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坚固的囚笼被拆解得七零八落,余声慌忙钻出去,撒腿往楼上跑,凯撒跟在他身后,封卓鸣眯缝了下眼睛,大步瞬移到楼梯旁,钢管擦着余声的鼻尖,砰地楔进了墙里!
一声巨响,碎石冲开了墙,黑鸢立在外头,看见的是这么一幕。
封卓鸣钢管抵墙,截断魔鬼鱼的生路,魔鬼鱼没骨头似的歪在台阶上,他的怀里,凯撒也没骨头似的趴着,懒洋洋摇着尾巴。
听见动静,封卓鸣转过头,眼锋凌厉,语气是带着愠怒的泰然。
他说,迟川,管好你的狗。
迟川怔忪片刻,迅速朝凯撒吹了声口哨。
好在凯撒还没忘自己是只警犬,听见指令后,乖乖回到了迟川脚边。
“老、老大……”陶执嗓子眼发紧,他三观刚刚遭受巨大冲击,想了半天词也不知道说啥合适,磕磕巴巴问了句,“你没事吧?”
封卓鸣没答话,余声暧昧地看着封卓鸣说:“恭喜封队,抓到我了。”
眼底腾卷暴戾沉郁,一方空间气氛剑拔弩张,良久后,封卓鸣拔出插进墙里的钢管,赤脚向室外走去。
“岳蒙绑人。”他边走边下令,“绑得越紧越好。”
走出房间,封卓鸣才得以看清困住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唐礼佑跟出来,停在他身后欲言又止,事情太出乎意料,把所有人语言系统都搞崩溃了。
“封队,他……你们……”
封卓鸣站了一会儿,转过身问:“需要我解释吗?”
唐礼佑顿了顿,他想问的其实是“你们不是在路上吗怎么会跑到这里了”,但封卓鸣似乎理解错了意思。
“当然不用,我知道是那家伙自导自演。”唐礼佑说,“封队,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封卓鸣把过程讲了一遍,唐礼佑听后说:“听起来,他像是故意把你引到这来的。”
封卓鸣不置可否,对于今天的一切安排,若说是凑巧实在太牵强,可对方又是怎么确定自己会跟来的?
难道他发现了绒花?
唐礼佑这时说:“凯撒似乎很了解这里的地形。”
对于迟川的身份,黑鸢早在封卓鸣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已经心照不宣,对于身份不明的人,他们向来用自己的方式默契地提防着。
据唐礼佑说,自从分开走后,迟川这一路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连跟来找人,都是被矫宏禄临时推上车的,除了对位置很了解,他还对那一幕十分震惊。
唐礼佑:“如果是合谋的话,为什么他表现得像个局外人?”
封卓鸣倒觉得正常,毕竟魔头的行为乖张,教徒也不可控。
“记录仪被他毁了,你去找一找,务必要把内存卡找到。”封卓鸣话音刚落,陶执就急急忙忙跑过来,手里拿着摔成几半的记录仪,掌心还托着一张内存卡。
“老大,记录仪我捡回来了!”他悄声说,“迟川那家伙也在找,我没让他得逞。”
这一路陶执都在和迟川假装亲近,实则心眼多着呢。
绷了太久的封卓鸣终于在队友面前露出些许疲态,唐礼佑察觉到了,取过内存卡说:“我会把视频处理掉。”
封卓鸣却说:“不用。”
两人俱是一愣。
“这么精彩的东西删了多可惜,留着,说不定以后用得到。”
回到屋内,封卓鸣捡起自己的鞋穿上,那边,魔鬼鱼已经被五花大绑,套上黑头套等待审判。
封卓鸣指派几个警察留下继续搜查,带着大部队回了警局。
车刚出树林的时候,矫宏禄就已经收到魔鬼鱼落网的消息,他振奋地差点把警局掀翻,提前一个小时就带领大家等在警局外,摩拳擦掌,迎接历史性的一刻。
车停稳,黑鸢带着人下来,头套扯掉,露出魔鬼鱼邪恶的玩世不恭的脸。
矫宏禄第一次得见魔鬼鱼真容,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指着对方说:“你你你,好你个魔鬼鱼,我们可算逮住你了!”
余声压根没把这老家伙放在眼里,轻蔑地瞄了一眼,望向还没开门的副驾驶。
副驾驶的封卓鸣推门下来,矫宏禄忙不迭迎上去,见到封队比去时疲惫,身上还添了不少伤,顿时心疼不已。
“封队,您辛苦了!”矫宏禄卑躬屈膝,就差给封卓鸣当垫脚凳,“您一出马一个顶俩,黑鸢果然名不虚传!”
封卓鸣看了眼警局门口黑压压迎接的人,让矫宏禄把大家遣散了。
“很多同事的伤还没好,弄这阵仗干嘛?再说让教徒们知道了又闹起来怎么办?”
矫宏禄说:“封队,大家都是自发来的,魔鬼鱼折磨我们太久,他落网谁不想亲眼看看,大家心里都痛快着呢。”
封卓鸣心累,随他去了,他迈步走进警局,余声被几人推着跟在后面,警察们围着他幸灾乐祸,余声也不恼,笑嘻嘻的,见人就问“你们爱喝酸奶吗?”
听懂这话的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陶执气愤地又把头套给他兜上了。
封卓鸣步伐未变,脸色阴沉,他站定在警局大厅,给每个人安排任务。
“小唐、秦泽,你们俩先带他去采集信息,一小时后,把他的详细资料交给我。”
唐礼佑&秦泽:“是。”
魔鬼鱼被架走,封卓鸣又对矫宏禄道:“矫局,我需要一些原材料做点东西,不知道你这有没有?”
矫宏禄忙说后院有个赃物仓库,都是些没人认领的玩意儿,想要什么随便拿。
“知道了,陶执岳蒙,一会儿跟我去取。”封卓鸣转回头,看向人群最后尤其不显眼的迟川,他像隐形了一般,不特别注意根本瞧不见,连凯撒都随了他,安静地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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