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此时才觉羞赧,脸色更红几分:“对,心绪全为一人牵动,为她喜,为她忧,却甘之如饴,这便是喜欢。”
钰卿闻言还欲细想,但阿澜此时等不及她细细琢磨。
她手心出了一层薄汗,期待问道:“那,那我想同你做有情人,你可愿意?”
有情人……
钰卿想到方才的那个吻,便也顾不得想其他了。
她只知现下自己心中着实欢喜。
于是她颔首。
“好。”
第37章 除夕
自那以后,钰卿自然而然地搬进了阿澜的房间。
进屋前,看着习惯性地想要飞进阿澜房中的阿青,钰卿毫不留情地施法,将它赶去自己原来那间屋,手再一挥,将那屋的门窗全部关严。
刚来此地时她被阿澜拒绝同住,阿青却能自如进出,而且这些时日它也一直留在这屋里,钰卿可全都记得。
阿青气得乱叫一通,在屋里飞了一圈又一圈,想啄坏窗子飞出去,却也怕阿澜生气,不敢真那样做。
钰卿才不管它,对它控诉的啼鸣充耳不闻,接着迎着阿澜讶然神情,泰然自若地占据了床榻一侧。
阿澜:……
自小耳濡目染的礼教让阿澜觉得这似乎是不太妥当,可她转念一想,就算这样同钰卿说了,她怕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势必还要揪着她问个清楚。
于是她虽整个人红成虾子,但仍强撑镇定地躺在了钰卿身旁。
阿澜在被窝中躺得板板正正,恍然间,她感觉似乎自己回到了曹镇的第一个夜晚。
此时恰如彼时,她犹记得那晚的心如擂鼓,怀揣着一颗爱慕之心,小心躺在心仪之人的身旁,不敢叫自己的心意泄露分毫。
但如今不同了,她已然得偿所愿,从前不敢想象的,现今都可以成为现实。
身下床榻比曹镇客栈的要窄一些,阿澜因此同钰卿靠得很近,近到她稍微动一动手,便可挨到钰卿手背。
阿澜于是牵住她。
钰卿侧过身来:“何事?”
“没事,”阿澜将大半张脸都缩在被子里:“就是觉得,真的同以前不一样了。”
可钰卿不太能理解她的话,她并未感觉到此刻与之前有多少不同之处。只是她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可以重新与阿澜共处一室,除此之外,似乎并无其他。
她这样想,便也这样说了。接着她反握住阿澜的手:“此刻你牵着我的手,我心中很欢喜,可是从前……亦是如此。”
讲出自己真实感受,钰卿很有些赧然:“从前我便十分欢喜。”
她讲了这一连串的话,引得阿澜一颗心上上下下。她品味着钰卿最后的坦率,心中惊喜与爱意都快要满溢出来。
借着烛火,阿澜看见钰卿耳垂上一抹微红。
她这般可爱,让她很想抱一抱她。
阿澜靠过去,扑进钰卿怀中。
肌肤隔着单薄的中衣相贴,心脏不安分地跳动着,除了她的,还有钰卿的。
阿澜抱着她,手抚上她背心:“这便是不同之处,钰卿,感受到了吗。”
怀中拢着温热身躯,心安静不下来,钰卿呼吸一滞,慢慢回抱住她。
方才阿澜额头轻轻蹭过她下唇,让她一下子想起今日的那个吻,心便跳得愈加快了。
钰卿:……
她耳垂更红几分。
好罢,是很不相同。
-
阿青跟钰卿闹了好大的脾气,阿澜来哄都哄不好。
让它更加生气的是,白日里阿澜虽哄着它,夜间入睡时却仍是容许钰卿赶它出去的行为。
它便连带着阿澜也不理了。
在阿青幽怨的眼神中,几天过去,凡间的除夕终于来临。
阿澜一早就熬了一锅浆糊,用小盆盛了端过来放在窗沿上。
阿青蹦跶着来到盆边上,好奇地看着里面白色的东西,在阿澜看过来时又撇过头,装作漠不关心的模样。
那日几人一同剪的窗花被钰卿拿过来,阿澜翻了翻发现,钰卿将自己剪的那几张不好看的压在了最下面。
阿澜抿着唇笑了笑,悄悄将那几张单独取出夹在中间。
她们都没看着那盆浆糊的空档,阿青迅速啄了一口,接着飞到屋里两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吃,不料却浆糊粘住了嘴。
察觉到不对,阿青跳着脚,急切地扑扇着翅膀,发出闷闷的叫声,终于引起阿澜注意,将她引进屋里,这才得到解救。
看在嘴上浆糊被阿澜擦掉的份上,阿青勉为其难跟她和了好,乖觉站在原地,听着阿澜念叨它。
看了阿青,钰卿便明白了这名为“浆糊”的东西的用途,用刷子沾了一些,无师自通贴起窗花来。
仔细安顿完阿青,阿澜来到窗前,趁着钰卿贴偏屋窗户的时候,将她之前藏起来的那几张窗花抽出来,迅速贴好在这边窗户上。
正如阿澜所说,这些窗花不过是有些地方剪过了头,整体还是好的,贴在窗子上看不出什么分别。
钰卿贴完那边,终于察觉到自己那几张不翼而飞,过来看了看最后余下的两张,也明显不是出于自己之手。
她问阿澜:“你可见过那几张窗花?”
阿澜装糊涂:“什么窗花?”
“……”钰卿抿起唇,很不想说。
阿澜笑着拿起最后两张:“走吧,那边还有一扇窗没贴呢。”
最后一扇窗在主屋西侧,透过窗正巧可以看见花圃中那棵梅花树,阿澜将桌子挪开,一边寻思着梅花开放的日期,一边举起一张窗花比对位置。
钰卿跟她一人贴一边,她不想浆糊沾到手,便用法术操控着那张窗花贴上去。
透过窗花的镂空处,阿澜看到钰卿认真表情,许是因为窗花贴得很正,她面上又露出些微满意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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