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寅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人在跟自己打招呼,屈尊降贵地点了点头表示“朕已阅”。
凌寅,你活到这么大都没被人打死真是奇迹。
方弦看起来并不在乎他的敷衍,笑容温和,对着我说:“我刚刚看了你们的表演,你们看起来关系真好,唉,我们团就没这么默契了。”
我跟他握手,感谢他没有提起李颂。
“我很喜欢危乐成的声音,凌寅哥的表现力也很强,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你了,郁又青。”他笑眯眯地说,“负责这么多part压力一定很大吧?”
我说:“并没有。”
简直爽死了好吗?
他笑容不变,继续说:“哦,那看来你心理素质很不错啊。
“方弦,你就算是把他夸出花来小青也不是你们团的。怎么?难道你的队友都很烂吗,烂到你都不肯提一下他们?”
危乐成终于抬起了头,一反平日里八面玲珑的模样,眼里毫无笑意,竟然显得有几分剑拔弩张。
方弦摆摆手,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人对我有意见。”
没人理他,要是李颂清醒的时候说不定会胳膊肘往外拐,帮他里应外合损一把危乐成,但他现在困得要死,说不定什么也没听进去。
凌寅淡淡地说:“要轮到我们团了,请回吧。”
他睁着眼说瞎话,明明前面还有三个团,方弦的表情一僵,还是耐着性子对我们都点点头,终于走人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李颂打瞌睡,往后猛地一下撞到椅背,终于给自己砸醒了,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天琴座的方弦是不是来过啊?”
危乐成:“哟,终于醒了啊大少爷。”
宣钧说:“来过,你现在过去打人也太晚了,等下次吧。”
李颂揉了揉脑袋磕到的地方:“谁要跟他打架了,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下一秒就被宣钧给踹到了地上,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半天都没爬起来。
我估计他想说这可是过道里,那么多人看着呢。
不作死就不会死,以前宣钧都能当着他二叔的面打他,传出去李颂挨队友的打难道就好听了吗?
我对着那边看过来的工作人员笑笑,把李颂拉起来:“我们老幺比较皮,他哥跟他闹着玩呢。”
李颂乖乖爬起来,彻底老实了,悄悄跟我们八卦:“那个方弦,据说是天造羲和的大小姐,沈期月的男朋友。”
危乐成拿着手机的手一颤,眼神复杂。
我说:“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不是,你们见到一个活的小白脸软饭男就不觉得稀罕吗?”
宣钧冷冷地说:“有什么可稀罕的,我们不是也有危乐成吗?”
危乐成笑了一下,说“我去下卫生间”,站起身往外走,路过李颂时一脚把刚站起来的李颂又给踹跪下了。
李颂:“??为什么又是我!明明是宣钧说的!”
我再憋不出借口了,用求助的眼神看凌寅,凌寅收到,对着工作人员淡定地说了一句:“李颂有受虐倾向,习惯就好。”
我:“……”
工作人员:“……”
我们团好像真的要完蛋了。
第10章 凌寅杀疯了
采访的第一个问题就让我开始冒冷汗了。
“队长应该很了解自己的队友吧,请凌寅说出每一个队友的五个不为人知的冷知识。”
凌寅很沉得住气,脸色都不带变的,但眼神瞬间充满了杀气。
我算了一下,我和凌寅在公司训练的时候最久,相处也有两年多了,李颂空降,宣钧出道前就拿过很多舞蹈比赛的奖,在公司当了半年练习生就出道了,危乐成待得比他久一点,但也没多久。当练习生的时候我只认识凌寅,对宣钧的大名有所听闻,而危乐成我估计凌寅也不认识,而除了李颂,我们四个人此世总共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三个月。
凌寅要是答不出来,也不能说他没良心,危乐成本来就不咋待在宿舍,宣钧又一天到晚都在打游戏和睡觉,凌寅和他们的关系只能说认识。
凌寅第一个看向的是宣钧,而宣钧同样杀气腾腾的眼神回看他,表示你要是敢说我在宿舍打人你就完了。
“宣钧……宣钧不吃香菜,喜欢猫,讨厌狗,学过四年芭蕾舞,对石榴花粉过敏,右手骨折过。”
出乎我意料的是,凌寅只犹豫了一下,就很流畅地说完了,问题是,这他妈不是我之前说过的话吗?早知道凌寅现在要抄袭,我当时为什么不多说点!
凌寅再看向我。
“郁又青……”
我的心脏不禁一紧,想起了当年凌寅只不过碰巧看见了我在刷其他男团的视频,就敢在综艺上宣布我“喜欢在抖音看男人跳舞”。某瓣上我被扒了快两千层楼分析我到底是不是给,其实我只是在研究竞争对手的舞蹈实力罢了。
如果说李颂是胡言乱语的话,那凌寅就是uc编辑部了,他总是能把一些很正常的事情经过艺术加工变成一些挑战大众底线的东西。
“很邋遢。”他很肯定地说。
草拟吗。
我的脸抽搐了一下。
一股子怒气冲上了我的头,回忆起曾经被凌寅揪着打扫卫生的日日夜夜,我真想让凌寅开眼看世界,看看非洁癖患者是怎么生活的。他开口之前,我都准备万一他又替我出柜我也忍了,但他一开口我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了。
我“唰”的一下站起来,声嘶力竭:“我三天做一次大扫除!三天!我邋遢?那李颂算什么!”
李颂莫名其妙被cue到,惊慌失措,满脸都是被我拉下水的愤怒,还没来得及骂我,凌寅就冷静地回答我了:“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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