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室里你为什么要对我说的那些话?你难道不想认我这个弟弟吗,那你之前又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手足无措伊恩轻缓生涩的拍抚着哈利的后背,企图给予安慰:“对不起……”他还尚未从身份暴露的突发情况中缓和过来,而且目前他除了‘对不起’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哈利……
“孩子,你介意说说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你的头发会变成这样,还有你的姓氏,又怎么成了艾维斯?”卢平也拉过了身旁的一个椅子,坐在了伊恩对面。但他问出的两个问题,却是伊恩最不愿意回答,也是不能回答的。
他只得低下头轻声道歉:“抱歉教授,我知道您很关心我。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告诉您。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情,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紧接着,伊恩转移了话题:“小矮星彼得……他真的还活着。小天狼星他是无辜的,当年并不是他泄露的秘密。”
显然转移话题这一招非常有效,不仅卢平一脸凝重,就连哈利也暂时收拾好了情绪:“罗恩·韦斯莱的那只老鼠斑斑,就是小矮星彼得!我上次在禁林里就开始怀疑了,一只老鼠怎么可能从禁林中完好无损的走出来,而且一只老鼠怎么可能会活那么久。”
伊恩转头看向哈利,眼中欣慰之情不言而喻,哈利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吞吞吐吐的开口:“其实……也是德拉科告诉我的。只不过后来,我也有些怀疑了。直到今天,看到了活点地图上的名字,然后就一路追了过来。”
卢平拧眉沉思片刻,便对着两个波特道:“这件事情,你们就不要管了。留给大人来处理,好吗?”伊恩见哈利想摇头反驳,急忙扯了扯哈利的衣袖:“嗯,麻烦教授了。”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伊恩和哈利告别了卢平教授,离开了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伊恩先将哈利送回了格兰芬多塔楼,二人一路上也聊了不少。
“那天给我送巧克力和伞的黑衣人,是哥哥对吗?”可能哈利至今也忘不了那个第一次给予他温暖和善意的怪人,他也多次怀疑那就是伊恩,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问出来罢了。
伊恩点了点头:“那时,也怪我寄人篱下,没有能力照顾你。也只能以那种方式去看看你,也希望你不要怪我。”他的面上带了些许落寞愧疚之色,自知对哈利亏欠良多。
哈利此时经过反思也想开了许多:“对不起哥哥,我刚才不应该吼你的。”明明他也是看到了的,哥哥备受排斥,在斯莱特林的生活更是如履薄冰。自己却还极为不懂事的向他乱发脾气……思及此,哈利不禁羞红了脸。
此时,也走到了格兰芬多塔楼。哈利一把抱住了伊恩:“我想哥哥一定不会生我气的……真好,我也有家人了!”他把头埋在了伊恩的瘦削的肩膀上蹭了蹭,生平第一次如此撒娇。
伊恩轻轻拍了拍哈利的后背,在他耳边柔声道:“你还有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有朋友,以后还会有爱人,你永远不会缺少家人。那些你遇到过的,每一个愿意帮助你的人,他们都很善良。”
他与哈利拉开距离,看着那双绿眸,神情温柔坚定:“哈利,你不用担心以后,也不用担心孤独。因为以后的路上,一定会有许多人陪伴着你,相信我。”
哈利极为严肃的点了点头,那副认真的模样倒把伊恩逗笑了。看着哈利离开的背影,伊恩缓缓举起了魔杖,无声咒——一忘皆空。
如果终将要走向消亡,他自然舍不得让生者来承受悲哀。伊恩苍白的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容,他终于以哥哥的身份,与哈利说上话了。他听到了哈利叫他哥哥,他看到了那个孩子眼中的喜悦、真诚,因为失职的自己,因为亲情的羁绊。尽管时间短暂,但他却也不会太过贪心。
这些足够了……
第33章
伊恩收起魔杖,这是他第二次用‘一忘皆空’抹除哈利的记忆。他有不得不如此而为之的理由,但愿哈利不会责怪他。
离开了格兰芬多所在的塔楼,他又反回了霍格沃茨三楼。见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伊恩稍微松下一口气:幸好卢平教授并没有走,他走上前敲了敲门。
“请进。”卢平和蔼的微笑着,见来人是去而复返的伊恩,他不禁生出了几分疑惑:“是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应该也不会专程折返回来,他示意伊恩坐下慢慢说。
伊恩鞠躬道谢后端坐在了椅子上,卢平轻声叹息:“其实你不用这么拘谨的,孩子。”伊恩却摇了摇头,微笑回道:“我还是希望,教授可以把我只当做伊恩。”卢平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极其疏离的孩子,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不清楚这个孩子的经历,也无法追根究底,伊恩予他的感觉就如同一团迷雾,仿佛稍一接近便会消散无踪。
见到了对方神情中对自己的无奈与包容,伊恩清了清嗓子,略微斟酌了一番,接着又道:“虽然这个要求可能很突然,但可不可以请您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任何人。就当,伊莱已经死了。拜托了……”
卢平闻言轻皱起了眉,而后垂眸似在思索:“就连斯内……你的教父,也不可以说吗?”瞬间,他便在心中一一列举出了诸多猜测,有了自己的思量。
伊恩点了点头,神情中略带哀求,语气恳切:“抱歉,我真的有不能言说的苦衷。尤其是斯内普教授,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卢平突然挑了挑眉,“那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你会怎么做呢?”
话音刚落,伊恩下意识的就在计算自己对卢平施展‘一忘皆空’成功的可能性。同时,右手也在袖中暗暗攥紧了魔杖。绝望药水对他造成的伤害终究是太大了,以至于现在,再想动用魔力去施展什么高级咒语,都会得到一定的反噬。他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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