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场之上,仙星派的弟子们顿时像一群热锅上的蚂蚱,皆是四处逃散,躲避。
只有一小部分停驻在原地,看着越来越多的三界门派集聚于此。
临清寒环顾了自己的身旁三人,小声地问道:“我们要一直躲在这里观望吗?”
不知是不是方才被温雪知那么一拦一护,忘无凝神色有些不悦,连带说话都带着刺道:“难不成你想冲过去送死?”
顿了下,又继续说着刻薄的话:“比起这会儿过去送死,不如乖乖站在这儿观望,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
“你说是吧?小废物。”
话音刚落,临清寒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却突然听见温雪知轻笑一声。
柔声对他说道:“兄嫂莫怕,你若想过去,我便同你一起过去。”
临清寒偏过头看着离得很近的温雪知的侧颜,一时之间语塞:“我——”
温雪知这种无微不至的关照令临清寒不太适应。
他来这个世界之后,因为原主和自身武力值和灵脉弱的关系,他好像习惯身旁人对他的冷嘲热讽。
几乎很少会有人会这般护着他。
虽然后来的郁尘晚也很护着他,但大师兄的性情是淡漠清冷,常常只会用行动表明,很少用话语说出来。
而温雪知则是会表达出来。
虽说不了哪种才是好,哪种是坏。
但实际上,郁尘晚这种沉默的付出性格会比较吃亏。
若不是那日郁尘晚因为他一句话而生气,临清寒总算开窍了,横冲直撞,直表心意。
恐怕至今他们二人都未将话挑明说开,也不可能会确认关系。
“罢了,我这会儿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忙,还是听忘掌门之言,在这边待着,好做准备。”
黑猫突然在临清寒的怀中动了几下,也正好让临清寒意识到一件还未办妥的重要之事。
因为温雪知的突如其来,他竟还没有动身去寻找郁尘晚!
心下一沉,自言自语道:“糟糕,没时间了,我得去找大师兄郁尘晚。”
也正巧此时,他又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温教主,有一事我不太明白。我们俩素未谋面,你是如何知晓我是临清寒?”方才他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哦,还有一事,你又是如何知晓我同你兄长之间……嗯,是那种……那种关系?”
临清寒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形容他与郁尘晚的关系。
毕竟他们两人还并未有实质性的关系,仅是临时标记的关系。
道侣一词说起来还不适合用来形容他们。
而自那日之后,他们二人便未在碰面过,更别说当着其他人的面说清楚。
灵管局的黑猫是作何得知,临清寒倒不惊讶。
毕竟创造出这个世界,又监控着这个世界的发展,会监视他也说不定。
要不然怎么知道在这样危急的关头找上他?
一想到自己同郁尘晚那些卿卿我我的旖旎画面也许就这样被灵魂管理局的员工以上帝的视角观看着。
临清寒的心中只能用五味杂陈来形容。
穆锦容则没同他碰面,想来心系三界大事的他大抵不会问郁尘晚此等事。
思来想去,临清寒自认为,恐怕就连同他最要好的步轻昀,也只是靠猜测来推断他与郁尘晚的关系罢了。
而温雪知,这样的外人,一见面就亲近地称呼他“兄嫂”。
甚至,在忘无凝的冷言冷语之下,还一个劲儿地护着他,好生奇怪。
临清寒非常肯定,他们两人是头一回见面。
除非——温雪知此前藏匿在听雪堂的暗处,看到了他与郁尘晚激情表述的那一幕,才知晓他们的关系。
但临清寒很快又推翻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嫂嫂的身上有兄长的气息,我能感知到,自然能辨认出。”
“至于如何知晓你们二人之事——”
温雪知的唇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是兄长亲口告诉我。而我之前所以来此,一是为了铲除桂月教中的叛徒,二则是奉兄长之命,前来保护嫂嫂。”
临清寒的嘴张合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温雪知说是郁尘晚亲口告诉他,而他也是奉命来保护他。
那么,答案呼之欲出——
“温教主,你知晓我大师兄的下落?”
温雪知偏过头,视线正好与临清寒平视。
只是他的双眼被白色的绸带遮住,看不清他的眸色和神情。
他点点头道:“自然是知晓的。”
临清寒心中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温教主,你真是上天派来帮助我的!”他无不称赞道,“那温教主可否告诉我,大师兄他现在身处何方?”
温雪知:“兄长那日雷劫,苍前辈有意破坏,囚塔降世,而归海前辈为了兄长能顺利历劫,以命相抵,才使得囚塔的功力减半。母亲大人赶到时,归海前辈只剩半个身体,奄奄一息。而兄长想救归海前辈,冲破了雷幕,受到了反噬和囚塔的攻击。”
临清寒一听,焦急道:“那大师兄他,他怎么样了?”
“嫂嫂莫担忧,兄长已然无恙,他受了些内伤,母亲大人已替兄长疗了伤。”温雪知的视线似乎越过他,看向远方。
“那就好,那就好……”
临清寒记得郁尘晚的生母是流莺仙人。
他刚穿来时,见到断情谷主段海秦的那日,对方便在他们师徒面前曾经提说过流莺仙人一事。
传闻中,流莺仙人自飞升之后,便失去了踪迹。
郁尘晚常常外出是去寻找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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