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线之隔,沈识律忽然没了耐心,一把拉过他的手指。
余想心脏狂跳。
从圆润干净的指甲,到纤细修长的手指,再到白皙细腻、青筋透见的手背,甚至掌心的每一丝纹路都不放过。
余想感觉双手酥酥麻麻,好像被吻过一遍。
不确定,不敢看。
半晌,男人的嗓音沉沉地响起:“小鱼,刚才真的很危险,以后不要那样了。”
“嗯,我知道了……”余想开口答应,下意识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小脸一红:好近。
怎么靠得这么近!
明明确认了没有受伤,却还是没有放手。
因为余想是坐着的,视角比沈识律高出些许,自然看到,二人交握的手之后,沈识律解下了领带,衬衫扣子也解开了两颗,领口的v字终止在一个引人遐想的位置。
再往上,是男人如雕塑般完美修长的脖颈、利落的下颌线,以及淡色的薄唇。
肖邦的夜曲还在自顾自地响着,旋律柔和却又莫名暧昧,羽毛般搔过耳膜。雨声渐浓,吞噬了一切,仿佛世界只剩这小小一隅。
心脏的跳动顺着脉搏鼓动着四肢百骸,余想终于有勇气抬眼,对上男人寂静深邃、动人心魄的黑眸,颤声问:“沈教授,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男人哑声开口。
距离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余想水汪汪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气息轻浅,像只小心翼翼的小兽。
下一秒,宽大的手掌落在他发顶。
沈识律微微弯唇,笑容温和,不带一丝旖旎:“因为,你是个乖孩子啊。”
第27章 双向试探
热度持续飞涨,带来的除了绩效,还有更为繁重的工作。
“好累啊!”处理完工作,毛佳宁伸了个懒腰,抱怨道,“天□□九晚五,臣妾早厌倦了!有没有富婆能包养我一下?姨姨,我不想努力了呜呜呜……”
余想笑着安慰道:“毛毛,你这样想:你要努力工作、成为富婆,包养好多小美人!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动力?”
“是诶!”毛佳宁忽然想到了什么,打量着余想,笑容狡黠,“等我将来有了钱,也包养个长得好看还会做饭的小娇妻,体验一下衣冠禽兽的快乐……”
这话指向性太明显了,余想小嘴一扁,小声解释说:“不是这样的,沈教授根本没有那种心思……”
他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毛佳宁。
“你这几次试探,他一次都没接茬?”毛佳宁听完之后,面色深沉,思考道,“老男人挺沉得住气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们把他想得太坏了?”余想猜测着说,“可能,他只是想体验一下和舍友同居的感觉,或者单纯喜欢吃我做的饭呢?嘿嘿……”
说着说着,余想被自己的这种猜想取悦到了,傻笑起来,天然又单纯。
“你呀你呀……”毛佳宁无奈摇头,在余想的恋爱脑上点了一下,“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吧?咱也是有工作的社会人士了,别总把人想得太简单。”
“你说的我都懂。”余想赞同毛佳宁说的话,但还是忍不住辩驳道,“我也用最大的恶意揣测过沈教授的所作所为,但是说不通啊。”
关于白玫瑰,假如沈识律想用它试探余想、让他吃醋,那情人节不搞个大动作,前面的铺垫不就全白费了吗?只能解释为送花的人碍于同事的身份,不敢轻易越界了。
而且昨晚是情人节、初春夜,钢琴曲、毛毛雨,浪漫buff叠满。余想故意打碎茶杯、制造亲密接触,气氛正好,沈识律哪怕动情吻他,余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沈识律却说,他是个“乖孩子”。
这不就是大写的“看不上”吗?
“不能这么理解呀!”毛佳宁反驳道,“‘乖孩子’这个称呼其实很暧昧的,现在不是正流行什么‘小孩文学’吗?他这是吃定你了!”
余想:“可他昨晚真的什么也没做诶……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他想……那什么我的话,不应该趁着还有新鲜感,尽快下手才对吗,为什么迟迟不行动呢?”
“咝……”毛佳宁皱起眉,“你说的也有道理,昨天晚上你几乎都送到他嘴边了,是吧?”
余想羞耻地点了点头:“嗯。”
“既然他没有做什么,那你也没做点什么吗?”毛佳宁又问。
余想茫然:“我能做什么?”
毛佳宁眉飞色舞:“当然是勾引他、诱惑他、调戏他、挑逗他,看他还忍不忍得住!”
余想大惊失色,有些心虚地四下张望:“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咱们还是先工作吧!”
话虽如此,余想却很难把注意集中在工作上,苦恼地转着笔。
还要来吗?
昨晚已经突破我的极限了!
可是,真的很好奇沈教授的想法……
最后一次,我发誓。
如果他还是无动于衷,那我就彻底死了这条心!
·
入春后,白日渐长。
傍晚,沈识律乘着夕阳回到香江水榭的住处,余想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前来玄关迎接。
有些不习惯。
沈识律脱掉大衣,换上羊皮拖鞋,来到餐厅,将花瓶里的白玫瑰换成新的。
“沈教授,您回来啦。”听到声音,余想立刻停下了切菜的动作,双手规规矩矩交握在身前,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饭马上就好,请稍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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