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寅一脸无语,拎着棉花糖的后颈就把他放到腿上,棉花糖瞬间就安分了。
说也奇怪,凌寅怎么这么招猫喜欢。
不过棉花糖的出现也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一些改变,平时我们没事的时候都是待在房间里,去练习室的时间也跟排队一样,虽然没有人特意商量过,但大家都默契地选择别人不去的时候,基本上我去的时候,练习室里要不是空的要不就只有宣钧。
棉花糖来了之后,我们的活动场所就从房间转移到客厅,有时候我会做点猫饭,李颂倒是沉迷逗猫,嘴上说着棉花糖烦死了,实际上又喜欢得要死,宿舍里一溜的猫咪玩具全是他给买的。
凌寅可能是因为自己不会做饭,所以热衷于给棉花糖的饭盆加猫粮,只要下去了就马上补上,棉花糖刚来一个星期就胖了一圈,颜值稳步上升,完全没有宣钧捡到他时那副小可怜的样子了。
一个星期后,宣钧把煤球带来了,作为一只三岁的大猫,煤球看起来就成熟稳重得多,而且自觉控制饮食,苗条得像一道黑色闪电。
而我们这几个人因为常在客厅,交流倒是比从前多了很多,连李颂和宣钧也不是一天到晚弩拔弓张的模样了。
真是猫猫教立大功啊!
第30章 签售
沉迷撸猫的这两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Friday的签售会如约而至。
这次的签售放在一家新开的商场,跟前世没什么两样,看到排队的粉丝数量我还以为我的眼睛出了问题,出道不过一个月,签售人数都快赶上我们五年的了,我恍惚地问凌寅:“哥,我们是不是已经红了?”
我已经有点想飘了。
凌寅让我看看天琴座上次的演唱会人数冷静一下。
在粉丝的欢呼声里,我们陆续走上台依次坐下,我用肉眼观察,危乐成的粉丝队伍是最长的,其次竟然是我,我瞬间扬眉吐气,有种翻身做主人的感觉,对着第一位粉丝笑得春光灿烂,直直地把人看红了脸。
小姑娘路都走不直了,捧着脸小声地说:“郁又青,你能别对我笑了吗,再这么笑我就要爱上你了。”
我笑得更温柔了,低声道:“怎么了,难道你现在没有爱上我吗?”
“我其实是危乐成的粉丝来着,我朋友是你的粉,这次让我帮她代签……”她把海报推到我面前,不好意思地说。
我精神一振,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能来签售的不是欧皇就是富婆,危乐成遇到的富婆已经够多了,分一个给我那是为他减轻压力。
我闭着眼睛就能签完,于是还是直视她的眼睛,加大攻势,微笑着问:“to什么名字?”
“她叫栗子。”
我低头飞快地写了个“to 栗子”,又抬头对她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那你呢,你又叫什么名字?”
“……晴曦。”她几乎快把头埋到桌子上了,抓起海报就要逃,我在她身后笑容不变地说:“好的,晴曦,我记住你了。”
回去我就要用小号看看危乐成的哪个大粉是你。
危乐成一边给人签字,一边凑过来撒娇般地抱怨:“把粉丝当做恋爱对象也是可以的吗?”
我说:“不好意思,这是你的粉丝,帮朋友代签的,我这样算不算给你带绿帽子?”
危乐成露出被噎住的表情,纠结半天,闷闷地说:“算!”
下一个走过来的粉丝听见我们的对话一下子就笑了,我感到非常丢脸,马上使出蛮荒之力把危乐成的狗头推过去,正襟危坐,露出笑容:“你好……”说到一半,我突然顿住了。
我没有超绝的记忆力,无法记住我所有的粉丝,但是我一定不会忘记陪伴我最久的,我的吧主、站姐、后援会会长。
刚出道那会儿,我每天激动得半夜都睡不着,会开小号到网上偷偷搜自己的名字,在贴吧和超话看我的粉丝是怎么评价我的,可悲的是,搜到其他队友的都是黑红参半,有辱骂的也有表达喜欢的,而搜自己的名字却如死水一潭,除了一些带着团队全名的新闻,根本没搜到任何议论帖。
有时候我也会想象,郁又青是不是被单独施了魔法,在这个五人团里,除了真正喜欢我的人根本就看不到我。
我不死心,每天上号给我自己签到,转发,持续了一年,我的吧主更换得很频繁,站子关了又开,很少有人能坚持到最后,多是三分钟热度,无意喜欢上我,但真正了解我之后,不是被虐得跑路,就是被我的其他队友给吸引。
那时候我看着我的队友,想的不是真羡慕他们有这么多粉丝,而是在想,你们已经有这么多人喜欢了,为什么还要抢走仅剩的喜欢我的人?
但是我自己也知道这种想法很没道理。追星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她们在喜欢我的时候得不到快乐,选择另一个能带来快乐的喜欢是很正常的事。
Friday虽然糊,但比那些小作坊出来的糊团要好得多,队友们的微博账号在稳步吸粉,只有我的在疯狂掉粉,张姐都没办法了,只好给我买粉。
她买来的僵尸粉都尽职尽业,时不时会在给我的转发里说一些狗屁不通的话,点进去从头像和日常转发里都不太看得出这是僵尸粉,真假难辨,导致后来我每次看自己的微博评论都在想这里面会不会其实一个活人都没有。
就在我自我怀疑,粉丝疯狂跑路的阶段,小鱼出现了,她的id叫“凋谢的鱼”,刚当上吧主就开始大刀阔斧地整顿吧务,迅速建了粉丝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演唱会每次扛着长枪短炮对着我的小姑娘就是小鱼。
专辑特典、生日宣传等等她都一手包办,有一次我独自坐地铁,竟然在地铁大屏看见了我的照片,我记得自己足足在照片前呆呆地看了一个小时,站得腿都酸了也不肯挪动一下。
照片里的自己有些失真,在化妆和灯光的打造下,连我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了,但我还是仰望着那张照片里傻笑着的郁又青怔怔地落下了眼泪。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然而我人生最辉煌,最失意都在这五年,从一无所有到勉强有了姓名,而小鱼也从要请假去看演唱会的大学生变成了工作繁忙的白领,再次看见她此刻青涩的形象,我竟然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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