒吧睡觉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江源担心了一阵,忽然听见一声性感又缱绻的女声:“又在酒吧睡觉,笨猫。”
他不敢出声,似乎误入了某段不该听的对话。
女人拿起她的手机,似乎不悦地低哼了声,美甲叩上屏幕,直接挂断了通话。
*
夜幕降临。
江源惴惴不安地登录恋爱乐园,白哥果然已经在线了。
他换了个头像,是只可爱的短毛腊肠犬,吐着小舌头,两只还没发育成熟的粉色肉垫搭在脸旁,圆碌碌的眸子亮得像黑宝石。
还蛮可爱的,但似乎不太符合白哥的形象。
路玉白看见备注“狗宝贝源”账号上线后,矜持了几秒钟,才故作姿态地弹了个电话。
“源宝。”他靠在健身器材旁,声音里还有训练后的劳累,混杂在喘气声里,性感得要把江源闷死。
“嗯……”江源有点不自在,兴许是声音和高数老师太像,他有点PTSD了。
“源宝,你现在都不会叫我哥哥了。”
路玉白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讨论“今天吃什么”,落到江源耳朵里就成了调戏,过了几秒钟才掐着嗓子:“白、白哥哥……”
“呵。”
路玉白将手里的半瓶矿泉水一仰而净,半带笑地应了声:“是了,这样才像小源宝。”
江源,源宝。
兴许只是巧合吧。
他们没有半点是相似的,除了名字和声音,这样的两种性格,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江源听得有点悲伤,湖水似的清澈眸子失神地望着桌上的那只毛笔,反复犹豫着,最后才小声嗫喏着问:“白哥……你想象里我是什么样的。”
路玉白听着觉得他好像在撒娇,哄着道:“小宝贝儿那种的,又爱撒娇又乖,想抱抱你。”
“我要是不乖,不撒娇,你还会觉得我好吗?”
“啊?”
路玉白笑着,用几乎亲昵到气音,“宝贝儿,你听听,你这不是又在撒娇了。”
“……你胡说。”
江源说完,才听出自己语气里若有若无的娇嗔,羞得再也不愿意说半句,闷着声音当葫芦。
他打开学习通上的数学题,无奈地叹气,被路玉白精准地捕捉到,好笑地问:“小源今天兴致不高啊?怎么一直唉声叹气的。”
江源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个字来。
数学已经够折磨了,还有个比数学更磨人的数学老师。
“不喜欢做数学题。”江源趴在书桌前,中性笔在木质桌上戳了无数下,都没能在草稿纸上落下一笔。
路玉白低笑了声。
“数学?是太难了吗?”
江源糯叽叽地哼了两声,没太好意思,蚊子嗡嗡似的:“学不会……好难,公式看不懂,也算不明白。”
“我好笨。”
好乖。
路玉白笑得柔和,耳机里全是他的呼吸声。
似乎所有东西都褪去了白昼的猜忌,只剩最纯粹的心动。
江源听得心跳都拥有了拟人性,毫不晦涩地明示他对白哥的冲动,他喜欢白哥,是对爱人的那种喜欢,无论长相和身份,都想喜欢他。
明了片刻,路玉白低哑着嗓子:“不笨,源宝,你只是不适合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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