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恪起身,连退好几步避开,他弓着身子,磕磕巴巴道:“没没没、没事!我我我我......我去如厕,你你你你早些歇息吧!”
话音未落,赫连恪便一溜烟儿地跑没影了。
徒留小归在原地,一脸的不明所以。
说是去如厕,赫连恪实则径直去了浴房。
过了好一会儿,他擦去身上的污浊,洗干净手,便对着水盆发呆。
许是因为小狐狸之前无法化形成人,那主人从未教过小归做人的道理,但在二十多年的耳濡目染下,小归是懂得一些为人处事的原则,可......对于人与人之间私密事的了解,近乎为零......
赫连恪犯了难,因为有些举动从狐狸与人的角度来说无可厚非,但从人与人的角度来说便着实亲密过了头。
他懊丧地锤了锤头,小归什么都不懂,可他不是,他甚至还不争气地对小狐狸的举动有感觉......
他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让小归明白这一切?不然,再这么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住......
他是对小归动了心,但也不能趁人之危啊,必须要在小狐狸懂得情爱之事后,其他一切才好说。
赫连恪长叹一声,继续孤坐许久,估摸着小归应当睡下了,他才起身回去。
赫连恪蹑手蹑脚地走入卧房,却发现小狐狸抱膝蜷缩着靠在榻上,一旁的窗户还打开了,凉风直朝小归身上吹。
秋夜寒凉,万一惹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赫连恪连忙过去把窗户关上,动作很轻,尽量不惊扰到已然睡着的小狐狸。
关上窗户,看着在榻上的小归,赫连恪不由得想:不去床上睡,这是在等我回来吗?
想到这,他心上的负罪感不免又重了几分,但也有些感动。
这般睡在榻上可不好。
于是,赫连恪思量一番,抱起小归向床边走去。
这动静到底惊醒了怀中人,小归不安地睁开眼,看清楚人后,双臂熟稔地环上赫连恪的脖子,喃喃道:“你回来啦......”
“嗯,你是在等我吗?”
肌肤相触,赫连恪感觉到小狐狸身上不正常的热意,不禁把人放在床上,额头抵着额头探了探,还真有些低热,怕是因为吹了风。
赫连恪道:“你发热了,我去寻太医来。”
小归却拽住人,摇了摇头,居然将藏好了的狐狸耳朵晃出来了,他嘟囔道:“主人说,发热的话,出出汗便好了。我才不要找什么太医,药难喝死了......”
赫连恪揉了揉耷拉下去的狐狸耳朵,柔声哄道:“好好,不找太医了,你为何把窗户打开了?”
“我觉得好热......可不知道为什么热,又想等你回来,便把窗户打开了,没想到就睡着了......”小归的话越说越轻,显然熬不住要睡回去了。
赫连恪用锦被把人裹了个严严实实的,他躺下身,连人带被搂进怀里,一边轻拍被子,一边温声哄睡道:“乖,小狐狸安睡吧......”
*
“砰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吵醒了小归,他不满地哼唧了一声,回身躲进赫连恪的怀里。
敲门声还在继续,只听外面有人喊道:“赫连恪!听说你回来了?这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不起床?再不开门的话,我可自己进来了!”
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小归烦躁地睁开眼,瞧见眼前的赫连恪仍在安睡,他莫名想起主人以前说过的,话本中的捉奸戏码......
怎么好像和现在的情况没有差别??!
狐狸耳朵倏地一立,小归晃醒赫连恪:“外面有人找你,听声音还是个女子......”
门外女子又喊道:“赫连恪!你再不开门,我真自己进来了啊!”
昨夜睡得太晚了,赫连恪还有点迷迷糊糊的,他紧紧怀抱:“别管她。”
敲门声停了,接着是门被打开的声音,那女子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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