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去了宋凌云的宿舍,林深跟在后面,心情不爽,带着门砰地一声关上。
情理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就在他们进门的下一刻,那道关门的声响就好似一记重锤,砸向冰面,击出大片的水花高高溅起,又混着薄冰噼啪回到水中。
不过短短的片刻,什么都乱了。
对于刚重逢不久的二人来说,刚刚的那场打斗就仿佛碰开了某个隐形的开关,身体内部的战斗因子就像找到了一处来之不易的发泄口,源源不断的泉涌而出……
但毕竟地方受限,PK是不可能PK的。
分不清到底是谁扯了谁的衣服,交缠的呼吸粗重、肆意,带着狠狠的发泄,在对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那场无言的分别后,兜转的二人在追溯过往的途中几乎倾尽所有,总算再度抓住了对方,承受了这些,不管是谁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疏解的,不论那个人是林深,亦或是宋凌云,都不能例外……
“宋凌云。”林深单手向后,扯着他的头发,被来自身后强硬的力道抵在门上,低声沙哑,“你欠我的……”
身后,宋凌云的眸色深沉,仿佛有暗流在涌,滚烫的温度在下一刻抵了上去,有力的双臂紧紧拥住了怀中的人。
“那就欠着……”宋凌云喘息着,嗓音嘶哑,“欠多了,你就只能追着我讨了……”
两个人从客厅纠缠到浴室,又从浴室拉扯到了卧房。
把人放在床上,宋凌云低下头,吻着那两片发红的唇,气息滚烫而灼热。
唇瓣分开,各自喘息着,那漆黑的眸中此刻只倒映着这唯一的身影,这是这十年来他一直追逐的人,也是冥冥之中,被他欠下了不少怪债的人。
将人一把翻了过去,重量在下一刻压了上来,林深闭着眼,薄唇抿成了一道紧绷的直线,眉头紧锁,双手在重重的推压中被带到头上,叫一只大手扣住……
“林深……”宋凌云在他耳边轻轻的唤。
林深紧抿着唇,闷着声音,混乱的呼吸发重。
宋凌云低头吻去,帮他把声音渡进了自己口中,含着那低低的闷声,另一只手臂伸长,探到那被自己按在头上的交叠紧绷的双手,滚烫的手掌覆上微凉的手背,分开手指,扣了进去……
……
这是他曾经连碰也不舍得触碰的美好,在自己贫瘠无光的世界中,因为那场火光冲天的相遇,一抹流萤仿若有灵,当意识到时,已然在他的世界点出了漫天光点,飘飘摇摇,成了他无处可去的追逐和思念。
但现在……
留下那一抹流萤的人就在自己的身畔,就在这么近在咫尺的地方,是只要他伸手,就能够到的……
……如果这真是一只遥不可及的天上灵兽,那他想做的大概就是将他拉下凡间,锁在身旁,扣在怀里,相拥而眠……
……
事后,林深用宋凌云的浴室先洗了澡。
宋凌云左臂有伤,不能碰水,缠了防水贴才进去。
进去时,林深刚要从里面出来。
“手怎么了?”防水贴不透明,林深扫了一眼,看不见下面的伤口。
宋凌云正好借着回答堵了他的去路,道:“新纹的,说起来今天还没换药。”
林深面露狐疑,微蹙起眉,随口多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纹的?”
宋凌云:“半年多前。”
林深:“……?”什么鬼纹身纹了半年多还在换药?
“你纹的什么鬼东西?”本能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林深盯他的目光有些发紧,冷声道,“出去,拆了。”
宋凌云难掩眼里的笑意:“可是我还没洗……”
“别洗了。”林深别开人,冰凉的手臂擦过宋凌云暖热的胸口往客厅走去,脖子上的毛巾往沙发上一扔,说,“过来,拆了。”
宋凌云嘴角上扬,似乎十分享受这种另类的管教,走上前去,自己动手把缠在手臂上的东西一层层的拆了。
一排大小适中的英文字母出现在眼前。
林深眉头皱得更紧,抬眼看他,道:“你有病?”
“可能吧。”宋凌云不要脸的毛病越来越重,无所谓道,“反正也死不了,把你纹在身上,我求之不得。”
“……”林深用一脸看疯子的表情看他。
白色的绷带上还沾着细细的血,可想而知,宋凌云所说的每天换药一点不夸张。
林深挑了挑眉,伸手过去,指腹碰在伤口,尾音微挑:“不觉得疼?”
宋凌云眉心一皱,太阳穴抽了抽,忍住了,轻咳一声,说道:“嗯,不疼。”
林深勾起嘴角,慢慢啊了一声,把整只手都盖了上去。
宋凌云嘴都白了,却还是死犟着,一动不动。
细细的血珠从皙白的指间缓缓冒出,林深侧眼上移,观察着当事人的动静。
“你也就剩嘴硬了。”偏棕的眸色似有一瞬黯淡,手掌离开伤口,按出的血糊了一片,也糊了那排破溃的字母,林深垂下眼帘,哑声说道。
“别光说我,你又怎么样呢?”从疼痛中勉强缓过劲来,宋凌云侧身,握住他的手腕慢慢按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就势压了上来,吻在他的耳畔,沾湿了几缕碎发。
烫热的呼吸扑在耳根,透着无形的暧昧,宋凌云缓缓开口,嘴角挑着一抹淡笑,压低声道,“说你软吧,但你又挺硬的……”
林深闻言,眉头一皱,直接抬脚把人踹开了。
“滚。”
宋凌云笑着退开。
林深确实软,就冲和老虎对刚时的那个下腰,如此优秀的柔韧性毫无疑问可以碾压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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