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净微微一笑说:“现在就只剩咱们两兄弟了,我实话跟你说吧,以前老二老三经常欺负你,我这个当大哥看着也生气,但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直袖手旁观。可上次他们做得实在太过份了,还让他们这么嚣张下去,我怎么对得起义父的养育之恩呐。”
听他说完后,易纾难撑着拐杖站起来,端起茶杯走向他。
薛净疑惑道:“四弟你这是做甚?”
“大哥,不管怎么说,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我没什么好报答你的,想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薛净也站起身说:“四弟你太客气了,你脚步不方便,这茶咱们坐着喝就行。”
夏飞絮趁机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嘱咐道:“你当心点,小心茶洒了,我帮你端吧。”
“不用,”易纾难说。
夏飞絮抓住他手中的茶杯,“别逞能了,当心烫着手,快给我。”
薛净赶忙走向他们说:“还是我过来吧,四弟你站哪儿就行。”
易纾难不悦地瞪向夏飞絮,声音低沉地回了句:“我腿残了,难道手也残了!”然后一把将被夏飞絮握到手中的茶杯地夺了回去。这一用力,茶水刚好就飞溅到了走到他们身边的薛净身上。
夏飞絮立马去帮给薛净擦身上的水渍,边擦边责备易纾难说:“你看看你,脾气总是那么倔,现在好了吧。跟你说过多次次了,这种事情你要习惯找人搭把手,不是总是逞能。”
薛净抓着他的手说:“不碍事的夏少爷,我让下人来处理就好了。我四弟从小就是这个性子,你们别因为这点小事争吵。”
夏飞絮拉着薛净的手腕,拍了拍他的手背叹道:“还是有哥哥护着好啊,我那个两妹妹,成天不欺负我就算谢天谢地了。”
易纾难一口将杯中的茶喝完,对薛净低了低头,一脸尴尬地说:“大哥,实在不好意思,要不……我陪你一件……”
薛净笑道:“这是什么话,不就洒了点茶水嘛。天儿热,很快就干了,别往心上去。”
易纾难:“那……那大哥您忙着,纾难就先告辞了。”
“瞧这午时也到了,不如留下吃个午饭再走。”
“不了不了,下次再来拜访,”易纾难说着,瞪了眼夏飞絮,低喝:“走了!”
薛净送他们到门口,和夏飞絮互行了个礼后,背起双手,沉着脸看着夏飞絮扶着易纾难的胳膊,听见他刻意小声说:“别生气嘛,薛少爷是你大哥,他不会在意的。”
易纾难冷声回道:“你要不来抢,我能出那么大个丑?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
薛净低头冷冷地瞟了眼自己身上的水渍,走向自己的寝舍。
直到再次回到马车上,易纾难压着嗓子问他:“怎么样?”
夏飞絮摇头,“修为充足,没有受伤,不是他。”
易纾难深吸了口气,“去下两个坑。”
夏飞絮思忖道:“钱刑恩至今没有消息。那莫天佑被废了修为扔在坑里做苦力,如果他还在的话,只能去试探一下陆爷了。”
说着他叹了口气,“这可不太好试啊。”
“好试,我跟他关系最为亲近,”易纾难皱起眉头说。顿了好半晌,又说:“我不觉得会是陆爷,这些年他一直这么庇护着我,如果没有他,我说不定早就死了,哪还需要他亲自动手。”
夏飞絮握着他的手说:“那我们就去向他打探一下,看最近没有查到钱刑恩的下落。”
作者有话要说:
第71章 你后悔吗
去到丙字号坑后, 依旧是那边的管事接待了他们,易经难向他说起自己想见陆爷,管事却告诉他们说:“四少爷, 陆爷今日没来矿场。”
“没来?丁字号那边也没去吗?”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管事说:“但如果他来了矿场,没理由去了他们那边, 却不来咱们这边看看呀。”
“那他什么时候来过?”
管事回忆道:“昨日也没来,应该是前日来过。”
夏飞絮在他耳边低声说:“你被抓走那天, 的确听下人说他来矿场了。”
易纾难点点头, 又问他:“莫少爷呢?”
管事有些尴尬地笑着问:“四少爷您是来找他的吗?他这儿正在坑里挖着,小的可以去把他叫来?”
“别叫过来,想来他肯定也不想见到我, 我们在远处看看就行。”
管事便引着他们去了坑边,指着坑里一个带着脚铐的佝偻的身影说:“那就是他。”
易纾难问他:“他一直在坑里, 没出去过?”
管事挠了挠后脑说:“四少爷,这位现在就是个奴役身份。陆爷吩咐了, 可以留他一命,但终身不得离开矿场。”
“我知道了, ”易纾难说:“我是来找义父,顺便看看他, 没别的用意。”
离开了矿场,夏飞絮和他对视着说:“去丁字号那边问有没有人,如果没有,就回陆府。”
两人先去了一趟丁字号坑,那边的人也说陆爷今日没去, 便乘坐马车往回走。去到陆府门口时, 已是日落黄昏。
陆府的总管见他俩来了, 招呼着:“四少爷,夏少爷,您二位来了,快里边请。”
“义父呢,我想找他问点事,”易纾难边撑着拐杖穿过庭院问道。
总管却说:“那可不巧了,老爷不在,刚出去不久。”
易纾难站定,和夏飞絮对视了一眼,问他:“他去哪儿了,出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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