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太监笑道:“千百年后,我主仍是圣君,而你,会在幽幽众口中,流传‘叫门天子’威名,永遭唾弃。”
“你!”朱祁镇最恨人提他叫门之事,拳头猛然捏紧。
司礼监太监:“你与我们陛下‘戾’字为谥号,我们陛下可不像你,会如此不分功过,你的谥号我们也想好了,便谥为‘堡’如何?土木堡之堡,以前没有,单为你创造……”
朱祁镇的心理防线倏然崩塌,一口血从喉中喷出,血腥气弥漫空中。
他的身体晃了晃,砰然倒地,司礼监太监愕然,上前试探鼻息,发觉还有微弱气流,大喜:“还好还好,还没死!”
他激动地对甲士说:“快!趁热拖去凌迟!说是凌迟处死就要凌迟处死!”
奄奄一息的朱祁镇:“???”
这都不放过他?
畜生啊!!!
第40章 李隆基:“天幕!你快告诉祖母!我政变的不是她啊!!!”
“明日之后,要开始前三名了。”
始皇时期,赵高光是想到这事就心颤颤。
前五开始,陛下就把诸公子拢到身边一同观看天幕,明显很重视这件事情。拿前五就已让陛下如此不愉,若是拿前三,受罪的岂非是他们这些臣子?
——陛下之怒可不是谁都能受得起,他也绝不会只针对子孙,倘若吏治有问题,他便会整顿吏治,倘若臣子有异心,他就会往诸大臣喉咙上来来回回缠数圈锁链,好让他任何子孙上位都能驾驭他们。
“希望不要有事太让陛下生气吧……”
赵高挥鞭,开始为始皇驾车,一抖缰绳,动作堪称轻柔,生怕惊扰到身后车厢。
车内里坐着大秦的帝王,他们要出发去咸阳之外一座温泉宫。风拂起帘幔,始皇跽坐在案后,拇指撑住额头,阖眼小憩。
……
唐朝,天宝元年。
“快第三了啊,也不知接下来是哪个皇朝,居然有幸排到前三。”
赵构那种才第五!朱祁镇那种才第四!前三到底是何等人中龙凤?!
李隆基不得不承认,看完第五,他都觉得六到十的败家不值一提,看完第四,他竟然能对赵构都不屑一顾!
赵构算什么!不就是杀忠臣吗,不就是只想保命求和吗,至少他做事能看出章法啊,李隆基实在分析不出来朱祁镇在想什么,御驾亲征当玩儿,杀于谦当玩儿,不救灾也当玩儿,嘿,他就是玩儿!
“第五杀忠臣,败一半国土,第四清君侧是一把好手,直接把王朝从青壮年变得伤痕累累,一步三喘,第三又是什么?这王朝……还能怎么败?”
李隆基百思不得其解。
……
隋朝,大业年间。
杨广坐于龙舟之上,纵目这运河,水波粼粼,若白匹练。
身后有玉片鸣铃,是皇后掀起玉帘,巧笑而问:“陛下凝目,是在思何?”
杨广俯身,扯下船身上悬挂的绸缎,此绸薄透,入手冰凉,就被他任意披在船身上,点缀大船。
“不知朕此鲛绡,和江水比,哪个更透亮。”语毕,他大笑着将手中价值万金的绸缎往河水中抛去,江水如浪卷,扑没布料。日光斜斜入水,一串泡泡痕迹涌上,鲛绡下沉,缓缓铺落在江底泥沙中,一截白骨上。
太阳从上往下看,帝王游幸江都的龙舟,一眼过去,船队望不到尽头。每一艘大船之上,都铺满彩绸。
船上宫人来来往往,那一碟碟美食盛给贵人,又不动几筷子被撤下。撤下的食物自然不可能给下人吃,喂狗喂猪都不行,每次船停后,都会有仆役将这些美食端下船,埋进土里。
他们离开之后,便会有不少民众冲出来互相殴打,抢着挖土,从里面挖出没吃几口的食物,土都来不及扑去就往嘴里塞。
杨广在龙舟上,自然是看不到这些,他只能看到天幕,并且把蜜瓜连带缥碧雕盘一并拿在手中,一片片吃着薄瓜。
“真希望明日快些到来,朕这些天看天幕可比看歌舞快活,这些败家子真有趣啊,哈哈哈哈哈哈。”
*
又是一日,天幕准时到来。
对于很多人来说,只要不是涉及自己所在朝代,看天幕就是看“人间有哪些奇葩”,太好玩儿了,看完后,平时和领里唠嗑都有话题。就算是同一个朝代,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行。
但对于一些心怀国家的人而言,每天都对着天幕上三炷香:“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我们这个朝代啊。”
【三。】
天幕只发出来一个序号,随后又轻飘飘地来一句——
【脾气爆裂者,备好药材,备好医师,三人以上,防止医师先出事。】
愚人还不明所以,脑子转得快的人已经莫名心慌。
前三……到底是何等“人才”?竟然要天幕来提醒?
天幕大发慈悲——
【尤其唐人。】
“!!!”
唐朝人差点当场裂幵。
第三名,是唐朝皇帝?
安史之乱后的人立刻想到那个男人,目眦欲裂:“他居然才第三?”
安史之乱前的人:“……”
他们完全想不出来有谁,不死心地问一句天幕:“真的不是说错了吗?”
天幕没有回答。
李隆基手指上的玉扳指不断与桌案碰撞出“笃笃”声:“难道……天幕是指天皇大帝?”
——天皇大帝就是唐高宗李治的谥号,一般简称天皇。
李隆基脸上的迷惘一点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必然是天皇了,若非伯伯驱武扶李,只怕大唐亦是二世而亡,若是从此等方向看,排第三亦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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