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离他住的地方不远,就算慢吞吞的散步回来也要不了一个时辰,那小子定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天越来越黑,他一个没有丝毫灵力的普通人若是遇上什么危险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陆安和越想越慌,他飞快的去了一趟酒楼,但酒楼的人说他提着东西早走了,陆安和沿着云帆可能会经过的路线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依旧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他肯定出事了......
陆安和很懊恼,他就不该让这样一个单薄的少年大晚上的独自出来取食,明知道他是一个被很多人看不惯的“杂种”,还让他大喇喇的走在大街上。
陆安和深呼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在脑中迅速回想他可能会去哪里。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救下云帆当日那伙云烟堂的人,虽然容锦说已经处置过了,但难保不会有什么疏漏。
想到这儿,他立即回到缘生楼,找到容锦,请求他派人去寻。
容锦并不想救那个跟他毫无关系还非常不礼貌的臭小子,但架不住陆安和要救,所以还是派了手下一队人全城搜索。
陆安和紧跟着也出门了。
容锦在他身后意有所指的说:“陆安和,你怎么对他这么上心?难道你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陆安和皱了皱眉,不愉道:“好歹是我救下的人,在我手上出事了我良心过意不去。”
容锦没骨头般窝在软塌上,神色懒懒的,“也就你心好,换了我,打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一眼。”
陆安和不欲与他多说,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这世上,有人真诚善良,有人虚情假意,还有的人——表面恶毒无比实则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
他是好人,不会拆穿他的。
——
一个时辰前。
云帆气喘吁吁的跑到缘生酒楼,拿出陆安和给他的牌子递给掌柜,“我家公子的饭菜还没好吗?”
掌柜本来懒散的神情在见到那令牌时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谄笑着说:“哎哟抱歉抱歉,小公子稍等啊,今天酒楼的人太多了。”
云帆惦记着陆安和,催促道:“我家公子饿着呢,快点。”
“诶诶诶。”掌柜的一边应着一边让人去取食盒。
云帆等的不耐烦了,推开掌柜自己跑到了后厨,想亲自给公子装食盒,谁知他刚到后厨就被一棍子敲晕了。
云帆醒来的时候是被绑着的,他的双手双脚被绑在柱子上,嘴巴被封住,头上还滴着血。
一个面容阴沉的年轻人敲了敲他的脸,“一个没人要的杂种而已,真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儿了?我动不了那个人我还动不了你?”
云帆恶狠狠的瞪着他。
“还敢瞪我?”那人掐着他的脖子,眼神暴戾,“说,那人是什么来历?”
云帆依旧狠狠的瞪着他。
“哦忘了,这嘴还封着呢。”那人随手解开他嘴上的禁制,嘲讽的说:“凡人就是麻烦。”
“说吧,那人什么来历?”
云帆冷笑道:“就你?也配打听我家公子的来历?”
那人瞬间怒了,“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是不行了。”他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给我打。”
“是,少爷。”
一个小厮拿着一根粗壮的绳子狞笑着向云帆走来,然后狠狠的甩在他身上。
云帆闷哼一声,之后便咬紧牙一声不吭。
这样打了五六鞭之后,他额头上冷汗直冒,脸色也越来越苍白,那人捏着他的下巴,“还不说?”
云帆朝他吐了一口血水,“我呸。”
那人抹了一把脸,怒道:“给我继续打,往死里打!”
云帆闭上眼,准备继续熬过这鞭刑的时候,意外突生,刚刚叫嚣的最厉害的那人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剩下几人也接二连三的被摔倒在地,他们想爬起来,但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没有用。
那人惊恐的四处看看,“是谁?有本事出来!”
此人之前是云烟堂的少堂主,靠着灵石宝物堆砌勉强成为了金丹期,向来行事嚣张,背靠缘生楼更是横行霸道,上次撞上铁板害得父亲被罢免,他着实挨了一顿打,心中忿忿不平,但又不敢去招惹住在缘生楼的那位,只能抓这个“杂种”出气。
他派人在缘生酒楼连着蹲守了几日,今日终于让他逮着了机会,一棒子将人敲晕了带来这个破庙,准备好好折磨折磨这个小畜生。
却没想到刚开始就被打断了,而且来人境界极高,他一个金丹期竟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他恼恨的想,就这么个小杂种怎么会有这样的强者护着?
那人没出声,只控制着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他们身上,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手法,躺在地方的几人痛苦的哀嚎,到后面甚至趴到地上只求一死。
那人缓缓露面,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几人,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他不再管这些人,眼神复杂的看着被绑着的云帆。
云帆虽然被他救了,但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是谁?”
单青叹了口气,慢慢的伸出手,在云帆瞪的越来越大的双眼中,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主子,属下要抗旨不尊了。”
他闭上眼,双手结了一个很复杂的符文,然后打入云帆体内,云帆瞳孔骤缩,然后昏过去了。
单青将他的手脚解开,看着他浑身的伤口,低叹一声:“您这又是何苦。”
在得知陆安和不见了之后单青是非常恐慌的,他生怕自家主子又要发疯,忙不迭的赶去玄玉宗,却发现自家主子很冷静,没有发疯,也没有杀人,只是安静的坐在东厢房等着。
但单青并没有觉得松了口气,他深知洛元洲对那位的执念,他这么安静只会说明他憋着更大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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