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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症(近代现代)——宸羽

时间:2023-05-18 09:12:20  作者:宸羽
  一个扳手在余声头顶摇摇欲坠,幅度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砸下来,封卓鸣漠然无视,可还是在扳手掉下来的一瞬间选择了接住。
  他一只手去接,另一只手护了下余声后脑,可能这么一动,让余声有了迎合的错觉,他变得比之前更疯了,扯着封卓鸣头发,强迫封卓鸣仰起下巴,粗暴地啃噬封卓鸣的鬓角侧脸,耳廓和颈线,看深色皮肤被磨出深浅不一的红,再满足地舔上去。
  身下人不反抗的样子配合着不稳定的呼吸,像是在放任他的为所欲为,可在余声眼里却是满满的敌意——封卓鸣讨厌你,也注定不属于这里。
  强盛的戾气再次席卷而来,余声猛地把舌尖挺近齿关,在封卓鸣口腔里攻城略地,紧绷的肌肉蓄满力气,把将近二百斤的封卓鸣往前顶了半米,狠狠往墙上凿了一拳。
  屋内顿时响起叮铃铃的金属撞击声,还有类似铁链传送的脆响,由于在桌下,封卓鸣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余声身体还死死压着他,他只好抬起长腿踹向桌底,将木桌生生踹成了两半。
  木屋的穹顶是三角形的,余声那一拳下去不知触碰了什么开关,黑色的管道缓缓从屋顶正中朝四周发散,如同恶魔的血液,遇到墙壁又改变方向向下,穿过房梁和门窗,落地发出重重的闷响。
  三角形房顶被钢筋勾勒出了一个弧形穹盖,和一圈均匀粗细的钢管一起,组成了一座巨大的鸟笼。
  “这间屋子的最后一层防御,是为你做的。”余声眼尾猩红,瞳眸裹挟着胜利的得意,封卓鸣搞不懂他在神气什么,自己明明在想法子救他,怎么又被当成了敌人?
  刚刚的纠结变成了笑话,看来只有以暴制暴才能对付这个古怪的家伙!
  电光火石间,封卓鸣一记挺身将余声制服在地,沉重的膝盖死死抵住余声的腰椎,整个人笼罩在余声之上,他像收拾一条滑腻的游鱼,扼住对方咽喉,只留鱼尾弹动。他学着余声的样子,五指伸进那丛白发里收紧,发狠地后拽,硬生生将余声挽成了一张弓,余声上身后仰,力道和封卓鸣抵死的膝盖相悖,仿佛要被折断了。
  白发覆盖着愈发红透的脸,封卓鸣自上而下描摹着余声的眉眼、鼻梁,最后停留在紧抿的薄唇之上,由于脱力,余声渐渐颤抖起来,整个人添了些可怜,封卓鸣审视片刻,忽然扳起余声的下巴吻了上去。
  在封卓鸣的认识里,接吻至少要满足气氛和感情两种因素,除此之外的所有贴合都只能算作礼节。他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他在暴力发泄过程中,稍稍代入余声的逻辑思考了下,如果要想让这家伙感觉到讨厌的情绪,就得向他示好。
  接吻简单粗暴。
  然而在嘴唇贴上去的瞬间封卓鸣就后悔了,他开始担心这么做会不会有效,暴力撕咬会让余声感到兴奋,只有温柔才能打断他的幻境。他手上力度放松,扳着余声下巴的手变成了轻捧,喘息逐渐放缓,紧闭的双唇也慢慢张开,或轻或重地在余声嘴上吮了一下。
  弯弓已经是强弩之末,全靠封卓鸣提着才勉强撑到现在,现在助力消失,再被封卓鸣绕指柔了那么一下,弓弦猛地一抖,嗡的一声弹开绷直,趴在了地上。
  身下的人总算老实了,封卓鸣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从余声背上下来,坐在满地杂物里环视这一方牢笼。
  训练中的他跟个永动机一样,永远有一把子使不完的力气,上完山能跑步,越完野能过河,不知道什么叫累,这样一个坚不可摧的铁人,如今却倒在一个疯子身上,只是让对方安静下来这一个目的,都仿佛用尽了他毕生气力。
  就像罩住他的这间巨大的囚笼,他曾经暴力拆解过一个,却又不知不觉落进另一个,余声大概是他的劫难,一关接一关的,永远变着花样来考验他。
  同样刚历过劫的关主仍趴在地上,动都没动一下,封卓鸣军靴踢了踢,对方也没反应,怕他又出事,封卓鸣爬过去扳他的肩膀,可快要看见正脸前余声又趴了回去,哼哼着什么,还曲起了一条腿。
  “说什么?”
  封卓鸣凑近了听,余声嘟嘟囔囔的,他费了好大劲才听清楚仨字儿:“……杵得疼。”
  仨字儿封卓鸣愣是琢磨了半天,最后一怔,咣当一脚蹬在余声胯骨轴,把人翻了个个儿,某人来不及遮掩的地方撑得老高,好像他妈越野登顶宣誓主权的战旗。
  封卓鸣箝口结舌三回,最终挤出一句:“操!”
  尴尬的局面后来是由赵澄打破的,大概是被各种环境音刺激,赵澄睡着睡着说了句梦话,封卓鸣原本歪坐着,听见动静赶紧靠了过去。赵澄像魇住一样,急切切地不知在和谁说话,脑门出了一层汗,封卓鸣试图叫醒他,可很快赵澄再次陷入昏睡,封卓鸣大失所望。
  “你就给他吃药呗。”余声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靠着墙一副闲适的模样,“那药咱俩都吃过,你也知道吃不死人,怕什么呢?”
  经他这么一说,封卓鸣才想起那瓶药来,之前他的确抱有怀疑,没敢擅自给赵澄吃,现在赵澄的情况没见好,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摸了摸袖管,药瓶早不知被甩到那里去了,余声在四周翻了翻,找到个小白瓶扔了过去:“这儿呢。”
  封卓鸣接住药,倒出几粒问:“有水吗?”
  余声又爬起身去倒水。
  给赵澄喂完了药,封卓鸣沉吟半晌,自己也倒出两颗吃了,他干嚼咽下,熟悉的苦味让他彻底放松下来,背靠床沿闭上了眼。
  极力忽略着由远及近的睡意,哪怕现在是凌晨,他也不能在不知名的位置休息。
  手机依然没有信号,他想问问余声这里的人是靠什么联系的,一回头对上余声淡然的眼睛,鲜有的陌生让他愣了愣,问题也换了。
  “你好点了么?”
  “嗯。”
  余声嗯的同时眨了下眼,封卓鸣从里面听出了点谢意。
  “第一次用芯片也没见你这样,这次是怎么了?”第一次余声只是捂了下脖子,完全没有今天这么激动。封卓鸣猜想可能是刺激加重了,毕竟他连按了三次,可余声却给了他另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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