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场的、直播间的很多朋友都将他们五人看作自己的青春。可是当时间流逝,我们会发现,青春的本质就是一场远行,所以,学着向前走吧。”
“春天种下的种子,在秋天未必能结出果实。”
“可是——”
当时言灼的目光非常坚定,他对着镜头说:“可是今天的一切必将千古流传,他们都是为了荣耀而战。”
那年言灼在中文流直播里说的话,遏制住了很多键盘侠。虽然当时水友们的怒火烧遍网络,不过没有官方预想的糟糕。
后来,那支队伍决定原班人马再战一年,言灼转发了那条微博,附上一句:明年见。
这些事情,秦渡凉都知道。
曾经不敢在糖水铺子前面站太久点单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能够安抚整个赛区,有着极强感染力的人。
游戏社区里的很多人把自己论坛的签名改成“青春的本质就是一场远行”,那年温哥华的星空和烟火禁锢住了1500万人,有人走出来了,有人至今还没走出来。
秦渡凉很欣慰,他像星星一样,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闪耀着光亮。
就像现在这样,言灼坐在赛场解说台上,隔音的玻璃房里,一个独当一面的主解说。他带动着观众的情绪,细说每一波团战的得失。
秦渡凉觉得他特别好。
他会接受自己所处的环境,想要的东西会自己争取,会为了一个解说位,点灯熬油从白天到凌晨,枯坐在电脑前学习。
他会在自己强大起来之后,坦然地在直播间里,对着镜头说:
“爱过。”
-
“辛苦了。”秦渡凉走过去牵住他。
从场馆离开后,言灼拉着秦渡凉的手伸了个懒腰,“不辛苦——今天Hover打得很好,感觉有戏。”
秦渡凉:“什么戏,感觉能拿冠——唔?”
言灼伸手迅捷地扑过去捂住他嘴:“不能说!说了就是毒奶了!”
街边很多从场馆出来的观众,有中国人,他们之中有人认出了这两个人,有人没认出。二人完全不在意,牵着手在路边等车。
言灼的妆面有细细的闪粉,在周边大楼各色的灯光下反着光,秦渡凉只要一偏头,就能看见言灼发光的皮肤。
于是他说:“你脸上的妆在发亮。”
“用了闪粉呀……哦对,得找个店,买卸妆水。”言灼说,“先不打车。”
夜空点点的星子优哉游哉,商场店里的灯光照下来,秦渡凉才发现言灼眼妆已经晕了大半,那些淡淡的棕红色在他眼下、眼尾,像是在地毯上打翻了一杯红酒。
秦渡凉看着他,吞咽了一下。
言灼随手买了一瓶小包装的卸妆水,连带也买了导购推荐的洗面奶。
日常生活用品区肯定有安.全.套,秦渡凉站在货架前面,没动手。瞄一眼言灼,没生气。
然后尝试挑选一个,再瞄一眼,还没生气。
大胆拿。
言灼看着他这一套连招,哭笑不得,说:“选好了就拿过来,付钱了。”
“来了。”秦渡凉假装咳嗽,“草莓味,可以吗?”
“可以呀。”言灼示意他放进篮子里,然后……
“但是你拿了五盒?”
秦渡凉:“原来有数量限制啊?”
“……”
罢了,言灼倒是可以在这儿跟他唇枪舌剑一番,想想还是算了,感觉像加班。
再打车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在酒店附近买了些外带的晚餐回去。秦渡凉虽然买了五盒,但他还没畜生到在赛期和他做。
自然,言灼也知道他不会,所以吃完饭后,言灼靠在卫生间的门框,问:“秦先生,该不会是打算赛后一次用五盒吧?”
秦先生呢,刚在看微信消息,抬头:“哪能呀,起码分两次。”
“……”言灼不跟他贫,扭头进去卸妆。
秦渡凉这边在处理一些工作,飓风车队还是更偏重于场地赛,场地赛就有夏休和冬歇。这会儿虽然是夏休期,但是有些问题还是要和车手交流。
这次杜卡迪帮他们做了风洞测试,油耗问题已经盖棺定论解决不了,世上没有要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的道理,注定了今年这个发动机只能让他们重载油,不过杜卡迪也表示可以在空动套件上来想办法,或者学学本田的轻量化。
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言灼卸妆洗脸护肤很熟练,这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林熙熙帮他挑的眼膜,言灼略略有点笨拙地撕开贴在眼下。恰好秦渡凉进来了,朝着言灼拍了张照片,很性感,青年身体前倾,为了看清楚些,快要贴在镜子上,后背与腰滑下来一个漂亮的线条。
“这是什么?”秦渡凉问。
言灼回头:“眼膜,为了明天化妆不卡粉。”
“要贴着它睡觉吗?”
言灼:“一会儿就撕了。”
秦渡凉靠近他观察了一会儿,闻见护肤品的香甜味道,然后轻轻在他鼻尖吻了一下。
第二天继续败者组决赛。
化妆师夸着言灼皮肤状态好,旁边林熙熙也在化妆,她刷着微博,感叹道:“你们CP都在热恋榜15了欸,苟富贵勿相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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