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郁尘晚时,临清寒感知到一阵芬芳正在刺激他的腺体。
他似乎许久没有感知到这么浓郁的信息素了。
郁尘晚抬手轻抚自己后颈的腺体处,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易感期到了。”
听雪池的池畔上,凌乱的衣衫横七竖八。
水中的人影交叠,平静了两年的池水荡起了阵阵涟漪。
水花四溅,池畔上几乎无一干涸之地。
临清寒快连拳头都开始握不紧了,郁尘晚的身上也多了很多道抓伤。
完成整一个终身标记的过程刻苦铭心。
他所有幻想的美好,温情却被现实狠狠地撕裂。
临清寒虚弱地靠在水池边。
他现在浑身哪里都痛,可脑袋瓜子却还清醒着。
“大师兄,有个事儿我很久很久之前就想问你了。”
“什么事?”
餍足的顶级Alpha连声音都变得温和了许多,郁尘晚正帮他顺着青丝。
月光下水池中的两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极致美丽。
临清寒忽而唇角微弯,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郁尘晚手中的动作一顿,似乎在思索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临清寒等不及,先开口道:“让我猜猜,是在深潭回来之后吗?”
郁尘晚摇摇头。
“唔,难道是在比斗大会之前?”
郁尘晚仍是摇摇头。
临清寒想不出来,索性道:“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何时?”
郁尘晚的眉心微微一动,眸间全是柔情。
许久,他俯下身子,在临清寒的耳朵说了句话。
临清寒一瞬间脸色红到了耳根子。
竟是……那个时候吗?
长夜漫漫,听雪池的一池春水波澜不止。
直至晨光微熹,雪晴云淡日光寒。
番外
“清寒,清寒……”
“临!清!寒!”
“你快醒醒啊!上课都快迟到了!今天可是归海教授的课程。”
“归海教授说今天谁缺席的话,这个期末的学分就记零了!”
“你都逃课三天了,你不会是想留级重修吧??”
归海教授?
上课?请假?
留级?重修?
耳旁传来了絮絮叨叨的话儿,声音清晰,听上去似乎还有点熟悉。
临清寒勉强地睁开双眼,奈何眼皮沉重,好一会才撑开。
睡眼仍惺忪,睡意尚未退去。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生病了?”
语毕,临清寒的额头被一只手的手背抵着。
随即他听见那人说着:“唔,倒是没发烧。清寒,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打个请假条,我去帮你请假……”
临清寒的意识还在混沌之中,他没有出声回答。
只是莫名地觉得身下的床和被子都好生的柔软和亲肤,他半个人陷在里面。
临清寒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舒服的床了。
天天睡在硬邦邦,冷冰冰的床,实在不够舒服。
特别是在那又冷又硬的床上做一些火热的事情时,总归偶尔会觉得不够舒服。
临清寒也曾几何时在脑海中想象要是在现世会是什么体验呢?
“喂,清寒。”
“临!清!寒,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那人见他发怔地看着天花板,眼神似乎有些涣散,又似乎是不打算理会他的样子,朝他吼道。
但临清寒仍是充耳不闻,他神情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这头顶怎么这么白,这么矮。
临清寒闭上双眼,又再次睁开。
眼前的场景依旧没有变化。
他明明记得昨晚他睡在大师兄那张特地为他铺了一层绒毛的床上。
虽然在几个时辰之后,那层软绒毛最后已经被他们蹭得不知掉落到哪里。
想到那几个时辰里不同的姿势和场景,临清寒突然清醒,倏地一下子坐起身来,小脸通红。
他怔怔地目视前方,只觉眼前的屋子既熟悉,又是陌生。
这里不是听雪堂,不是他和郁尘晚昨天睡的那间屋子。
他的视线缓慢垂落。
入眼的是纯色的棉纸被单。
抬起眼帘时,落入视线的是角落的那张书桌和旁边的书架。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医学的书籍,桌子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电脑的屏保上还亮着,是动态的照片墙。
过一会就自动跳到下一张。
这是他在现世中租赁的那间房子!
大学的时候,由于喜欢深夜研读,临清寒独自搬到校外住。
可是,他——他怎么突然回到了现世了?
茫然的他视线一转,看向了刚才一直跟他说话的人。
先是一愣,旋即激动:“步轻昀!步师兄!”
“步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
步轻昀被他这一惊一乍给整懵了。
他微眯着眼睛,打量着临清寒。
少顷,幽幽说道:“清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烧傻了?还是撞傻了?还是睡太久睡傻了?”
临清寒眨巴着眼睛,回道:“我没事啊。你不是叫步轻昀吗?”
“是。”
“那就对了,步师兄,快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步轻昀捂着心口,一脸难以接受的神情:“清寒,我们可是同班同学,你干嘛一个劲儿地叫步师兄??”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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