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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
回程的飞机上，卢军军问他。
昨天他们出发去了一趟王阿姨如今居住的地方，由于路途有点远，到的又比较晚，就在那边住了一夜，今天出发去找人，却被邻居告知王阿姨一家出去旅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们只能拜托了邻居帮忙留意，便坐飞机回来了。
“没什么，”说着陈怀彧注意到卢军军略显奇怪的坐姿，“你这么坐着不会难受吗？”
卢军军脸色明晃晃囧了一下，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旁边没人注意他们，才低着头压低声音说：“我不怕和你说，你是有经验的人，你知道，就是，那个，就是那个完以后，一直很痛，怎么办？”
“那个？哪个？”
“就是那个啊，你不是交过男朋友吗？”
男朋友？那个？再加上卢军军三分尴尬三分神秘四分不知所措的表情，陈怀彧反应过来了。
他一脸单纯地问：“你屁股痛？”
“我的天！”卢军军听了差点跳起来，“你小声点儿好不好，丢死人了。”
“你不是说和林警告撞型号了吗？为什么又屁股痛？”
卢军军顿时臊红了脸，“谁说我一定是跟他的，哎呀，你别问这么多，你就告诉我怎么办吧。”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关系的？”
“就之前，之前，”卢军军做贼心虚，“看电影那次呗。”
陈怀彧回想了下，皱眉。
“你那天不是喝醉了吗？你是自愿的吗？”
“我那天，那天，是装的，我的酒量哪有那么浅，不这样我拉不下来面子躺下。”
陈怀彧笑了，“嗯，这样。”
“你快别笑了，我更羞耻了，要不是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你有经验，我才不问你呢。”
“但是按照你的说法，我跟林警官是同一个型号的。”
“什么？！你们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要不要这么幻灭？”
陈怀彧打量了一下自己，“我看起来不像吗？”
“放在普通人里，那当然没关系，放在我们这群糙汉里，你光肤色这一点，就过不去。”
陈怀彧：……
晒不黑他有什么没办法。
“不过说真的，你要是在上面，那你哥看着也不像下面的呀？”卢军军忽然托着腮帮深思熟虑到。
陈怀彧再次：……
“你是怎么快进到考虑这些问题的？”
这时空姐提醒飞机要降落了，卢军军忙不迭站起来，“不说了不说了，坐太久痛死了，我们赶快下飞机吧。”
出了机场，二人打了辆车，到了警局，卢军军立刻跳车风风火火跑进去说是要去休息室躺一会儿。
这时警局迎面走出来一个人，陈怀彧还没来得及看是谁，卢军军就立刻转过头站直了腰尴尬地笑了两声，没头没脑来了句。
“哈哈，小彧，恭喜你又升职，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呢，还是今天就请我吃夜宵……”
“人已经走了，别演了。”
听陈怀彧这么一说，卢军军立刻卸下力气弯了腰。
“你为什么躲着林警官？”
“没为什么，”卢军军垂着脑袋语气丧丧的，“睡是睡了，但人家又没说喜欢我，我一大男人谈不上要别人负责，床上是床上的事，下了床就这么躲着呗，太尴尬了。”
“你不问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喜欢你。”
“我，我不敢，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我怕他会拒绝我。”
“好吧。”
既然这样，陈怀彧不好多说什么。
“那先处理你的伤，把东西放下，我陪你去医院。”
“不要，”卢军军一口否决，“我查了资料，看这个太尴尬了。”
“但是不看就不知道伤势如何。”
在陈怀彧的劝说下，两个人去了医院。
卢军军红着脸进去，出来的时候倒是好很多，还说要请陈怀彧吃寿司。
餐桌上，卢军军绘声绘色描述肛肠科医生如何面无表情像个机器人一样处理他的屁股，听得陈怀彧寿司都吃不大下去。
期间陈怀彧给江呈耀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接，这还是自和好以后江呈耀第一次不接电话。
“你跟你哥闹矛盾了？”
“上次你的猜测，是没有错。”
卢军军一口吃下一块寿司，惊讶道：“我去，那你怎么办？要跟你哥切断联系保持距离吗？”
陈怀彧没说话，只看着他。
卢军军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无语道：“要我说，你俩干脆在一起算了，反正谁也离不开谁。”
“嗯，这两天，我仔细考虑过了，我决定跟我哥试试。”
“你真的能接受？毕竟当了这么多年兄弟。”
“一般人可能无法接受，不过拜我哥平时的行动所赐，我竟然一点都不反感，甚至觉得是顺理成章，虽然目前还是敬爱多于情爱，但可以培养。”
“啧啧啧，”卢军军眯起眼睛，摇头晃脑地用蹩脚的粤语说：“这波啊，这波是你哥的阴谋啊。”
“或许吧，我给我哥助理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嗯，你打吧。”
何助那边很快就接了。
“小彧怎么了？”
“我哥还在公司吗？”
“嗯，还在办公室呢，这俩天不知道怎么了，饭都没怎么吃，就一直喝咖啡，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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