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有些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听静娥的话好好在院子待着,如果他没有亲自照顾陆应南没有染上病,他这时候就有机会回去救弓羽。
他当时为什么要脑残做错了选择,在陆府里面哪个人不比他更心疼陆应南,现在好了,弓羽一个人在外面,谁去照顾他?还是一个生病的人。
陆应南突然病急,府上的大夫没了法子才临时决定要去京城的。
陆府用偷梁换柱之法,买了两辆别人的马车将他们送出来,大部队在后面护着陆应南的空马车与城内官府纠缠。
为了让这两辆马车冲出来,陆轲直接命府上全部有力气的人抬木桩撞开的城门。
情况确实紧急,陆应南的病已经无法再拖了。
齐越狠狠捶着车壁,悔恨不已。
可是他的悔恨没有任何效果,外面的车夫不会听他的话,他只能这样被带走,没有回去的办法。
弓羽狠狠摔在路边,头昏眼花起不来,缓了半天才找回平顺的呼吸,眼冒金星什么都看不见。
等他爬起来时两辆马车已经走了很远,马上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这段距离对一个正常人来说追上去都有些困难,更何况他现在站都站不稳。
“陆应南!齐越!!”
弓羽无助的喊了两声,没人能回复他。
他们走了。
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跟着车辙印。
其实已经没有追上去的必要了,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不甘心就这么看着那俩人在自己眼前离开,一点儿消息都没给他留。
弓羽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都不知道该去怎么找。
烈日灼心,他最终还是撑不住倒下了。
这一天陆府拼劲全府之力把两辆马车送出去,随后面临的就是在城内的人全部入狱。
陆宅被查封,一时间好像整个北商都翻了天,但实际上倒下的只有一个陆府。
城内的变化给城外也带去了极大影响。
守在城门口的人没能在城门被撞开时闯进去,同时也彻底失去了拿药的机会,毕竟城内不会再出第二个大手笔的施舍者。
弓羽对这些一概不知,他睁眼时就又回到了自己住的木屋。
他猛的坐起来,太阳穴处传来刺痛,他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揉着缓解,一直在不远处守着的大娘见他醒了谢天谢地的哎呦一声。
“你还能活着也真是不容易。”
弓羽看向她,大娘继续道:“你怎么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了,我们险些找不到你,要不是被村里的人撞见,我们去哪儿找你啊!”
“我是被村民带回来的?”弓羽问,他不会把病传出去吧。
“哪儿能啊,”大娘叹了口气,“现在城里的事传出来了,他们看到病人都躲着走,我们是挨个问的,也是赌上了,没想到真的有人撞见你了。”
弓羽点头,“那你们会不会被影响?”
养个病人在家里,别的村民应该不想接触这对夫妻了,自己连累了他们,弓羽心里叹气。
大娘洒脱的对他一摆手,“你看我们住这地方,本来和村子里也没太多联系,没什么影响的。”
没影响也不可能完全不联系,弓羽知道大娘在安慰自己,就没说别的。
弓羽累的烧了一天半,到次日天黑时退烧起床,见大叔从外面回来,就问:“叔,今天去城内那边了吗?”
大叔点头,“去了那边情况很不好。”
“怎么说?”
“听说昨天城门大开是被陆府人撞开的,跑出来那两辆马车是为了送独苗少爷出去治病,一直折腾到晚上,城里的陆家人都被关在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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