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观主也是一惊,快走到他身边给他把了把脉,随后一脸痛心地说:“至归师弟,你这到底是为何呀!”
许侯爷盯着老观主,冷声道:“玄诚观主,本侯希望你能与此事无关。”
出了道观,一个侍卫来报,“禀侯爷,那领工家里没人,邻居说他已经很久没露面了。”
“他手下那些长工呢?”
“还在查。”
“咱们去他家里看看,”雪落亭说。
许侯爷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冷,想来是刚才至归的那句“宁王爷”已然让他生疑,但其中还有很多疑点,他也没说什么。
来到领工家里。
他住的是一座独门小院,看上去家境还算小康。
院门和大门门锁都已经被撬开,屋中桌面上已落了一层薄薄的积灰,看来有一段时间不在家了。
侍卫们在他家里一阵搜寻,发现家里除了些建筑木料、器具以及一些日用品外,什么线索也没留下。
“看来,他知道自己迟早会被发现,提前跑路了,”雪落亭说。
许闲指着屋檐下墙角处的箩筐里一堆白色块状物问他:“那是什么?”
雪落亭拿了一块,闻了闻,告诉他:“石灰,修墙用的。”说完后心想,反正自己身上也脏得厉害,便捡了一块放自己怀里。
许闲问他:“你捡它来做甚?”
“我发现咱们院子里有棵树长虫了,用这个拌水浇一浇,说不定能治好。”
“小王爷可真是博学多识。”
“谁让我文不成武不就呢?”雪落亭说:“总得有点什么过人之处,才配得上我的小夫君。”
许侯爷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身后,低咳了一声,走到他们面前说:“回家吧。”
人已经跑了,再在这里也查不出什么名堂,一行人只好打道回府。
依旧是他们三人坐同一辆马车,许闲无力地靠在雪落亭身上,路途有些颠簸,雪落亭伸手从他身后轻搂着他的腰,因为有许侯爷在,也不好做得太亲密。
不过出来走这么一趟,雪落停发现他一惯苍白的脸上倒有了几分血色,便问他:“怎么样,累了吗?”
许闲焉哒哒地说:“嗯,想睡会儿。”
“睡吧,到了我叫你,”说着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许侯爷见他俩这样,依旧感觉浑身不自在,干脆把目光转向一边,眼不见心不烦。对他们说:“这件事,本侯一定会调查清楚。小王爷,不管怎么说,你算是帮了闲儿,帮了我们许家,一个大忙。”
雪落亭笑道:“许世伯您这么说,就是不拿侄子当一家人了。”
——
回府时,许闲还在睡,雪落亭把他抱下马车,见许夫人和下人都在等着他们。
一见他们回来,许夫人就凑到雪落亭身边问:“闲儿怎么了?”
“他只是睡着了,”雪落亭问她旁边的嬷嬷:“世子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吗?”
嬷嬷回说:“回小王爷,已经准备好了,是他原来的房间。”
“准备热水,给他沐个浴,祛祛晦气!”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备好热水后,雪落亭把他抱里浴房,他才这悠悠醒转。看了看四周,有些不明所以地问:“小王爷,我们这是在哪里?”
第6章 情趣
“你家,浴房,”雪落亭替他把大氅取下,搭在旁边的衣架上,告诉他:“水温正好,赶紧脱了进去泡上,别一会着凉。”
他愣了片刻,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眼见雪落亭就在离开,立刻拉住他说:“你衣裳那么脏,不如咱们一起洗。”
雪落亭朝浴桶抬了抬下巴,“赶紧去吧,一会儿水凉了。”
“那你帮我洗,”他说。
“你都多大了……”
“这跟我多大了有什么关系,我是你夫君,伺候夫君沐浴更衣不是应该的吗?”
“我感觉……”雪落亭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的脸,似笑非笑地低声说:“你就是在馋我的身子。”
他顿时松开手,满脸通红地捂着嘴连咳了好几声,雪落亭拍拍他的背帮他顺了顺气儿,告诉他:“碧云在外面候着,有事就让她来叫我。”
之后雪落亭去看了下人准备好的他之前的房间,就是普通的卧房,一切都挺正常。他坐在房间里,静静地思考着目前的形势:
按理说,应该是许闲在他的十八岁生日之后不久,许侯爷就收到宁王府送来的书信,提到两家的这门老一辈定下的亲事。宁王爷的目的很明确,他就是想拉拢许侯爷在朝中的势力。
许侯爷却有另有打算,因此以许闲将要参加一年一度的群英会为由,暂时把这门婚事压了下去。
如果没出意外,许闲将在几天后的群英比武大会上拔得头筹,并且结识偷偷离家出走的空幽谷谷主的女儿,也就是女主角,两人坠入爱河,许闲还准备娶她。
宁王爷得知后,找到皇帝说理,让皇帝亲自给他和宁王府郡主赐了婚,许闲不愿娶女二号,开始了他的反抗之战……
但现在是,因为那个“劫”在暗中操作,许闲还没参加比武大会,刚过完生日就病了,不,应该说是中邪了。劫很可能看过《黑指印》这本书,知道许闲的一切,所以能暗中用邪术来坑害他。
而且他还算到一旦遇到这种事,侯府的人必定会去大靖国最具权威的道观请道士来做法,因此他买通了那个高功。
但他为什么选定至归而不是别的人呢?
首先一个道观里能被称作是高功的人并不多,不外乎就那么几个;其次他非常肯定侯爷夫人肯定会找到至归,其他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总之是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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