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呐!”沈知音一时激动,下意识想和余想握个手,在沈识律的制止下讪讪地收回油手,“嘿嘿。小鱼,以后有什么好吃的,千万别忘了姐姐!”
余想认真点头:“嗯嗯!”
通过观察,余想发现,沈知音的性格和沈识律完全不同。沈识律严谨认真、一丝不苟,虽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这么严重,但是绝不像沈知音这样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同时,余想还惦记着沈知音所说“沈听歌”的事:“知音姐,我发现你们兄妹的名字,都和音乐有关诶。”
“那是因为我爸妈都喜欢音乐!”沈知音解释说,“他们认为,万事万物都各有其韵律,以及弦外之音。所以给我们起了这个名字,希望我们有辨识世事的聪慧。”
“原来如此,真是很好的名字!”余想感叹。
既朗朗上口,又意义深刻。相比起来,“沈听歌”这个名字就有点过于直白了。
难道还有我没理解到的含义?
于是,他不禁问道:“那‘听歌’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呃……”沈知音求助地看向沈识律。
沈识律才不陪她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吃吃猪蹄谁也不理。
沈知音只好信口胡诌:“就是随便起的名字,希望他也能活得想他的名字一样,无拘无束,随性自在。”
“这样啊……”
可惜“沈听歌”严于律己得过了头,倒是事与愿违了呢,余想唏嘘。
“这位哥哥现在在国外吗?”余想问。
“他啊……”沈知音支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向沈识律,“他已经不在了。”
第35章 自欺欺人
早晨余想做了云吞面,味道正宗,让沈知音梦回童年,连吃三碗。
正要吃第四碗,被沈识律拦住了:“知音,饮食要有节制。”
“啊……好吧。”沈知音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眨眼看向余想,“那我晚上回来再吃!”
余想欣然答应:“好呀!”
沈识律笑了笑,转向沈知音:“今天跟我去学校。”
沈知音没反应过来:“学校?”
沈识律:“你不是为了毕业论文而来的吗?”
“对哦……”沈知音有些心虚,“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刚刚回国,得和老朋友们见一面、叙叙旧!”
沈识律:“三天了,叙不完?”
“对呀,我朋友可~多啦!”沈知音挽着沈识律的胳膊,讨价还价,“论文过几天再搞嘛,哥哥~”
沈识律无奈:“随便你。延毕了别来找我。”
沈知音高兴了:“那不能够!”
吃完饭,三个人各忙各的去。沈识律去学校工作,沈知音和老朋友叙旧,余想来公司上班。
过了考勤的时间,隔壁毛佳宁的座位仍是空的。
她以前都坚持打卡、拿全勤奖的,今天却迟迟未到,余想有点担心,发消息问问情况,毛佳宁回说和网友面基,请假了。
要不是为了工资,余想真心不喜欢上班。现在朋友也不在,余想更坚持不下去了,中午一过就离开了公司。
春日的午后,阳光浓烈,晒得人浑身慵懒松弛。
闲来无事,余想忽然心血来潮,翻出沈识律之前发给他的课程表。
下午两点,正好有两节课。
不如去听听好了。
打定主意,余想心情重又振奋起来,路边扫了辆共享单车。
市中心离江大不远,骑车大约需要二十多分钟。
校园里春色初醒,年轻的大学生们说说笑笑而行,有的精致女生已经打起了遮阳伞。余想骑车自他们身旁路过,好像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轻车熟路找到教室,此时熙熙攘攘,几乎已经座无虚席,余想只能找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学生时代,从未如此期待上课铃响起。
沈识律提前几分钟到的教室,同学们瞬间安静下来。
调试好多媒体,打出幻灯片。一切准备就绪,他将目光投向学生们的座位,随意扫视一圈。
经过余想这里时,沈识律的目光并未停留一时半刻,好像看见了余想,又好像没有看见。
但当他收回视线时,余想清楚地看见,沈识律低头,嘴角微勾,笑了一下。
这堂课是江大这学期新开的课程,海洋生物学简史,是门通识选修,也就是混学分的科,因此内容并不多么精深,主打的就是一个新鲜、有趣、拓宽知识面,非生科院的同学若是感兴趣,也能选课来听。
当初选课时,因为不了解情况,大部分同学都不敢冒险当小白鼠,选了学长学姐口中“好过”的课。可谁知道是沈识律授课,这为了颜值也要来上啊!
于是,同学们纷纷来蹭课,听听故事舔舔颜,还不用担心考试挂科,别提多快乐。
余想也是其中之一。不同于上次的畏畏缩缩,坦荡大方、明目张胆地将全部目光都集中在喜欢的人身上,度过了人生中非常美好的两个小时。
下课后,沈识律不出所料,又被勤学好问的同学们围住提问了。
余想怕尴尬,没有多待,决定提前回家做晚饭。
跟随人群下楼梯,出了教学楼,忽然被叫住。
“余想!”
顾樟抱臂倚着墙,似乎守株待兔多时了。见到余想,立刻起身拉住了他:“这里人多眼杂,你跟我来一下。”
余想觉得莫名,但一时没防备,跟着他去了。
还是上次那个安静的小亭子,不一样的是,春天到了,草木躁动不堪,撒欢似的疯长,如同余想心底隐藏的欲念。花坛里的一树玉兰也快开了,纯白的花骨朵含苞待放,两片花瓣迫不及待地绽开,有种欲说还休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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