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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梁淮笑眯眯的，清澈的眸子里映着娇艳欲滴的鲜花，非常沉静温柔，“很喜欢。”
“谢谢老公。”
吻亲到侧脸，花香掠鬓，蒋裕丰轻轻应了一声嗯。
晚上，睡前。
梁淮看着天花板，突然问道，“老公，房贷是不是快还完了？”
“早着呢。”
梁淮略微失落。第二天没有休息，一口气接了五个稿子，被甲方疯狂折磨。
只有一个事少钱多态度好，修了一遍就过了。
“1、2、3、4…”梁淮惊讶，又数了一遍，“嘶，一万！”
紧急联系对方，“不好意思，您是不是转错了，稿费是1000。您告诉我银行卡号吧，我退给您。”
甲方回的很快，“没转错，写的精炼细腻，没有虚矫赘文，我很满意，算是小费。”
几秒后，“你们这行不能给小费吗？”
梁淮喃喃，不断品味这个词组。
这真是做编辑，接稿子有史以来遇到的第一个“良善之人”。
他按捺下激动的心，回复道，“能！谢谢！希望下次还有合作机会！”
“当然有机会，这周末有空吗？我家最近打算新开一个楼盘，缺个广告语，有时间过来实地看看，帮个忙？”
梁淮答应。
41
第一次收9000块的小费，巨款。
心飘飘然，不一样的快乐。看其他四个甲方一大长段要求，这不行那不行，还是快乐。
甲方1：“哎呀，你这个能不能写的高大上一点，就像我的用词一样。”
梁淮：“好的！没问题！”
甲方2：“第一段开头还可以，中间一般，倒数第二段还凑合，但是烂尾了。这…你看怎么改改？”
梁淮：“我照着倒数第二段重新写一版！”
甲方3：“嗯，这次的还可以。”几分钟后，“呃…那个，我看了看，还是觉得第一版最好，你再把这段话加上，杂糅一下。”
梁淮：“没问题！”
甲方4：“你写的风格不是我想要的，预付款能不能退一下。”
梁淮心里暗骂，平常还要计较一下，现下利落转账。爱让谁伺候谁伺候。
固定工作，人情过往，琐事消磨，不再厌烦。
喜欢小费。
42
周末，梁淮如约出门。
新楼盘，偏近郊区，风景宜人，环境静谧，泉水叮咚，小径宛然，一个个别墅错落交矗，大门都雕刻精美，触目皆是富贵的迹象。
梁淮认真观察，已有腹稿。只是地方太大，穿来插去，像走迷宫。
“梁先生，后面跟这边差不太多，没什么新奇的。先来这儿歇歇吧，我们老板马上就到。”
“好。”梁淮笑了笑，跟着上了二楼，走进茶室。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梁淮接过瓷壶，礼貌含笑。
“您一路看过来，有没有心仪的？”
梁淮嘬了口茶，轻笑，“抱歉，我不是来买房的。”
“而且也买不起。”实话实说。
“哦…没关系。”售楼处的工作人员笑容一丝未变，“我们只是例行一问，为了掌握客户满意度习惯了。”
“理解理解。”
“单从您个人喜好角度来看，是否有心仪的呢？”
梁淮怔住，沉吟道，“每个都很好。”
“好的，您喝茶。”
“……”奇怪的殷勤。
木制窗栏在地板上投出三角形光影，一杯茶下肚，梁淮无所事事地看着发呆，直到外面突然传来车的响动。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
强壮高大，西装革履，人模狗样，虚有其表。
梁淮从楼上往下望。
皮笑肉不笑。
许晋耀的头发整齐地梳在后面，露出一双深邃的眼，和梁淮的视线对上片刻，意味深长地一笑，“好久不见。”
第17章 43-44
43
分手多年后再相见。
装也装得体面。
“他不爱喝茶，倒杯咖啡过来，三块糖。”许晋耀一直盯着梁淮看，看他假笑，觉得有趣。
“好的。”
过了几分钟，送来咖啡，茶室的门关上，彻底就剩两个人。
“怎么不说话？”许晋耀靠坐在椅子上，神态悠闲，温柔打趣。
梁淮抬抬眼皮，近乎冷漠道，“找我什么事儿？”
冰冷冷的模样扯动他的心，和以前看惯的撒娇比在一起，两种感觉。许晋耀凝视着梁淮，眼神暗了暗。
“广告词啊。”许晋耀回他，谈公事的态度，“今天能写出来吗？”
梁淮淡淡道，“写不来，你再另找人吧。”
“那就难办了。”许晋耀责怪他，“明天开盘，耽误宣传，掉价都是上亿起步。”
“你倒是早说啊。”
“现在哪有时间另找人，还再领着看一圈。”
“毕竟你已经答应了，聊天记录也有。要是赔钱，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你打官司。”
冠冕堂皇。
大美人气得眼睛通红，忍住脱口而出的脏话，“怎么可能找不到别人！9000的小费都随便给，多的是人给你润词。”
“这么多年确实没找到别人。”许晋耀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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