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地,血痕缓缓消失愈合,而原本脸上留下血痕的位置变得光滑一片,甚至连疤都没有留下。
……
倒是没想到药效这么好,而且还是立刻见效。
不愧是系统。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不可能把药膏给对方全部用上了,毕竟等对方第二天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全好了……
松田的心情有些复杂,不过这个时候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略微怔了怔。
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上方的药膏已经消失,刚刚对方温热的皮肤触感也直接从指尖传递到了内心,同时在心底掀起一阵波澜。
所以,确实可以?
松田又试探地用另一只没有抹上药膏的手碰了碰萩原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立刻传了过来,他松开手,微微俯身用手指戳了戳自家幼驯染的侧脸。
很明显的,萩原的脸在被戳到的时候,那部分就这么直接陷下去了。
松田又把手中兑换的东西全部放下,再试了试,依旧是相同的结果。
所以——
不是因为系统兑换的问题,而是因为萩原自身吗?
当对方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就可以触碰到对方?
但是,刚刚萩家中的纱布他也依旧拿不起来。
为了证明自己心中的猜想,松田又按了按床,床垫并没有陷下去,但碘酒瓶下方的床单却有微微的褶皱。
——原来是这样吗?
他无法与这个世界产生联系接触,但萩原却是唯一的例外,但是这个例外也只仅限于对方昏迷失去意识的时候。
对方依旧无法知晓他的存在。
除此之外,系统兑换的物品却不受任何限制。
如果他把系统的东西都留下来……
松田略微出神,陷入沉思,如果日后萩原还像今晚这样受伤,他不可能放之不管,但一旦给对方上药次数一多,对方肯定会有所怀疑。
不过,如果到时候留下一些药品,或许终有一天,萩原会慢慢放下戒备之心,也许可以把他当做一个隐在暗处永远无法被找到的[朋友]。
组织里的这种单调危险的生活,本就无法轻易将信任交付出去,萩本来便是热衷于社交热闹的性格,若是知道自己还有人陪着,总会多少好受一些?
而且他也能放心地将药膏给对方全部用上。
松田微微垂眸。
只是…无论怎么样,萩原都不会觉得那个人会是他吧?
松田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发丝。
……
清晨再次来临,萩原研二微微动了动睫毛,略微迷茫地睁开了双眸,发呆般地盯着上方空白的天花板。
昨晚做了个难得的好梦。
梦到了松田。
应该是在…警校时期吧?
梦里的小阵平永远保持着朝气,活力十足…让人想念。
只不过梦里面假牙被打掉的模样确实也太可笑了。
萩原忍不住勾了勾唇。
“滴——”腰间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讯号。
瞬间,刚刚翘起的嘴角被抿平,萩原一秒回归现实,他艰难地撑肘起身,但是下一秒,身体微不可见地停顿了一秒,似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他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还是像往常一般,随意起身靠着床边的墙壁,掏出通讯器翻阅着下一个任务的信息。
只是余光却隐隐警惕地打量着整个房间。
在昨晚晕过去之前,他非常清晰地记下了自己身上的各处伤痕,包括伤势位置以及严重程度,正因为自己清楚都不是致命伤,才敢放任自己昏睡过去。
但是现在,虽然睡觉的时候,身体确实会极为缓慢地调理恢复,但也不可能达到直接愈合的效果。
昨晚有人闯进来了。
萩原关上手机随意插回自己的口袋中,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般,目不斜视地走到洗手间,拉开柜子拿出一瓶新药跟绷带,关上了里门。
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流下,萩原掬了一捧水洗了洗脸,拿着布仔细擦干。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最明显的便是脸侧的那道伤痕,当时被划伤的疼痛感依旧记得很清楚,但是原本应该有一条血痕的地方,却是一片干净,甚至连一点伤口愈合留下来的淡粉都没有。
就跟完完全全没有受伤一样。
……
是组织的人吗?
趁他失去意识的时候,给他注射了什么药物?
虽然心中是十分警惕地想着,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却回想起梦境中隐隐约约感觉到的某个熟悉气息。
萩原闭了闭眼睛。
……够了。
先上药,然后再找出屋内可能被装上摄像头或者窃听器的所有地方。
萩原在心里警告自己,现在并没有时间允许自己沉溺在幻想之中。
只是在上药的过程中,萩原对比了下愈合的伤口位置,倒是发现了一些事情。
昨晚闯进来的人,并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很明显控制了用药剂量,一些正常一两周便能痊愈的伤口并没有碰,重点明显放在了极浅或者极深的伤口上。
是觉得他不会注意到那些极浅伤口的位置吗?
几乎所有哪怕是蹭伤的伤口,都已经痊愈,而那些极深的伤口,虽然并没有消失,但伤口却略微变浅了一些,而且似乎还给他吃了退烧药。
是看不得他重伤的心软,还是仅仅不想让他死,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
萩原将心中的判断暂时收了起来,将自己的伤势处理完后,开始排查安全屋的情况。
但是事实的结果却让他生疑。
屋内一切保持原状,完全没有撬门进出入的任何痕迹,他专门设计用来探查是否有人闯入的小陷阱也并未被触发。
而且也没有任何放置了窃听器或是监控器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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