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困倦而沉沉睡去。
但现在则大有不同。
这可是真正的,唯一一处和郁尘晚在外头共处一室。
虽然他们只是师兄弟的简单关系,第二性别也可以说是相对安全的存在。
可自邪神那一事之后,大师兄待他有所不同。
此时,又加上临屋那对鸳鸯不时地传来一些令人寻味的声音,令临清寒实在无法冷静下来。
于是乎,他几乎毫不犹豫道:“大师兄,今夜你睡床,我守夜便是。”
郁尘晚没吭声,他只是沉默地回头将屋门带上。
顷刻间,这一瞬后他们两人才是真正地共处一屋。
临清寒再次整整了嗓子:“咳咳,大师兄,今夜你——”
“嘘,”郁尘晚让他噤声。
他的话到了嘴边悉数吞了回去,听话地收了声。
便向着郁尘晚眨眨眼,一脸不明情况,希望郁尘晚能给他解释解释现况的眼神。
却只见郁尘晚忽而倾身靠近,临清寒吓得心脏都悬在嗓子眼处。
呼吸一窒,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小。
不知是在害怕,亦或是在期待郁尘晚要对他做什么。
那一瞬之间,内心有无数道破天荒的想法闪过。
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试图开口说点什么来召唤回郁尘晚的魂儿。
却不料,“砰”的一声,他背后的那扇半敞的窗也被带上了。
郁尘晚随即退后数步,和临清寒保持了一段距离。
临清寒登时傻眼,为自己方才内心无数个龌龊的想法感到罪过。
这风月话本着实害人不浅!
门窗都被关上,屋里一阵静谧。
旋即,隔壁屋子的声音被成倍地放大。
“好你个白奕啊你,躲了我多久,又骗了我多少回,这下子算是被我逮着了吧?”
坏笑之声接连不断,紧接着还伴随着各种物品掉落在地后发出的声响,一阵兵荒马乱的嘈杂声冲破了他们这屋里的安宁。
少顷,临清寒听到几声断断续续支支吾吾,有道温柔的声音规劝道:“江大人,您别这样,万一被墨副教发现咱俩私下暗度陈仓,怕是要遭大难的。”
“呵,墨副教,墨副教,你成天嘴里只会念着墨淞,怎么,是他让你欲.仙.欲.死,还是我让你欲.仙.欲.死,你可得好好想想。再说,咱们干的那事算什么暗度陈仓,嗯?”
“嘘,别这么说嘛,江大人。墨副教除了咱们教主,又同谁人亲近过?人家哪有机会躺在他的身下?若是能有幸同墨副教来一段露水情缘,我也死得瞑目了。”
“白奕,”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别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
对话的内容到此戛然而止。
临清寒还未松口气,那不堪入耳的声音又再度隐约传来。
一阵浓郁又香甜的信息素不知从哪儿的缝隙钻了进来。
这信息素,临清寒敏锐感知到。
心中断定这像是Omega情爱之际不受控制释放出来的香气。
别问临他怎么知。
毕竟经历过一次忘无凝于情热期不受控制散发信息素的事儿后,他对这一类的判断要比以前敏锐多了。
此时的临清寒一脸震惊无比。
心下有了推论,这两人莫不是店家口中那对Omega吧?
他还从二人的谈话间捕抓到了某些关键的字眼。
比方说,墨淞,副教主。
副教主墨淞,他想这三界中应该没有第二位了吧?
必定是他前不久之前在染香阁一遇的桂月教二教主。
那张惊艳的面容慢慢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而白奕这个名字,临清寒还颇有印象。
只是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人在文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根据两人的话里,他能确定的只有临屋那二人一定是桂月教的某教徒。
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信息了。
倒是“暗度陈仓”一词令他琢磨起来。
想来桂月教中生了嫌隙,恐有叛徒云云之类,临清寒也无暇顾及这事。
于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儿。
临清寒抬头朝郁尘晚望去,两人视线相汇。
淡淡的信息素萦绕在二人之间,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窘迫地笑了声,声音不咸不淡道:“大师兄,看来今夜有些难以入睡,要不咱们连夜赶路?”
他就不信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郁尘晚还能安心入睡?
可想想又何尝不可能,他的大师兄向来清心寡欲,拥抱他或亲吻他全是意外,于救他性命于水火之中的必要之举。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亲昵的举动。
郁尘晚或许能在这样的环境干扰之下清修。
可他不行!
他的情根尚且健在,年纪也正逢是热血男儿之岁月。
听着临屋声声淫.靡,临清寒的喉间愈发的干涩。
便听见郁尘晚清冷的声音开口道:“歇息吧。”
他声音初听犹如一道佛钟敲响。
但细听的时候,却有一丝异样。
临清寒绞尽脑汁,试图向郁尘晚解析这环境下他很难歇息得下。
但一凝视着郁尘晚愈发深沉的眸色,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全数吞了回去。
正当他要开口请郁尘晚先歇息事,郁尘晚薄唇张合几下,一道无声的咒语下——
外头的所有声音全数消失。
整个屋里安静得只剩下他们彼此间的呼吸声。
临清寒愣怔。
旋即眼前一晃,身体向一旁倾倒,好像是落入一个温软的怀抱中。
…
翌日清晨。
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间。
临清寒的鼻翼翕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慢腾腾地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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