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悬要笑不笑地睨了对方一眼,扶扶帽子说:“那就走吧。”
一辆豪车停在路边,男生们哇哇惊叹,然后替他们悬哥感到可惜,难得有机会坐豪车,悬哥却要去坐出租车。
“悬哥,学霸,那我们先走了?!”各位挥挥手。
“嗯。”幸悬不耐地举起手,表示知道了。
好烦他们,其实他上次就坐过了好吗?
虽然不是这一辆。
幸悬和季绎站在路边,截停一辆出租车,两人先后坐进后排。
“师傅,去美食街。”幸悬和司机师傅说了句,接着,用膝盖碰了碰隔壁季绎的膝盖,好奇道:“学霸,你这辈子坐出租车的次数,不会是屈指可数吧?”
在他的印象里,这人出入都有司机跟随,可气派了。
“为什么这样问?”季绎想了想,认真回答:“好像是,被你说中了。”
“我就知道。”幸悬累了,喃喃自语着靠在窗边打盹。
“小心点,会撞到头。”季绎见状立刻伸了只手过去,捂住坚硬的车厢内壁。
“有必要吗?”幸悬半睁开眼,瞥到了那只手,内心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同时想起谢南章的话,脱光了照照镜子……他转动眼睛探究地看向季绎。
这眼神看得季绎心跳失衡,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结果等半天,幸悬说:“学霸大气,感谢学霸不杀之恩。”
季绎哭笑不得。
然后顺着他的话,哦了一声:“感谢我,那就别喊我学霸了,这么生疏。”
幸悬半躺在座位上,舒服地眯着眼问:“不喊学霸,那喊什么?”
“上次你在球场喊什么?”季绎的手一直撑着,对幸悬形成半包围的状态。
要是换个人被季绎这么圈着,恐怕早已脸红心跳,芳心暗许了吧。
可幸悬从小在男生堆里打滚,别说只是半包围,就算这会儿季绎脱光了压他身上,他也只会草一声,玩这么变态的么?
“上次,球场?”幸悬一犯困就脑子迟钝,一迟钝就想半天,等他想起来脸都红了。
上次是借着机会还债,好吧?
“滚,做梦呢。”幸悬骂道。
季绎看着幸悬笑,余光瞥了眼司机的后视镜,发现自己笑得很明显,他连忙收敛一些,淡声:“不喊就算了。”
反正也没少喊。
到了美食街,六个人在地标面前顺利汇合。
在吃什么这一块,考虑到傅以雪第二天还有演出,要好好保护嗓子,大家一致坚持吃点清淡的,于是浩浩荡荡去了一家主打清淡菜色的茶楼。
“其实没关系,我点两个清淡点的菜就好了。”傅以雪有些不好意思,她估计各位学弟们平时都重口味星人,却要陪她吃清粥小菜。
“没事,晚上还是吃清淡点好,”幸悬这个懒人,破天荒地端起热水壶,给傅以雪倒热水洗餐具:“傅学姐,今天演出辛苦了。”
这桌有一瞬安静。
傅以雪也是没想到,传言中那么火爆的幸学弟会照顾自己:“谢谢谢谢。”
季绎耐人寻味的视线,在幸悬身上扫了一圈,也说:“嗯,有伤也吃不来重口的。”
“对对,悬哥的嘴唇受伤了,还是吃清淡点好。”几个男生如梦初醒,说道,却有点分不清状况,幸悬不是说不喜欢人家了吗?
这会儿又搁这儿献殷勤,不会是又燃起了热情吧?
他们想多了,幸悬只是单纯内疚自己一场演出没看完,中途还拐跑了季绎。
想想人家姐姐希望弟弟来看自己表演,却有人莫名其妙把她弟弟揪出去打了一顿,这多讨人嫌啊?
直接可以报警了都。
幸悬帮傅以雪倒完热水,也顺手帮隔壁的季绎倒了一碗。
“小心烫。”他提醒。
“谢谢。”季绎回过神,小声说了句,接着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缓慢用勺子搅动开水。
在一水儿健全人士当中,他这种笨拙的行为,显得异常突出。
“您玩水呢?”幸悬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见状看不顺眼,干脆自己抢过来做了。
“谢谢。”季绎微笑道谢。
“你俩也太好了吧,悬哥你什么时候也对我这么好?”谢南章拎起水壶给自己倒,见状不无唏嘘,看来自己这个发小真的成了昨日黄花,要知道以前幸悬都不曾这样伺候过他。
“他手受伤了,你也手受伤了?”幸悬朝他翻了个白眼。
谢南章敢怒不敢言,这是手受伤的问题吗?
他又不瞎,最近幸悬和季绎打得火热,那感情发展就跟坐了火箭似的,迅速从死对头变成了好哥们。
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地步。
“傅学姐,你喜欢吃什么?海鲜会过敏吗?”他们在一旁拈酸吃醋,程梁和孟桐云围着傅以雪研究菜单,压根没有注意到那边的情况。
“不过敏,除了内脏都可以的,这个虾蟹粥看起来不错。”傅以雪招呼着大家,一起把菜给点了:“各位喝的呢,要喝点吗?”
“啊?”学弟们纷纷傻眼。
“干嘛,”傅以雪笑了:“你们平时不喝吗?”
各位挠头,喝的:“那要点啤酒。”
“我俩就别喝了?”季绎示意自己和幸悬两个:“喝点茶。”
“为什么?”幸悬还挺想跟季绎喝点啤酒的,这会儿对方却说不喝,他盯着人看,狐疑:“不会是因为伤口吧?这点伤,也配戒酒?”
季绎眸光微暗,唇边噙着笑心想,这点伤,你还抢着干活?
“喝也行,限定两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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