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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燃烧过(近代现代)——无香堪恨

时间:2023-05-18 09:08:43  作者:无香堪恨
  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也只有短暂的一秒,下一刻我收起所有的思绪,完全投入到了舞台当中。
  还好,虽然大家都各怀心思,但全程都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唯一差点搞砸的竟然不是李颂,而是宣钧,作为一个舞担,他在走位的时候用力地踩了一下我的脚甚至自己都没有发现。
  我觉得自己大概是流年不利,腰伤刚好,差点被宣钧踩出骨裂,等到他终于反应过来,给了我一个抱歉的眼神,勉强收敛了神游天外的思绪,老老实实地完成了接下来的舞台。
  因为要接受采访,我勉为其难地按捺住了拎着宣钧问个明白的念头,他在采访中也神思不属,全靠凌寅给他不动声色地收尾,让我领略了几分凌寅在饭局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天赋。李颂本白多了七年的阅历,仍是费尽心思任劳任怨地扮演好了七年前的自己,在镜头面前饰演着天真又愚蠢的忙内形象,只不过他的眼神总是瞟向宣钧,看起来像是急于要和他搭话,眼神里流露出令人厌恶的算计,让我没忍住当着主持人的面讽刺了他几句。
  “……所以我们郁又青在拍摄过程中掉到海里去了吗?”
  我微笑:“是啊,我福大命大嘛,当时因为人太多我被挤到甲板上,结果身后的栏杆又这么倒霉直接断了,我就掉下去了,差点淹死。还好宣钧马上就跳下来救我了,不然我一个人肯定撑不到救援队下来……后面的事我完全没印象了,你们得去问宣钧……宣钧?宣钧!”
  宣钧猛然回神,说得言简意赅:“嗯,我跳下去,浮在海面上等待救援,还好那时候船已经减速了,郁又青掉下去他们马上就发现了,派了救援船下来救我们。”整个紧张刺激的浩大行动被他三言两语就说完了,听起来就像是跳到泳池里游了一个来回那么索然无味,压根就对不上我前面加诸在他身上的种种溢美之词。
  “好、好的!原来是这样……”主持人都懵了一下,强颜欢笑道,“那宣钧也很了不起,能冒着生命危险下去救人,能说一下你决定下去的想法吗?”
  这有什么可说的吗?宣钧就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铿锵有力地说:“没有想法,因为郁又青是我的好兄弟,我肯定要下去救他的。”
  随着这句话说出来,我们周围仿佛自动响起了《兄弟情义比天大高》的BGM,主持人大受震撼,张姐脸色铁青,我满腔感动,恨不得当场歃血为盟,杀头公鸡在关公像面前和宣钧结拜,这莫名直男又豪迈的氛围让我和宣钧突然进了《水浒传》,硬生生把一旁的三人衬托成了《红楼梦》里的三个小娘炮。
  危乐成动了动嘴唇,幽幽的目光扫过来,但还是没说话。如果当时他能早有预料地从李风雅的糖衣炮弹中挣脱出来,先宣钧一步救我,此刻一定洋洋洒洒三千字,以堪比同人文的想象力和琼瑶阿姨的文笔,当场炮制出一篇英雄救美的史诗完成三年分量的卖腐kpi。如果是凌寅,现在也不可能说出如此直男的发言,就算是李颂也会忍着恶心说出一些符合粉丝心意的话来。只有宣钧,我们团比定海神针还要笔直的唯一直男宣钧,才能面不改色,毫不犹豫地说出已经消失在男团历史中的“好兄弟”三个字。
  主持人也感动至极,感叹地说了一句:“你们让我想起当年我当兵时候的那些好兄弟……”然后匆匆转移了话题。
  采访一结束我就想去找宣钧,然而他似乎有事,猝然起身就往外走,危乐成把手按在我肩上一拦,就这么一会儿,我马上失去了宣钧的踪迹。
  “你拦我干嘛?”我没好气地问。
  “我还想问你呢,宣钧有事,你拦他做什么?”
  “宣钧能有什么事?”
  李颂悠然起身,幸灾乐祸道:“你没看见吗?刚才台下坐着他爸宣东山!”
  我的脚步一下就顿住了。
  “宣东山?他来做什么?就算要绑他儿子回去继承家业也不必这么急吧?我们这才刚出专辑,第一场舞台,他们家又没破产现在来干嘛!”我的精神警戒一下子拉到最高等级,仿佛随时能看见一大帮黑衣人将宣钧一捆,说声“失礼了少爷”就把人从上海绑到北京,剩下一地狼藉和焦头烂额的张姐,第二天舞台就剩下了四个人。
  然后我后知后觉地想起危乐成那一拦,看他的眼神就变得痛心疾首:“你到底站谁那一边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次不见说不定李建国马上就能把人送回去。”危乐成看向李颂,玩味一笑,“你说是吧,李颂?”
  李颂也没能跟宣钧搭上话,此刻正闷闷不乐,反呛回去:“你在阴阳怪气什么啊,宣钧走了最高兴的是你才对吧?是,我是想跟宣家合作,但我也没想让宣钧走!”
  危乐成惊讶于他的坦诚,但依旧是笑吟吟地说:“这个合作的代价是宣钧的卖身费吧?”
  李颂脸色一变,嘴硬道:“反正他总有一天要回去的。”
  我内心烦闷,又感到浑身无力,好不容易买到了歌,把凌寅的事扼杀在襁褓之中,本以为能歇口气专注解决那个L先生,没想到宣钧这边又出事了。
  我想对宣钧他爸真诚地发问,既然你不想让他做你眼中卑贱的“戏子”,那当初就应该看好他别让他出道啊!现在他微博粉丝都快破千万了,你突然出现要把人叫回家,又不是病得快死了担心无人继承,也不是公司破产要他力挽狂澜,宣钧回去不照样待在公司里,在宣东山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一天到晚努力把亲爹气死吗?宣东山这又是何必,宣钧要是真能混出个名声出来,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也算个美谈,起码比那些混吃等死的纨绔要好得多吧?自食其力,有什么可丢脸的?
  回去之后等了大概两三个小时,宣钧才回来,表情一如既往的烦躁,看不出到底心情如何,我坐在沙发上豁然抬起头来:“宣钧,你跟你爸谈得怎么样了?”
  他站在门口踟蹰不前,脸上表情不断变幻,仿佛是无颜面对似的,深深地低下了头,轻轻地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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