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田丈二和尚,挠着头,一脸懵逼:“不是,我们这……好像也不闹四害吧?”
“谁知道,可能老王常走的那些地方有看到,就去联系了吧。”林深脸不红、心不跳,睁着眼睛说瞎话。
连田:“这样吗……”
林深随口嗯了一声,不等连田反应过来,声音压沉,透着疲惫,接声道:“连田,我趴一会,明天调休。”
连田脑子里正想着哪里闹四害呢,闻言,点点头随口应道:“行,你眯吧,明天赶紧调一下回去补觉去,大晚上的,也是够呛了。”
不等连田说完,林深曲起手臂,就在桌上趴下了。
半晌,后知后觉地,连田忽然灵光一闪,发现了不对劲:“哎,可是不对啊,要真是消杀,那老王那恭维的态度……”话到一半,连田摆过头,愣了一愣。
啊……睡着了。
摇头一叹,连田从自己的简易床上爬起来,拎起自己的毯子掸了掸平,然后轻轻盖在了林深的背上。
……这是累坏了吧。
……
确实是累坏了。
林深没想到,自己这一觉,一睡就是三个小时,醒来时,林巧巧都下班了,丁小如也不知去了哪,连田也收好东西,准备下班。
“哟!醒了?”连田冲林深一勾手,“走,载你一程?”
“……”林深坐起身,身后的毯子随即滑了下来。
收起堆在椅背缝隙间的毯子,林深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起身叠好,还给了连田。
“哎,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林深:“……烟味。”
连田:“……”最近都抽得很少了啊,这人属狗的吗……?
“毯子,谢了。”
“嗐,瞎客气——!”连田收好毯子,拎包出去,“我在外面等你,收好了就快出来哈,嘶——又降温了,冷死个狗……”
看着一边嘶嘶哈哈地搓着手出去的连田,林深茫然地垂下了眸。
……还是困……
自从医学院那件事开始,他好像就没怎么好好睡过一场安稳觉了……
而且,大概是昨晚的睡姿不对,从肩膀到后背,整片都疼。
木着张脸,林深坐回椅子上,开始收东西。
而就在他刚背起的斜挎包,准备开门出去时,办公室的门却先他一步,打开了。
丁小如迎面进来,却不想林深站在门后,一个止步,吓了一大跳。
反应过来后,丁小如一拍林深手臂,气呼呼道:“林哥,你吓死我了!”
林深:“……”也不知道到底谁吓谁……
“上班了?”转移了话题,林深道。
“嗯!”丁小如冲他笑了一笑,又道,“不过林哥,你昨晚还跟我说你不困,结果趴在桌子上睡得那么香,天亮了我都不好意思叫醒你。”
“嗯。”林深含糊道,“我得先走了,连田还在外面等我。”
丁小如:“小黑呢?”
林深:“坏了,送修。”
丁小如:“啊?这么惨?”
“嗯,先走了。”
“好,路上慢点哈~”
“好。”
因为上了晚班,回去的路上连田也不敢拧着小毛驴乱飞了,一晚上值夜让他老实了不少,小白兔一般稳稳当当地开了回去。
把林深送到停靠站,连田冲他摆了摆手,油门稳加,带着个长长的呵欠,慢慢开远了。
秋风瑟瑟,是个阴天的早晨,林深脚步不快不慢,在紧步赶着上班的人潮中,往家的方向走去。
坐电梯直达8楼,从包里摸出钥匙,打开了门。
一进门,趿上拖鞋,把包往房间里一放,洗过手后,捞起衣服,往浴室里一钻,洗澡去了。
因为工作原因,林深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小小的洁癖,回来后一定要洗过澡,之后再谈其它,长年累月,就这么成了习惯。
十分钟后,林深洗好澡出来,身上穿着一套风格简单的长袖T恤和运动长裤,单手带条半干的毛巾揉着头上的湿发,习惯性地走到了餐桌旁。
餐桌旁的墙边,是一块方正的小白板,家里人有什么需要提醒或说明的,都会在这块板上留言。
……毕竟一家子,三个人,作息统统对不上,硬要凑的话,怕是要乱成一锅杂粥。
留言板上有一行清秀的小字——
“晚上学校有补习,可能十点半到家。”
没有留名。
也不需要留名。
他们家除了他,同住的还有小姨和她的女儿,也就是林深的姨表妹,莫浅。
小姨因为工作,基本上一个月只回来两三回,而莫浅正在上高二,白天上课,晚上不是回来自习就是跑去上补习班,为了备考大学,很是认真。
留言显而易见,就是莫浅留的。
应该说,因为自己这样日夜颠倒的工作作息,莫浅几乎每天都会在板子上写下留言,而对于林深这种死人见得比活人多的人来说,这短短的一行文字,多少也算是一种别样的人气了。
因为困倦,煮不动饭,索性给自己下了一碗简单的素面,加了几根青菜、一个蛋和西红柿,吃了就去睡了。
几乎是沾枕入眠。
不得不说,这一觉,他睡得不可谓不是地老天荒。
至少对于林深来说,一觉好眠带来的错觉,就是他以为自己睡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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