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郁盯着他,“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朱朗志有意无意地几次表现出来的情绪都让魏郁感觉不舒服。
朱朗志干笑着说:“我这不是想着让你开心开心嘛,看着好兄弟天天对喜欢的人爱而不得,我也跟着着急啊。你不如先来一个私下解解闷,到时候真追回来了这个是留是扔看你心情了。你和你哥之间的希望那么渺茫,不如先找个可人的哄着,也图个高兴不是?”
他主动给魏郁倒酒,杯口却被魏郁用手盖住。
朱朗志动作一僵,问:“郁哥这是干嘛,我说得有错吗?”
魏郁目光冷得可以结冰。
“朱朗志,你管得太多了,我的事轮得到你做主?什么时候狗还能和主人多嘴了。”
周围人都听到魏郁这句话,朱朗志脸上的笑容扭曲,但还是硬着头皮附和。
“郁哥说得对,我们这些年都是仰仗您啊。”
他举起手里的酒瓶,“是我多嘴,我自罚三杯。”
魏郁不回答,只静静地看着他。
今晚郑立是魏郁的第一个出气筒,因为说错话就断了他的财路。
朱朗志不想也不敢做第二个出气筒。
他咬咬牙,改口说:“今天让郁哥高兴,我自罚一瓶。”
然后举起那瓶原装威士忌,“咕咚咕咚”地往下灌。
这瓶酒一般是加足量的冰块才能喝,要是酒量再差的还要加别的饮料调配。
朱朗志闭上眼往嘴里灌,只感觉喉咙里像是在过硫酸,火辣辣地刺得血管都要裂开。
但魏郁不喊停,他就不敢停。
魏郁看似和他们是合作伙伴,实际上早就用资金把他们套牢在其中,可真正的收入方式又只有他一人能懂。
一旦魏郁把他们踢出局外,别说本金能不能保住,如果魏郁玩脏的,他们甚至还要倒欠魏郁。
但魏郁的算计在他们意识到之前已经完成,现在就算再恨,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朱朗志灌完那瓶酒后就撑不住去厕所呕吐。
魏郁大口大口地继续喝酒。
看着他们这样费尽心思地讨好自己,心里却愈发空虚和烦躁。
可喝进去的酒除了让胃部有些许灼烧的痛感,其他和水一样没感觉,反而越喝越清醒。
难道只是想暂时忘记那些事情也做不到吗?
身边的人再热闹,也和他魏郁无关。
他只想要魏应城。
……哥现在又和谁在做什么呢?
魏郁看着剩下都是谄媚的面容只感觉厌烦,这种莫名的焦躁让他只想快点离开。
如果能摸着魏应城的日记本,也许很能勉强安定下来。
他转身来到门口打开车门时,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向他扑来。
“郁哥,帮帮我……”
小郑见到他犹如见到救命稻草一样。
“求求你,我知道你可以不帮我,但是你不是让我别脏了这个脸吗?”
魏郁皱眉,转身看到朱朗志双目通红地跟了过来。
他烂醉的脸在看到魏郁的瞬间变得狰狞无比。
朱朗志镜片后的眼睛混沌且仇视,“你看上魏应城不别人想就算了,连长得像的也不能分给我?!”
魏郁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凶狠,上前拽住朱朗志的脑后的头发逼他仰视着自己。
魏郁声音阴沉地犹如刚从地域里爬出来那般。
“你说什么……”
朱朗志对小郑的毛手毛脚…过去对魏应城表现出来不该有的关注……
那些蛛丝马迹浮现在魏郁脑海中,引燃他内心的愤怒。
他把朱朗志反手按在车上,抄起沙包大的拳头,用指关节用力砸在朱朗志脸上。
“你就是我的一条走狗,还敢惦记我的人?!”
朱朗志护住自己的头,嘶吼道:“魏郁你忘了你的过去了?你过去也就是路边的一条狗,靠着骗你哥才找回一点尊严!你就是一条疯狗!”
魏郁猛地给他腹部一拳,让他痛苦蜷缩着说不出话来。
但魏郁心里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朱朗志在他身边跟了这么久,对魏应城的心思也藏了这么久……那么在过去到底对魏应城有没有做出别的事情?
想到郑立那张得意发笑的脸,魏郁的心猛地一紧。
他把瘫倒在车引擎盖上的朱朗志拽起来,咬着牙厉声呵问道:“你他妈对我哥还做过什么?”
朱朗志狼狈不堪,眼神涣散地回答:“我做了什么……我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他说着,痛苦的脸上却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他在学校被说是野种,被锁在教室里出不去,被孤立被嘲笑,吃不上饭也回不来家……我就喜欢看他那种可怜巴巴的表情,光是想想我就快硬了。”
魏郁目眦尽裂,“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朱朗志癫狂的发笑,酒精占领了他的理智,但所说的都是心中所想。
“这些是我做的没错,可是你别忘了,我背后是你啊,我做的,就等于你做的。你都把他的所有夺走了,也不差这些了吧。”
魏郁把他从车盖上捞起来,胸腔发出巨大的喘息声,仿佛下一秒整个人就要应声炸裂。
魏郁反手把朱朗志正面照下摔在地上,蹲下身用手扯着朱朗志的头发,一下一下地往坚硬地面上磕。
小郑看着朱朗志额头上的血花,惊得数次张大嘴。
周围慢慢有人围了过来,小郑慌乱阻止道:“你别打了,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魏郁扭头看他,眼底弥漫着恐怖的血红色。
“我就是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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