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二字险些脱口而出,还好悬崖勒马:“是因为艾董主演的电影大爆,无形为酒店做了很多正面宣传。所以,要想业绩步步高升,我们应该顺乎潮势,趁胜追击。”
艾可欣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我提议,将这50万用于修缮酒店装潢,提高服务质量。同时,旭升每年盈利的8%,用于捐献心脏病基金会。”
是的,心脏病基金会。
艾可欣的母亲,方卿,就是心脏病去世的。当时手术很成功,但不知为什么,病情在手术后的下午突然恶化,导致方卿在医院当场离世。
艾可欣要告诉所有人,酒店做慈善,是因为方卿,她忍辱负重,初回艾家只能做一个佣人,到现在终于强大了可以开始反击了,是为了方卿。
她不相信,妈妈当年的死,只是普通的“病情恶化”。
“搅乱了艾茉莉的生日会,我很抱歉。”
会后,艾可欣正面敢怒不敢言的赵美妍,眼神轻蔑,唇边讥讽,缓慢凑到她耳侧——
“但,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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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谁爽了?我爽了。
第34章 合力反击,艾总归来(三)
最好的倾听时机不是我想听时,而是你想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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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柏油马路宽阔笔直,两侧的梧桐高大茂密,树枝呈爪状朝马路中央蔓延,在上方留下一道窄窄的蜿蜒的天空。
奥迪A6L缓慢地行驶在市郊,驾驶座上的艾可欣谨慎地旋转着方向盘,开得极慢。
霍俨在一旁调笑:“打了胜仗果然不一样,车都稳了。”
艾可欣最近刚拿到驾照,来时还不敢开,谁知刚在董事会出了气,手就顺起来了,一路到头都流畅顺遂,没一次卡壳。
她心里高兴,便顺着霍俨的话开玩笑:“还是多亏军师出谋划策。”
霍俨接着说:“那军师想吃日料,将军要不要请客啊?”
艾可欣爽朗笑了,立即在导航找了家店:“哈哈,这就去。”
空气中飘荡着凄清悠扬的日系音乐,暗调的偏黄的风光铺照而下,在榻榻米上镀了层纱。
霍俨尤其适合这样的氛围,她天生长相温和,眉宇纤柔,唇薄,加上她最近将卷发做成了直发,绑缚在脑后会有一缕在脸侧,平添一股忧郁。
忧郁……这样的光景勾起了艾可欣的忧伤,她回想最近,霍俨一直顺着她,护着她。她说要去董事会,霍俨说好,她说要装潢酒店,霍俨说好,她说要给基金会捐款,霍俨也说好。自始至终,从没问过为什么。
“霍爷,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弄心脏病基金会?”艾可欣倒了一杯清酒,推到霍俨面前。
霍俨勾唇,似乎料到她会这么问,“我在等你。”
“等我?”
“你如果想说,自然会开口。如果不想说,我不想去勉强你。我能做的,是在你有想法的时候支持你。”
嗒!
一滴露水坠入镜湖,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霍俨总是这样,不会干扰她的选择,不会插手她的决定,每次等事情成功,她回过神,才发现霍俨其实默默在身旁做了许多,只是从未张扬。
艾可欣觉得她这一生是不幸的。自幼丧母,逐出家门,凭着一口气杀回来复仇。
但她又是幸运的,因为遇到霍俨。
“其实,我妈妈是心脏病去世的。”艾可欣选择坦诚相待,“那个时候我七岁,虽然年龄小,但是我有基本的意识和判断。”
霍俨心口一沉,察觉到她话中的悲伤:问话便更加小心些:“你判断出什么?”
“我觉得,我妈妈去世不是意外。”艾可欣将藏在心口十几年的创伤挖出来,一刀一刀清除,“当时的手术特别成功,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说,只要妈妈醒过来,稳定情绪就好了。”
“她后来醒了,真的。我守在病床面前,守着她醒的。但是……第二天,我去上学,回来她就死了。”
她说着,眼中渐渐濡湿:“然后,第二天,赵美妍跟艾茉莉就到了我们家。她表现得很悲伤,甚至对着妈妈的遗像,说会把我当成她自己的女儿。”
说到这里,眼中浮出怒意:“可是,等大家都走了,我听到她在房间里笑。”
她的手攥着膝盖上的布料,肢体僵硬,指节发白,显然极力在克制着什么,隐隐发抖。
霍俨瞧着她,目光从抿紧的唇落到攥紧的手,放下筷子,起身,将人拥入怀中。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艾可欣,用体温传递给她温度,一手搂着腰,一手揉着她的头发。
人都会悲伤,心底的情绪涌到一个无法收拾的地步,自己呆着,忍着,等伤痛在心口挖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钻进去,盘根错节,病入骨髓,便那样过去了。
但若有个人陪着你,安慰你,尤其是一直信赖的人,让你觉得自己在被爱着,被关心着,那便心锁崩塌,泪如骤雨。
“她杀了我妈妈。”
霍俨心里疼得厉害,逐渐收紧手臂,几乎将人揉碎。她抱着,宽慰着,直到艾可欣抖得不那么厉害了,才开口:
“丫头,我陪着你,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在。”
暗金色的风光倾泻而下,包裹着紧紧相拥的一对倩影,镀了层古老的蜡,融进一幅名为心上人的画卷。
—
“小姐,家里感觉有点不对劲。”
陈姐是艾家的佣人,也是艾可欣回去后唯一一个会在晚上偷偷给她煮宵夜的人。
“怎么不对劲?”
艾可欣立即重视起来——她走前给陈姐留了电话,让她有事就打,陈姐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艾可欣说的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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