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踱步到书架前,想继续钻研自己尚未完成的炼丹术。
他刚抽了一本书籍,正巧,有一张破旧的纸张缓缓掉落。
临清寒蹙眉,他不记得自己有在书中夹杂这么一张纸,他俯下身去捡起它。
泛黄的纸张上内容是一片空白。
而页脚处缺了一个角,像是被火烧过的痕迹。
临清寒的眉头皱得更深。
这本书籍他并非第一次翻开,里头若是夹着这张纸,他应该早就发现才是。
他这屋里头这段时日进进出出的人颇多,师兄们都争先恐后来探望过他。
但会故意去碰他书架上摆的书籍的人,会是谁呢?
可是,放一张烧焦的纸张又是何意呢?
临清寒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窗户徒然被莫名的风“推开”了。
旋即,手中那张烧了页脚的纸缓缓地随风吹拂到半空中。
悬空中的纸张慢慢地浮现出了几个字。
“小盟友,别来无恙,望你一切安好。”
字迹飘逸,有种放荡不羁的风格。
显现的字迹逐渐消失,紧接着,那张凌空的纸张从页脚的焦痕开始自燃。
最后,化为灰烬,仿佛什么都未曾存在过一样。
而那一瞬间,临清寒醍醐灌醒。
他想起自己当初在邪神的那洞穴中同忘无凝结了盟,还约了定。
忘无凝当初对他说的话在耳畔响起。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小盟友?”
“小盟友”这三个字从脑海深处蹦了出来,临清寒终于将整件事串了起来。
所以,那绝世宝物是要托他交给郁尘晚的?
临清寒的嘴角微微一勾,浮现了个完美的弧度。
正好,他就缺了个可以找他师父的理由。
没想到忘无凝远在千里之外给他送来了这样的好东西。
真真是绝世好物。
085
“师父请看。”
穆锦容将师叔托人送回来的长卷摊在了归海翊鸿的面前,上面密密麻麻是对今日三界的大事一一列举。
他扫视了一眼,继而道:“师叔托人送来了此卷宗,留话说三界近日大乱。尤以太宗门为主,恐是与比斗大会那一事有关。”
卷宗的篇幅较长,正是因为卫啸无法同平日一样只是用传音符简单地同归海翊鸿说清楚。
便梳理了一卷宗,命人连夜送了回来。
穆锦容受人之托,退到一旁,把话都讲完:“近日,万煞盟也有所动作,传言是他们的人藏匿在太宗门里,才将他们一代宗师同入门弟子杀绝,死的弟子身上都留有万煞盟独有的印记。”
“太宗门为此找到万煞盟那,却吃了瘪,那方说这是外人嫁祸于他们万煞盟头上,若是被他们万煞盟发现是谁搞的事,定会将那人交给太宗门处置。”
“师父,此事危及各大门派的安危,师叔有言,让我们务必事事小心谨慎。”
归海翊鸿点点头,他轻点着下巴,好像是在沉思,
太宗门在三界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
与仙星派不同的是,太宗门几乎每日都在招揽弟子,弟子众多,优胜劣汰,常有恶性的竞争。
但即便如此,他们的顶尖高手仍是层出不穷。
人才辈出,全是靠沙里淘金。
而仙星派却在临清寒那会就不选拔新弟子。
这同苍鹤龄的归隐有很大的关系。
依托着入门弟子修行,提高自己的功力,仙星派也算是人才济济。
并且因为有大师兄郁尘晚的存在,仙星派在三界的地位不得动摇。
虽然未再招揽弟子,但每年仍有数不清的修者慕名而来,希冀有朝一日也能拜入此仙门。
不过,暂且还未有破例。
归海翊鸿抿了一口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水,抬起手拂过长卷上面的字迹,忽而偏过头朝窗边望去,沉声问道。
“尘晚,依你看,太宗门这事儿是万煞盟的人所为吗?”
郁尘晚身穿一袭素白长衫,披着雪白的衣袍,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冰冷的掌心逐渐将茶杯上的温度带走。
他的脸色呈现了几分病态的白,神色清冷依旧,目光淡淡地落在茶水的波纹上。
被唤到名字时,郁尘晚这才稍稍地抬起头,朝他们二人望去。
眼神无波无澜的平静,同平日的他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
又好像有什么变了。
穆锦容说不清,也道不明那种感觉。
他已经有好一段时日没见到过郁尘晚了。
虽是以前郁尘晚修行的时候,也偶尔会有闭关一段时日。
但他与郁尘晚相处的时候在仙星派里算是最久的,也常常受师父所托,两人结伴出行。
师兄弟间有着坚不可摧的羁绊。
所以,当郁尘晚受了重伤,
这种心情尤为不同。
今日带着师叔送回来的东西来找师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大师兄。
只见郁尘晚静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万煞盟向来行事狠辣,这事若真是他们做的也不足为奇。但太宗门弟子众多,内部常有纷争,若是想要借此嫁祸于万煞盟,也绝非不是不能办到之事。”
“爱徒所言极是,这太宗门的内斗之事层出不穷。”归海翊鸿点点头,大抵也是赞同郁尘晚的说法。
前不久太宗老祖的易感期伤及弟子一事,于外人口中,也有人说是太宗老祖借易感期来铲除异己。
因其伤亡的弟子中,有一位曾反对太宗老祖再任太宗门之主。
三界对此众说纷纭。
闻言,穆锦容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说道:“倘若这事真是万煞盟所为,那对各大门派都会造成威胁,若只是太宗门的内部事宜,倒是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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